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圓境的紈絝們在這皇城之中,或許真的沒有幾個人敢招惹,因為他們的身份確實是十分特殊,紈絝們自有他們自己的圈子,當然,他們身後的背景也同樣讓人生畏,敢在這長街之上策馬狂奔的除了送急報的信使之外,也就只有王公大臣和一些王孫們,所以,長街之上的那些人,看到騎馬的年輕人,大多都是敬而遠之。只是駱圖終究不是谷皇城之中的人,他也不認識什麼王孫公子之類的,但是他就明白一件事情,上位者考慮問題的時候,大多都會從價值的大小出發。
當他認為誰的價值更大的時候,上位者就會保住誰,因為沒有人會與利益過不去,無論你是王孫還是什麼,而駱圖現在手中所握着的卻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或者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也許通過這些手段,他們可以換回幾座城的財富……只要不是真的將這幾個人打死打殘,幾個紈絝的面子又能值幾個錢?
「嘭……嘭……」駱圖幾乎沒有怎麼迴避幾個人的攻擊,當那幾隻拳頭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的身體如同滑溜的游魚一般,幾乎自幾道攻擊之中穿透而過,因為洪少還在駱圖的手中,這幾名紈絝並不敢真的出兵器,萬一誤傷了洪少,那麼這事情可就更麻煩了,所以幾乎全是空手而上,但對於他們來說,即使是空手,也同樣可以生裂虎狼,但他們對自己的對手太不了解,他們的攻擊確實是凌厲,卻只有不到十分之三四的力量落在駱圖的身上,因為駱圖的身法太過於詭異,而在他們感覺自己的力量自駱圖的身體之上滑溜而過的時候,駱圖那退開的身體卻又再一次撞了回來。
「嘭……嘭……嘭……」幾名紈絝感覺自己仿佛是被烈馬撞擊了一般,身形禁不住飛了出去,五個人全都不例外。
駱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角度之刁鑽,仿佛可以看透他們每一擊之間的漏洞,找到他們攻擊的任何弱點,然後一擊而中。
「你們太弱了……」駱圖傲然立在他們幾個人之中,不過此刻他的腳已經踩在了洪少那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身體之上,輕輕地搖動着手指。
幾名年輕人形態無比狼狽,但是卻並沒有受到多重的傷,駱圖這一手真的將他們鎮住了,他們皆有魂圓境的修為,可不是完全無知的存在,駱圖雖然也是魂圓境,可是卻顯然比他們強大得太多了,而且他們清晰地感受到,剛才駱圖對他們出手已經手下留情,在剛才他們跌出的時候,看上去十分沉重,卻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僅此一點足以看得出駱圖對力量的控制已經到了細緻入微之境,只怕他們再次一起撲上去,也只會是更加難堪。只是駱圖現在那囂張的樣子,讓他們心頭升起了一絲憤怒,從來都是他們在這皇城之中對着別人囂張,可是現在卻似乎換了,他們何時吃過如此大虧。
「你,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洪少掙扎了幾次,卻無法從駱圖的腳底下爬起來,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疼得厲害,仿佛要散架了一般,他知道只怕想用武力,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從駱圖的腳底下站起來,於是十分不甘地道。
「你只是一頭蛀蟲,或者說你就是一個靠着祖蔭過日子的懦夫……打不過了,於是就想到拿自己的父親,拿自己的爺爺,或者是拿自己的家世來嚇唬別人,可是你覺得這樣子你就很有面子嗎?有句話哥今天好好教一下你,你父母給你的,那叫背景,再嚇人那其實也不是你的,只有你自己親手打下來的才是江山,才是真讓人敬畏的……如果你連這點都不明白,還是回家去混吃等死的比較好,拿着這麼一把破劍,還當個寶一樣的拿到大街上混……丟人不丟人!」
「你……」洪少差點沒朋氣得吐血,但是他發現自己的幾名同伴卻畏懼地不敢上前,而且被駱圖如此一說,表情更顯得尷尬了許多。
不過洪少生氣的倒不全是因為駱圖,而是駱圖最後一句話真的是傷了他的自尊啊,拿着一把破劍還當個寶在大街上混,可是他這是破劍嗎?那可是名匠手筆的神兵利器,而且他還是衝着這件兵器才想來為那人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是他真的很悲哀,他認為是神兵利器,卻被對方兩根手指頭給折成了幾十塊碎片……不是說那名匠的手筆,就算是涅星境或者是盤星境的高手都無法損傷的嗎?可是眼前的駱圖明明才魂圓境啊……因此,他被駱圖鄙視得毫無還手之力。
「看在你們看少無知的分上,再加上哥哥我剛在宋相府中酒喝爽了心情好,這才懶得和你一般見識,不然,哥哥我今天真的會將你們全削了。」說話間,駱圖自袖間滑出一柄八寸長的匕首,撿起洪手那短劍的碎片,像是削着紙片一般,一塊塊地削成了鐵絲……
洪少和那幾名年輕人頓時目瞪口呆地看着駱圖手中的匕首,他們仿佛一下子忘了剛才的事情,他們突然發現駱圖說的真是太對了,那所謂的名匠名器,真TMD就是垃圾了,沒見到別人隨便掏一把小刀,如同削蘿蔔一樣,這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面的。如果說洪少剛才那柄短劍是神兵利器,那麼駱圖手中的那匕首又是什麼東西?真正的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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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忘了告訴你,我就是駱圖,那個隨便煉把破劍,就能夠把公羊戰視為心肝寶貝的幽泉刀斬成碎片的永陽國大匠駱圖,知道我那把破劍用了多長時間煉製的嗎?一個半時辰,而那所謂的名匠的寶貝,卻只扛了四下,便比你這把破劍碎得還要多,我看你這把劍啊,頗有公羊戰的風采,一破就碎……」駱圖輕輕地拍打着洪少的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教訓着。
洪少真的不敢動了,因為駱圖的那短短的匕首還在他面前像是在切白菜碎片一般就着地面切着他的寶劍碎片,差不多都快要切成條,切成絲了,他不敢動,他甚至覺得有一股寒意自他的背脊滲入,整個人都快要凍僵了一般。
「好了,我不管你們受了誰的指使來找我的麻煩,也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但是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因為我可能認得你們的身份,可我的刀真的不會認你們的身份的,所以,就算你祖上無敵,但是你們自己卻是打不過我,不是嗎?男子漢,光靠着祖輩名頭去嚇唬人,那真的很孬,也真會讓人瞧不起!」說完駱圖拍了拍洪少的臉,又補充道:「要找我麻煩的話,可以到城中永陽國驛館找我!」然後在所有人注目之下揚長而去。而大街之上的人卻都只是遠遠地觀望,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駱圖不懼怕這幾個人,但是那些在皇城之中生活了多年的人們卻很清楚,這六位紈絝又豈會是好惹,而有些人隱約聽到了駱圖那並沒有掩飾的話,心頭卻湧起了莫名的震驚。一個小小永陽國的大匠隨便煉製一件兵器就能夠把名匠公羊戰的寶刀幽泉給斬碎,而且還只用了四擊,那該是多麼牛氣的事情。
那位洪少又會有幾個不認識呢?谷皇朝洪太師洪晃的幼子,這樣的人,他貼身的兵器會是凡俗嗎?而隱約聽到那個叫作駱圖的年輕人說,那柄短劍好像是名匠公羊戰大師的手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內心真的會崩潰的。名匠公羊戰大師精心打造的兵器在別人的兵器面前就像是紙片一樣,那麼這個年輕人的煉器水平又已經達到了什麼層次……於是這件事情越傳越離譜,越傳越廣,畢竟這往來的人不少,在酒樓上喝酒的人本來就是缺少談資,消息就像是飛一樣地傳了開來。
先是那六位紈絝被人教訓的事情被大談特談,然後關於駱圖是一位超級天才煉器師,不過弱冠之年,便已輕鬆大敗名匠公羊戰,曾隨手打造一件兵器四擊便毀掉了公羊戰隨身名刀幽泉,而那把隨手打造的兵器被永陽國收入宮中成了鎮國之寶。而且駱圖手中還有一件神兵,許多人親眼見到駱圖以那神兵切削名匠公羊戰送給洪少的護身短劍,就像是在削蘿蔔白菜一般,竟然將那柄劍削成了絲,切成了條,有好事者更是在那六位大少離開之後趕到現場,還收集到了一些切出來的絲和條,不過大部分切碎的玩意兒似乎被那六位大少給親自帶走了。至於他們將這些絲條帶走做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駱圖絕對會成為谷皇朝未來最強的名匠,甚至未來成為巨匠也不過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駱圖現在才弱冠之年,未來的路長得很,想當年公羊戰成為名匠的時候,都已經年近四十了,可是駱圖現在才多大?就已經可以在煉器之術上輕虐名匠公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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