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娘?」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聽聞這話,氣癟癟的姜熙鳳神情僵住,雖然一抹慌張掩飾的很迅速,但卻仍被眼光毒辣的李衛軍捕捉到了個正着。
心裏不由一松,愜意極了。
別說,知道這貌美小嬸子沒被李懷德那老狐狸禍害,這心裏就是舒坦。
剩下的時間,李衛軍一邊烤魚,一邊盤算着怎麼跟李懷德挖個坑。
人,要有上進心!
自己現在年輕,暫時蟄伏不是問題,但不能一直屈居人下。
而李懷德作為副廠長,以及未來要將楊廠長驅逐出去的狠人。
手裏要是不握着點他的把柄的話,那豈不是整天要低眉順眼裝孫子?
姜熙鳳在旁邊見李衛軍默不作聲,不知道在合計着些什麼,只覺氣氛詭異的可怕。
弱弱的蜷縮起素白小腳丫,生怕這不着調的好大侄來個餓虎撲食。
她每天宅在樓上,閒來無事,可是看了不少古典香艷小說。
什麼賈寶玉初試雲雨情,
金瓶梅……
燈草和尚傳奇……
李衛軍見這小嬸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卻沒想那麼多,只當她是餓了。
撒上調料,等魚烤的差不多的時候,掰開一大塊遞給了姜熙鳳。
「當心燙,小心刺……」
興許是折騰那麼久的緣故,姜熙鳳沒有客氣,大咧咧的將魚接過。
兩人一陣狼吞虎咽,把這條烤魚和幾隻大蝦吃完後,又倚在陰涼處休息。
天高雲淡,微風和煦。
李衛軍和姜熙鳳背靠着背,互不作聲。
只覺得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萬物靜謐。
直到太陽不再毒辣,天空晚霞絢爛時。
李衛軍才拉着王熙鳳,坐着甲殼蟲汽車晃晃悠悠的往城裏趕。
邊走邊停,不厭其煩的教姜熙鳳怎樣踩離合,怎樣踩剎車,以及怎樣兼顧後視鏡。
雖然不免肢體上的接觸,彼此都感受到了飲食男女之間的七情六慾。
但李衛軍克制住了,坐懷不亂是假的。
他在等,等水到渠成,
瓜熟蒂落的那天……
大姑娘和盤起髮髻的婦女不同,很難一步到位,稍微猴急點,就只能竹籃打水。
這也是為什麼古往今來,有孟德之好的人都特別鍾愛人妻的原因。
好吃不說,關鍵是不粘牙……
至於為什麼教姜熙鳳開車,目的卻也純粹。
連人帶車消失那麼久,要是不給個交代的,李懷德估計能想方設法把自己整死……
倒是幸虧姜熙鳳手腳麻利,悟性不錯,沒過多久就能開的有模有樣。
雖說比不上李衛軍這種老司機,但在汽車稀缺的年代,開車上路是綽綽有餘了。
再將姜熙鳳送到離李府幾百米的胡同口時,李衛軍見四下無人悄悄下了車,肆意姜熙鳳自己開車回去。
「李衛軍,你這就走了?」
姜熙鳳握着方向盤,銀牙咬住嘴唇,目光複雜的盯着面前的渾小子。
錯愕的發現,她竟然沒有一絲想像中的惱怒,憎恨,甚至是譏諷。
有的是油然而生的一股不舍之意……
「這時候不走,等着被你那禿驢丈夫逮住呀,趕緊回去吧,我過會兒再去騎自己的車,省得李叔起疑心,冤枉了我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姜熙鳳看着不顧形象,居然津津有味掏鼻孔的李衛軍,嘴裏嘟囔了一句混蛋之後,一腳地板油滑出多遠。
然而只是行駛幾秒之後,又鬼斧神差的把車倒回來:「那下次,什麼時候能再去河邊野炊露營?」
「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李衛軍,你去死呀!」
將指尖的污垢彈落,李衛軍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道:「下次小嬸子再想去河邊的話,在陽台窗戶上晾個紅肚兜,我見紅了,自然會準備妥當,你再趁李叔不注意的時候溜出來。」
聽着這有些眼熟的情節,姜熙鳳翻了個白眼:「我沒肚兜,都是從友誼商店買的罩子,再說,李懷德萬一把車開走了怎麼辦……」
「沒汽車開,你坐我自行車後座唄,沒肚兜就買個肚兜唄,這我可就得批評你了啊,傳統優良習俗不能忘,奶兜子咋能崇洋媚外,下次讓我看看,我得狠狠譴責這種外來和尚好念經的思想……」
不等李衛軍說完,姜熙鳳忍無可忍鬆動離合,差點甩了李衛軍一身灰……
等姜熙鳳氣呼呼地開着車回到家後,一直在客廳里等的抓耳撓腮的李懷德,聽到動靜,趕忙陪着笑臉迎了出來。
「熙鳳呀,我反思!我檢討!」
「上午這事完全怨我,我不該這麼膽大妄為,那個啥,你會開車早應該告訴我的,害得我差點找公安。」
看着畢恭畢敬,卑躬屈膝的李懷德,姜熙鳳冷笑了一聲:「報告公安?你敢讓我爹知道上午這事,說我失蹤了?呵呵,李懷德啊,李懷德,你要是真找了公安,我還瞧得上你,軟骨頭的東西!」
聽着這尖酸刻薄的話,李懷德笑容不減:「熙鳳呀,那上午這事,你沒跟咱爹說吧,他老人家心臟可不好,受不了這刺激。」
「滾蛋!」
姜熙鳳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懷德,只覺得心裏別提多膈應。
換上鞋,剛嗒嗒地走上,姜熙鳳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語氣厭惡道。
「李懷德,我在最後警告你一次,那些親戚少來往!」
李懷德自然是忙不迭的笑臉答應,只是眼角不易察覺的閃現出一抹陰狠……
李衛軍在姜熙鳳走後,看着手錶,約摸過了半個小時,這才不慌不忙的往李懷德家走。
「李叔,李叔,我滿城找了一下午,愣是沒找到嬸子的人影,是又飢又渴,現在天烏漆抹黑,啥也看不清楚,我看咱們還是報告公安吧。」
一敲門,李懷德就閃身從屋裏出來。
看着滿頭汗水其實是剛洗完臉的李衛軍,心裏別提多愧疚。
是他李懷德的錯呀!
可憐好大侄為了自己的家庭和睦,一口熱乎飯沒吃上,忙前忙後找個不停。
「衛軍啊,這次是委屈你了,你嬸子已經回來了,我狠狠批評教育了她,她也聲淚俱下的表示知錯了,我這有些錢和飯票,你大可以去鋼廠食堂吃,或者是下館子。」
李懷德掏出一些錢票,滿是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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