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華提醒:「就算這樣,你們也隔絕不了危險的存在。」
百密終有一疏。
殺人的方式太多了。
殺人容易,但保護人卻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喬格爾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了王子越。
王子越會意,又去各個地方檢查了一遍。
他檢查的仔細,足足用了半個小時。
喬格爾在外面看着村民,防止有人乘亂鬧事。
村民們見王子越遲遲不下來,人群開始有些混亂,有人問道,「怎麼回事?」
「今天這儀式怎麼搞這麼麻煩?」
「害怕死唄。」
「之前都死兩個,瘋一個了,誰知道今天的會怎麼樣?」
大家無意間,似乎改變了對這種儀式的看法,今天都在看戲了。
終於,王子越出來了,帶出了消息:「裏面檢查完了,沒有問題,儀式可以開始了。」
這次他們會動手嗎?如果動手,又會採取什麼樣的方式?
王子越和喬格爾像是兩座大牆一樣,隔離了密密麻麻的村民。
就連鐘山頭也被隔離了起來,儀式的正中央,只站着於灣和宋折了。
於灣本來是想讓宋折離開,但宋折執意要和她站在一起。
於灣最後也無奈作罷,讓宋折站在了一旁打副手。
儀式開始。
於灣站在台上,拿出了一把匕首。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什麼?現在他們儀式竟然還敢用這種尖銳東西?」
「聽說昨天的儀式,不僅沒有劍和匕首,就連火也被禁止了,結果到最後還不是出了事?」
「這個於大師,到底是什麼來歷?真的能抓住那小鬼嗎?」
他們抬起頭,只見於灣手中拿着那把匕首,朝着其中一個方向刺去。
似乎有個無形的手在和她打着架。
她時而進攻,時而後退,那把匕首在空中揮舞着,匕首揮舞的速度太快,他們甚至看不清楚,只能看到空中幾道殘影。
「這看起來……比道館那些人強多了啊……」
「話說她連桃木劍都不用,真的能殺死小鬼嗎?」
不是都是用桃木劍的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只能用桃木劍傷鬼,說明道行還是不夠高。」有人說道,「能不借用那東西就能傷到小鬼,那才是真的大師呢。」
眾人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於灣在台上的表演。
於灣手中匕首的速度越來越快,腳下的步伐也非常迅猛。
但她每一次都能精準的避過在中央的宋折。
幾分鐘後,於灣停了手,突然戳破了桌上的一張黃紙。
於灣抬起頭,拿起了那張黃紙,對村民說:「這些小鬼已經被抓到了。」
「這麼快?!」村民驚訝。
於灣:「宋折,點燃那把香。」
宋折在一旁,一直精神高度集中着,突然被於灣點名,他回過神,走到桌前,點燃了那幾根香。
他不知道於灣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但還是照做。
於灣走到那兒,拿着黃紙,在燭火上熏了熏。
那張空白的黃紙上竟然開始密密麻麻的浮現出各種的動物畫像。
「這就是那小鬼?」
有的村民在後排看的不清楚,想要擠前去寫,好看到那黃紙上的內容。
「我順手,把你們村所有作妖的小鬼都抓出來了。」於灣意有所指,「他們的靈魂都附着在這張紙上……」
說完,於灣把黃紙放在了那個點燃的香上。
那黃紙被瞬間點燃,沒一會兒就化成了灰燼。
「結束了?」
有村民問道。
「大師剛剛說什麼?我們村以後就沒有小鬼了?」
「好像是這意思?」
「怎麼可能?那小鬼不是很厲害嗎?」
「是很厲害。」於灣說,「但是我的道行更高,這些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儀式已經結束,意外沒有發生。
但宋折仍然有些提心弔膽,緊張的繃緊每一寸肌肉,隨時處在戰鬥的狀態。
旁邊的於灣看到了他的緊張,拍了拍他的肩。
「以後,村里就再也沒有小鬼了。」於灣說,「儀式到此結束,大家離開吧。」
這場儀式和之前的一樣精彩。
村民們覺得似乎有些奇怪,但也仍然相信了於灣——
他們沒人知道這些原理,只覺得於灣是真的大師,比道館那些師傅強多了。
村民們陸陸續續的離開。
於灣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劉建華。
劉建華眯着眼睛,微笑着走向了她,開口就是祝賀:「恭喜啊,儀式順利完成。」
於灣:「我也要謝謝你,或者說,謝謝你們。」
聽說於灣的「你們」二字,劉建華的臉色有些變了。
於灣轉移了話題:「也恭喜你們,以後再也不會有什么小鬼和瘋子的出現了。」
劉建華的眼神坦然落在於灣身上:「灣姐,上山的路快被解封了。」
她去看了,路上的雪已經消了大半,如果車慢點的話,上來應該不成問題。
解封後,警察應該也快來了。
於灣:「那你呢?」
「我?」劉建華的目光一直從院內望到門外,最後看着這一座座連綿的山,「我,應該會被抓吧。」
「或許不會。」於灣說。
「怎麼不會?」劉建華離開了,離開前,她對於灣說:「你們的人已經快來了,在她到來之前,我還想再做些其他事。」
於灣追了上去,鐘山頭也在院落里。
於灣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話。
這聲音很低,宋折沒有聽清。
劉建華:「謝謝你,於灣。」
於灣微笑。
劉建華離開了。
「你剛剛跟她說了什麼?」宋折不解,「還有,他們,是什麼意思?」
村民們都開始離開,院裏瞬間冷清了很多,沒有了剛剛的吵鬧和聒噪。
喬格爾和王子越也圍了上來。
三個人圍在一起,問於灣:「對啊,什麼意思。」
他們都還沒在剛剛的緊張情緒中緩過來。
「該從哪裏講起呢……」於灣看了看鐘山頭,又看了看已經遠去的劉建華:「這裏的村民大多愚昧,但是他們當中總會有知道真相的人……
他們有人歇斯底里的吶喊,但他們發現,這樣做,是根本沒有用的。
他們被當成了瘋子,於是他們發現,他們幾個人,根本就無力阻止目前村莊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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