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在下阿泰族虹泰,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來內十星了,剛才聽到諸位講神女之事,虹某十分嚮往,不知道能不能與諸位同座一桌。當然,我從阿泰星帶來了一些好酒,也順便請諸位一同品嘗一下,不知道可行否?」駱圖大大方方地來到那一桌,而後將手中的一個天香靈木桶的桶蓋一下子拍了開來,一股濃郁之極的香甜之氣逸了出來,讓整個茶樓的人禁不住抽了抽鼻子,目光全都移了過來。
那幾人原本神情十分不悅,想要喝斥,但是當這股酒香入鼻之時,他們的神情不由得微微有些呆滯了起來,這是什麼酒,那香氣之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甜意,仿佛有萬千鮮花的氣息混雜在一起,讓人聞之即醉的感覺。
「好酒……」一人不由得長長地吸了口酒氣,滿眼期待地望着那天香靈木桶,恨不得拿起那酒桶直接痛飲。
「天香靈木,盛酒之物都如此珍貴,這桶中之酒又是何等佳釀……你真的願意拿這酒與我們共享?」桌上一名年輕人十分認真地問道。
「當然,這有何不可……」駱圖淡然一笑,這是他在鬼王星之上弄到的那些紅『毛』血猿酒。現在他所剩的還有不少,畢竟這酒他一直不曾拿出來喝,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味靈『藥』,其中有九命血蘭花的『藥』『性』,可以說是世間罕見的靈酒,直接拿來喝太浪費了。不過現在他為了想要得到江敏的消息,不得不拿出一桶來。
「這位兄台,你這酒可賣?」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在駱圖身邊響了起來,茶樓之中聞到這酒香之人可不在少數,有些人確實是忍不住心動了。
「不好意思,此酒我也不多,只會與朋友共飲,不準備出售……」駱圖直接拒絕,這東西他可不準備賣。
「看來在這裏只怕喝不安心,不如我們一起去樓上的廂房細品如何?」駱圖看了幾人一眼,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那幾人也掃視了一下周圍,見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駱圖手中的酒桶之上,頓時明白,只怕想在這大廳之中喝,沒那麼好的氣氛,不過對於駱圖說只與朋友共享,不賣的話倒是頗覺得投機,而且看對方身上的氣息,竟然已是大聖階的修為,比他們高出不少,能夠如此客氣,倒確實是讓他覺得頗有面子。於是幾人也不客氣,直接起身向樓上行去,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駱圖直接端着酒桶跟了上去。
美酒的攻勢之下,駱圖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並不難,關於神女的消息,似乎藍冥城之中並不是什麼禁忌的話題。因為神女一直就是整個藍魔族祭祀的對象,而在數月之前, 神女突然甦醒,甚至在幾個月前,藍魔族更在外十星的星空之中試圖開啟一次遠古通道,以期能夠讓藍魔族人重返祖地。而傳說遠古通道只有神女才有能力開啟,可是這一次神女出手了,通道依然沒有開啟,這才讓內十星藍魔族的人討論得比較多了起來。而藍魔族也正在尋找問題所在,他們終極目標只是想要離開這片星空世界,回歸祖地,其它的反而並不怎麼重要。
九命血蓮泡出來的猴兒酒,確實是威力無窮,幾杯下去,這幾名只不過戰王階的藍魔族人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倒了出來,包括道聽途說的那一部分關於神女的傳說。當然,這之中並非只有酒的功勞,還有駱圖的引魂之術,在大聖階強者的面前,一個眼神就可能讓這群人的心神失守,在這種情況之下,駱圖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行了,連拐彎抹角都省了。
最後那一桶酒還沒有喝完,這幾人便已經醉了,駱圖倒是沒有省,直接讓這幾個人把剩下的酒自己帶回家去,因為他高興。
駱圖是真的高興,他心頭也長長地鬆了口氣,從這幾個人的話語之中便已經清楚,神女正是江敏,他不知道江敏為何會成為藍魔族的神女,至高無上的神女,但是至少他之前對江敏可能會成為帝後的猜想不對,只這一點也足以讓他心頭興奮良久,那種對藍魔一族的恨意也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消失一空。
駱圖最後將江敏的畫像拿了出來,這幾個傢伙居然開始對着畫像跪拜起來,這讓他明白,神女在藍魔族人心中的地位究竟是何等之高,那就像是神靈一樣,可不像是芷若宮那所謂的神女所能夠相比的。只要江敏沒有事,駱圖的心頭也就不再着急了,或許可以找一個機會與江敏談談,如果能夠與自己一起回星痕大世界最好,如果不行,那也先讓江敏在藍魔星域,至少她是安全的,等將來自己更強大了,可以再回來找她也不遲,但最主要的還是要先與江敏相見。
帝宮夜宴,對於藍魔族所有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榮耀,能夠有資格參加帝宮夜宴之人,都至少是一方星主的位置,要麼就是藍魔族元老會的成員。駱圖以虹泰的身份參加帝宮夜宴,這本身就是一種個例,畢竟他是異族,而不是藍魔族人,雖然他是阿泰族族長,但是卻並不是阿泰星的星主,因為星主是藍魔人擔任。不過他隨在毅皇之後一起進入帝宮,倒沒有人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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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黑的時候,駱圖便重回元皇府,而後乘從毅皇的五虎神車一起向帝宮進發,當然,虹泰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坐上五虎神車,所以他便成了車夫,成為毅皇駕車的車夫,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麼逾越。
帝宮在藍冥城的中心神山腳下,神山是整個藍冥星的標誌,那聳入天際的巨山,一半在雲層之中,一半在雲層之下,沒有人能透過雲層看到山頂的景象。
有說神山之巔,積雪萬年不化,但是卻甚少有人能夠有資格進入神山之中,因為進入神山便先要經過帝宮。西帝宮似乎就是為了守護神山而存在的,傳說神女便一直在神山之巔沉睡不醒,直到數月之前,神女才逐漸甦醒過來,與世人相見。
對於神女的身份,藍魔人已經甚少有這方面的記憶,因為現在倖存的藍魔人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代的繁衍,遙遠的記憶已經有些疏遠了,只是在血脈之中能夠感應得到神女血脈神聖的氣息,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跪伏……
帝宮依山而建,仿佛是一條巨龍自山腰之上蜿蜒而下,然後張大了一張巨嘴似欲將整個藍冥城吞入其中。有人說,這是龍吞萬里大陣,將藍冥城的氣運緊緊地吸入神山之中,希望借整個藍冥域的氣運,或者說是借整個內十星的氣運來早日喚醒神女,而現在,顯然他們做到了這一點,神女甦醒了,甚至參與了第一次遠古通道的開啟儀式,不過或許是因為剛剛甦醒,還沒有恢復自身的實力,所以即便是神女也難以真正喚起遠古通道的回應。但是人們相信,只要給神女時間,終有一天藍魔人會打開遠古通道,然後帶着他們重返祖地,離開這片規則不全的世界。
五虎神車疾速馳至神山腳下,遠遠便能看到帝宮外那條筆直的大道之上,各種神車絡繹不絕,顯然這些人似乎都是參加帝宮夜宴的,駱圖倒是有些奇怪,這帝宮夜冥究竟為何要搞得如此聲勢浩大?其中又有什麼特別之處呢?
「意皇兄,沒想到你今天會來得這麼早……」半路之上,五虎神車與一輛三蛟鱗車相錯而過,毅皇撳開了帘子對着那三蛟鱗車中的人呼叫了一聲。
「哈哈,毅皇弟,你也不慢啊,不過我與你不同,我是被玄玲那丫頭給吵得不行了,一直說想來親眼見見神女,所以,早早就在家裏摧我動身,這不,我只好趕了過來!」那三蛟鱗車中的一名中年漢子也撳開了車簾,有些無奈地對着毅皇打招呼道。
「哈哈,玄玲那丫頭,你得早些給她找個婆家,否則你有得被她吵的時候……」毅皇打趣道。
「毅皇叔,你又在背後說我壞話,你不是好人……」就在這個時候,意皇臉旁又伸出了一顆腦袋,正是藍意的女兒藍玄玲。
「哇,玄玲丫頭居然就在車裏,算叔叔我說錯了。」毅皇看到那張嬌俏無比的臉,笑得更歡了,這是他的侄女,聚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刁蠻公主,至少在這藍冥城之中,似乎還沒有什麼人敢招惹這個丫頭。
「嘿,本本你就說錯了,我哪裏有吵父親,反正父親是要來的,遲來早來又有什麼區別,再說了,我還小,哪裏用得着急着嫁人……」藍玄玲十分不悅地抱怨道。
「哈哈,好吧,你還小,你都已經是戰聖階的精英了,還小,你讓城中那些未婚的男子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們願意等是他們的事情,再說了,我將來就算是要嫁人,也必須嫁給一個不世的英雄,那些天天像是蒼蠅一纏着人家的傢伙,連戰場都不敢上,沒有血『性』,這種男人我寧可不嫁……」藍玄玲驕傲地道。
毅皇與意皇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意皇卻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也看到了,我算是瞎『操』心了!」
「對了,今天怎麼不是寒奴駕車,換了個車夫嗎?」藍玄玲的目光落在了駱圖的身上,有些意外地問道。
「他叫虹泰,阿泰族的族長,也是我元皇府中的人,剛好今日到了藍冥域,所以,我就讓他一起來參加夜宴了!」毅皇並沒有隱瞞,也沒有那個必要。
「哦,他就是虹泰啊,那個阿泰星上的?」藍玄玲似乎第一次見到駱圖,頗有些意外,不過她顯然是聽說過虹泰與元皇府的關係!
「虹泰見過意皇,見過玄玲公主!」駱圖在五虎車上微施了一禮。
「嗯,有此忠心之人,毅皇弟,這可是你府中之福啊!」意皇看了駱圖一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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