鄭朝陽一口氣說完自己的猜測,辦公室頓時陷入了寂靜中。
他們都在思索鄭朝陽猜測的可能性。
雖然他們不得不承認,鄭朝陽的話,有幾分道理,可除了陳楓,在他們的調查中,並沒有第二個人,和劉海中有着天大的矛盾。
更別說那個易中海了。
「老鄭,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就說,為什麼認為是易中海乾的,陳楓有不在場證據,易中海也有啊!」
「那個時候,易中海可在車間工作呢?」
郝平川藏不住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面對老友的質疑,鄭朝陽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微微一笑。
「那要是買兇殺人呢?」
什麼?
買兇殺人?
郝平川瞪大了眼珠子。
「不是,老鄭,要是照你這麼說,那為什麼不說是陳楓買兇殺人呢,畢竟他和劉海中的矛盾,更深吧?」
「就是!」
齊拉拉也站起身附和郝平川。
白玲也不解的看向鄭朝陽。
她也想知道,鄭朝陽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就像郝平川說的,要是買兇殺人,為什麼不是陳楓,而是易中海呢!
易中海和劉海中,應該沒什麼矛盾吧!
面對眾人的目光,鄭朝陽神色平和,從眾多的筆錄中,抽出一份,遞給了白玲。
「組長,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白玲聞言,接過來就翻看起來,鄭朝陽如此自信,倒是讓她生出了幾分信心。
刷刷刷·····
沒幾分鐘,白玲就把這份筆錄看完了。
她抬起頭,眼中帶着一絲笑意。
「這就是你的理由?」
「對!」
「組長,你就說,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吧?」
鄭朝陽咧嘴一笑。
「夠倒是夠,可僅憑猜測,可給那個易中海定不了罪,除非我們能找到易中海買兇殺人的證據,不然,這只是你的猜測罷了,變不成事實。」
「我知道!」
鄭朝陽收起笑容。
這也是他剛才沒有說出來的原因。
證據!
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白扯。
哈哈·····
郝平川咧嘴大笑起來。
「老鄭,說了白天有什麼用,還不是沒有證據麼?」
「怎麼就白說了,這不是一個思路麼?」
多門白了郝平川一眼。
「破案的關鍵,就是找對思路,如果老鄭的思路是對的,那我們現在只需要找到易中海買兇殺人的證據,或者說,直接抓到被易中海僱傭的人,那這個案子,不就破了麼?」
額!
郝平川愣住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
可讓郝平川在多門面前低頭,不可能。
「那要是找不到呢?」
「今天一天,我們基本把案發現場方圓一公里都搜尋完了,可結果呢,根本就沒有目擊證人,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麼?」
郝平川冷眼看着多門,在他看來,鄭朝陽自從和多門好上後,精神都不正常了。
多門,就是一個害人精。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方圓一公里不夠,那就方圓兩公里,我就不信了,那幾個綁走劉海中的人,還能隱身不成。」
多門不是沒有脾氣。
之前一副老好人的模樣,那是他不想得罪人。
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郝平川的咄咄逼人,他決定不再忍了。
反正他也打算好了,只要把陳楓抓住,他就脫去這身制服,回到老家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你·····」
郝平川也沒想到,以前任打任罵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多門,會突然爆發,直接讓他下不來台。
擼胳膊挽袖子就像教訓教訓多門。
反了天了!
以前的事情,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現在,剛當了兩天人,就忘了之前自己幹過的缺德事了。
「夠了,郝平川,你想幹什麼,多爺可是我們的同志,難道你想對自己的同志動手麼?」
鄭朝陽擋在多門面前,失望的看着郝平川。
雖然郝平川性格衝動,可在他的眼中,郝平川人不壞,可現在·····
他都快不認識對方了。
「郝哥,冷靜,鄭哥說的對,不能對自己的同志動手。」
齊拉拉急忙保住郝平川,不能讓他真的動手,不然,郝平川絕對會被開除公安隊伍的。
「郝平川,你瘋了麼,這裏是警署,不是你家,發瘋回家發去,滾!」
白玲簡直要氣瘋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起內訌。
他這是不想讓自己好過啊!
「組長,我·····」
郝平川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此時,他也有些後悔了,可看着白玲還有鄭朝陽幾人鐵青的臉,他低下頭,默默的離開了辦公室。
「郝哥······」
齊拉拉想攔住郝平川,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玲給呵斥住了。
「齊拉拉,你很閒是麼,那好,晚上你帶幾個人,去案發現場,務必給我找到目擊證人,找不到,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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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組長,我·····」
齊拉拉哀嚎一聲。
大晚上的,讓他去那找目擊證人啊!
「執行命令!」
白玲不苟言笑。
她覺得,之前是自己給這幫大男人好臉色太多了,一個個都不把她這個組長放在眼中了。
「組長,我們這就去!」
宗向方拉了拉還要說什麼的齊拉拉。
白玲正在氣頭上,說的越多,錯的就越多。
到時候,就不是尋找目擊證人這麼簡單了。
隨着宗向方把齊拉拉帶離辦公室,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鄭朝陽看向氣呼呼的白玲,有些忐忑道。
「組長,老郝那,是不是·····」
鄭朝陽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滿是煞氣的眼神給嚇住了。
「不··不說了,我··我和多爺這就去查易中海的人際關係·····」
面對白玲充滿壓迫感的眼神,鄭朝陽縮了縮脖子,隨後拉着多門就離開了辦公室。
媽呀!
這也太嚇人了!
今天的白玲的氣性怎麼那麼大啊!
鄭朝陽拍了拍胸脯,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多爺,你說今天走了,怎麼大家的精神頭都不對啊?」
「還能怎麼了,壓力大罷了!」
多門看的很清楚。
自從前兩次案子沒有破獲以來,不管是他,還是鄭朝陽還有票郝平川等人,壓力特別大。
特別是白玲,她可是刑偵一組的組長。
案子破獲不了,壓力最大的就是她。
誰讓她是女人呢!
本來她一個女人,坐上刑偵一組的組長寶座,就備受非議,雖然平常他們組長看字不在乎。
可誰又能真的不在乎呢!
這樣啊!
鄭朝陽也反應過來,眼神中也帶着一抹心疼。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麼拼命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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