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以為自己這一次必然是死定了,原本憂梵的出現讓他們升起了一絲希望,差點就可以突破雷帝宮了,可是洪尊的背叛,使得他們的希望瞬間化成了泡影,而在絕望的時候,雷之分身出現了,一出手便讓波若受傷,於是,她以為終於可以苦難到頭,雷帝宮可以不滅了。但是一位天殘大帝的驟然出現,就像是缺氧的火星一般,瞬間被掐滅,她心中只剩下絕望,當莊芷蘿和莊青蘿突破包圍,衝出去的時候,她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兩位主子能夠逃出生天,至於她自己和剩下的雷帝宮精銳,根本就沒有那個指望,就算是天殘大帝不對他們出手,只怕他們也無法活着殺出重圍,那些藍金魔傀根本就阻擋不住這些異族的高手,畢竟這些藍金魔傀本身的戰力並不算太高,只是仗着自己的鋼鐵之軀才撐下來了而已。
而就在雪娘絕望的時候,雷帝宮的天空居然飄起了雪花,一片片,如同鵝『毛』一般,更讓雪娘錯愕的是這些雪花飄落,卻如刀鋒一般,迅速割傷了那些異族的強者,一個強大的年輕人自那漫天的雪花之中飛落,驟然出手,竟然將那位異族戰皇巔峰的高手轟成了冰渣……
震驚,幾乎所有人都為之震驚了,這個年輕人的強大,讓這些異族有種想要瘋狂的感覺,他們發現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從那位憂梵開始,現在出現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詭異,一個比一個邪門,而且還強大得讓他們有種窒息的感覺。他們修行了幾百上千年,甚至有些人時間更長,但是與今天出現的這幾個年輕人相比,他們發現自己弱得像是渣子一般。
這個冰冷的年輕人就像是一個殺神,揮手之間,天地漸凍,那廢墟一般的雷帝宮竟然化成了一片冰雪的世界,透骨的極寒,讓每一個人都有種發自靈魂的冷。不只如此,更多的藍金魔傀出現了,而且這些新出現的藍金魔傀似乎比之前那一批更強大,於是這些異族們就倒霉了。
不過片刻的時間,雷帝山之上,局勢逆轉,異族從獵殺者變成了獵物,他們只想逃離,可是他們卻無法逃過那魔傀大陣的圍殺,於是雷帝宮那些已經筋疲力盡的精銳反而成了看客。
在獵殺了那位戰皇巔峰的高手時,那冰冷的年輕人便不再關注雷帝宮中的戰鬥,而是迅速向山下奔去,雪娘也直接跟在後方,入眼,卻是一條冰雪之路一直延伸向雷帝山下。
在那冰雪之道的盡頭,雪娘看到了滿天的雷火與風雪交加的天地異象,而在那雷火與風雪之中,有一條龍影飛騰,偶爾看到金光閃耀。雖然相隔數百里之遙,雪娘依然感受到那凌厲無比的劍氣,仿佛要將虛空撕碎一般,雷帝山之上倖存的樹木時不時被那自數百里外飛來的劍氣給斬落。
蒼穹已經化成了一片黑暗,烏雲密佈,看不見遠方虛空凌『亂』的人影,但是那烏雲如同沸騰了一般,在雷火風雪之下,時而如龍,時而如鳳,時而破開一個巨大的孔洞,如同通向了異界虛空,時而有萬重浪頭奔涌,那種變化讓雷帝山上的一群精銳們全都呆滯住了,有人看到這天地異景之時,竟然恍有所覺,直接盤膝而座,隱約有突破的跡象。那雲影,那雷光,那劍氣,無不帶着絲絲道韻,使得雷帝山下方圓千里之內形成了一種古怪的域場,不過雷帝宮倖存的那些人至少也是大聖階以上的存在,相隔數百里,雖然感覺到那恐怖的戰意,那恐怖的道韻之力,卻並不會真的造成太大的傷害。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想着儘快逃離,雖然他們不知道最終究竟會勝誰負,如果是那位戰帝階的強者勝利了,那麼,他們全都會死,可是在這個時候,人們仿佛已經忘卻了生死,忘卻了威脅,在他們的眼裏,這才是真正千年難得一見的大戰。幾位戰皇階的年輕人,聯手大戰大帝階的強者,卻打得天地『色』變,天崩地裂,他們內心裏自有一種無限的嚮往和驚艷。
如果說大帝之間的戰鬥,他們根本就看不懂的話,那麼,這幾位戰皇階的年輕人在境界上與他們相差並不大,所以,他們能夠感受得更加真切,甚至是一種觸動心靈的感覺。這才是真正戰皇高階強者的力量,可以將天地之間的靈能,規則和本源的力量發揮到極至,甚至讓觀望者能夠生出靈魂的共鳴之感。
「雪總管,那幾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一名雷帝宮倖存者一臉震驚地問道。對於他們來說,這四個年輕人每一個都可以稱之為傳奇,可是這四個人先後出現在這雷帝宮那就不能不讓人驚訝了,不過他們知道如果不是這幾個年輕人先後出現,那麼,今天他們只會是死路一條,而現在,他們很想知道,這幾個年輕人與雷帝宮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或者是與夫人或者是芷蘿宮宮主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當然,雷帝宮的人都知道芷蘿宮中的每一個弟子都可以說是絕『色』,雖然芷蘿宮對外很排斥男人,不允許男人進入芷蘿宮內,但是卻並不介意自己的弟子與外面的各大勢力聯姻,這樣可以使得芷蘿宮在星痕大世界之中擁有眾多的盟友,難道說這幾個人也是娶了芷蘿宮的弟子?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他們都是夫人的朋友……」雪娘自然不知道這些的身份,唯一知道的也只是憂梵,那可是精英世界霸錘山的弟子,是駱圖的師弟,而駱圖與莊芷蘿有關係,與莊青蘿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在這個時候,雷帝宮幾乎已經根基盡毀,莊青蘿可以說聲勢到了最低谷,在這個時候如果將這幾個年輕人說成是她的朋友,那麼,這會讓倖存者對莊青蘿更多幾分依賴,至少這四個年輕人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作為雷帝宮未來的靠山,甚至比當年的雷帝還要值得讓人期待。
果然,雪娘此話一出,原本一臉沮喪的雷帝宮倖存者們精神大震,這一刻他們覺得一切都似乎有希望了。雷帝宮對於他們來說,也可以說是他們的根,享受了雷帝宮的榮耀之後,一朝敗落,每個人的心頭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失落,但是如果讓他們重新看到希望的話,那麼,他們內心之中的落差也就會小很多了。
……
憂梵不知道雪娘拿他來安慰那些雷帝宮的倖存者,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心裏變化為何,但是他卻真切地感受到天殘大帝的強大,這位異族大帝,當年在鬼王星域之外,與金帝曾交手過一次,彼此似乎不分高下,或者是說當年天殘突入星痕大世界,其修為本身就受到了天地規則的壓力,即便是在鬼王星域之中,所以,他與金帝之間似乎是伯仲之間,可是現在憂梵看來,天殘大帝的戰力比金帝要強上一截,這是他真切的感受。
當然,還有傳說天殘大帝當年與源族有着某種特殊的關係,而金帝本來就是始源的信徒,所以無論是在鬼王星域之中兩位大帝交手,還是在藍魔星域之中,兩位戰帝因為郭飛武的原因而大戰一場,都只是演戲給別人看的,所以那兩場大戰,天殘與金帝之間都是玩了一場遊戲而已。
金帝與本尊之間交過手,而且本尊把金帝差點給坑殺了,但可惜最後還是被金帝逃走了,可是現在天殘大帝與他的三具分身交手,卻依然讓他們十分壓抑。顯然,這位異族大帝還真的是超乎想像的經強大。
雙方以快打快,天殘大帝的領域力量在雷神碑與那朱雀神焰之下,倒也未能對憂梵和雷之分身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就在彼此交織難分之時,驟然一聲慘叫打破了這片空間的平靜。
「啊……」那是霍飛的慘叫之聲,他與水之分身之間的交手也同樣是拼了老命,但是他的攻擊落在水之分身的上面,換來的卻是一股刺骨的冰寒,水之分身肉身同樣強大無比,他的攻擊並不能對水之分身造成太大的傷害。可是他身體之中的寒氣卻一點點地積累得越多,到最後,他也就越來越虛弱,甚至會侵蝕他的內腑功能。直到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已經麻木,變得有些不可承擔之重的時候,便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然化成了一尊冰雕,自內而外,凍結了他的血肉和靈魂,當他看到水之分身那一掌拍來的時候,便已經只有最後的念頭,然後仿佛看到無數碎冰渣飛濺開來,他的靈魂剛剛破體而出,想要逃離,卻赫然發現虛空之中已經結出了一座冰之牢籠。
「我說過了,你的靈魂我可是要用來煉製傀儡的。戰皇巔峰的靈魂,或許能夠讓我煉出一具戰皇高階的傀儡來!」水之分身一洒然一笑,而後身形毫不猶豫地撲向索思東……
索思東對莊青蘿,還略有一些優勢,畢竟莊青蘿之前受了些傷,所以,他在遊刃有餘的情況之下,一直在關注霍飛的情況,至於天殘大帝的情況他是不擔心,畢竟那可是一位戰帝階的強者,如果連天殘大帝都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只怕是他想要逃離都做不到了,所以,他主要觀察的對象還是霍飛。當看到霍飛被那個冰冷的年輕人一掌轟成了碎冰渣的時候,他的心神會已經動搖了,幾乎想都沒想,一招『逼』開莊青蘿,竟然連天殘大帝都懶得理會,直接選擇逃離。
這些老怪物們無不成精,一見事情不對,其它的誘『惑』那就是致死之道。無論天殘大帝最後是輸是贏,他都不會拿着自己的小命去賭那個可能永遠也看不到的結果,因此索思東一見情況不對,當機立斷地選擇了逃跑。
索思東的逃跑,讓莊青蘿微訝,不過很快便知道是因為什麼,心頭也微微鬆了口氣,剛才她的壓力確實是很大,倒是沒想到水之分身竟然這麼快便解決了自己的對手,
「謝謝……」莊青蘿內心的感激很誠懇,不過水之分身只是淡淡地咧開了嘴角,似乎並不知道怎麼表達情緒一般,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沒完,說着,轉身便向天殘大帝攻了回去。
莊青蘿不由得一怔,這個年輕的傢伙倒是惜字如金,當然,她也明白,如果不打敗天殘大帝,今天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善了!
喜歡凡人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