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就憑你那點手段,也能上得了敏兒的床,真是可悲,堂堂帝子也只能在那裏無聊意『淫』,丟了你父輩的臉。你當你的一切行動逃得過我的眼睛嗎?從江家帶走敏兒,然後去了一趟左金城,為了討好敏兒,特地買了天鳳玄金釵和雪鸞九翅冠,而後又去了雪頂城,想找蘇家求千葉紫霞衣。只可惜拿到這三件幾乎任何女人都無法拒絕的寶貝之後,卻連敏兒的小手都沒『摸』到一下,便直接被轟罵了出來,不過你居然敢『逼』迫敏兒到以死相協的地步,我今天就饒不過你。當然,在這個時候你收到了靈空山出事的消息,你在無奈之下,只好將敏兒送到了雲城山莊,想用時間來慢慢磨消她心中的戒備……而你卻去了大河城江家,可是後來卻收到了雷萬鈞的消息,又急匆匆地趕向東元城……卻沒想到來到了這裏……」駱圖侃侃而談,卻讓司空北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了起來,因為駱圖的每一句話,都是他這兩天所做的事情,就仿佛駱圖一直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的舉動一般,連在那秘室之中讓江敏以死相『逼』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邊絕對有駱圖的『奸』細,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十分信任的……
「何照明……」司空北的腦海之中突然泛起了這個名字,這個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初聖階強者……他相信秦元飛不會出問題,但是何照明這個人他卻不敢說。而且現在秦元飛和何照明他們一直沒有趕過來尋找他,這絕對是出了什麼問題。
「所以,你可以死心了,他們幾個人是不會趕來這裏的,當然,也許在你死了之後,他們會趕到,幫你把屍體埋一下,僅此而已……但是,你還會有屍體留下嗎?這可不好說!」駱圖笑了,笑得有些陰冷,還有幾分嘲諷!
司空北的心頭湧起了一股極寒之意,他一直在尋找駱圖,可是遍尋不着,現在想想卻是多麼可笑,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駱圖監視之下,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就算是兩個人在同一座城裏,駱圖也能夠提前一步避開他……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選錯了對手,或者說他真的低估了這個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麼背影的小子,只是現在,他似乎已經沒有退路了,唯有一戰。不過,戰又如何,他身為炎帝之子,帝族血脈,天之驕子,而駱圖算什麼?
「我承認我小看了你,你比我想像的要難對付得多,但是很可惜,你今天卻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你原本可以躲得更遠一些,卻不該出現在我的面前,現在我會讓你知道,其實除了人們懼怕我父親的名頭之外,一個擁有大帝血脈的人也是你所無法想像的……你會絕望的發現,一切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全都是煙雲!」司空北長長地吸了口氣,悠悠地道。似乎是在為自己打氣,又像是向駱圖示威。只是駱圖淺淺地笑了,笑得有些不屑,就像是看着一個孩童在那裏裝出小大人的模樣威脅大人……
「傻缺……」駱圖直接迸出兩個字,而後就像是一頭髮狠的公牛一般向司空北猛然撞了過來,完全沒有任何的招式,就那般直接撞了過來。
「找死……」司空北憤怒了,駱圖的話對他來說是一個莫大的羞辱,而且他感覺眼前這個傢伙身上似乎隱藏着太多的秘密,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出手解決對方。
「嗡……」司空北身上一團炎火之罩驟然升起,而後仿佛有一隻燃燒的鳳凰自那光罩之中沖天而起,在虛空中猛然撲向駱圖,速度快捷無比。
「轟……」駱圖的身體就像是一顆炮彈一般,毫不猶豫地直接撞入那隻咆哮的火鳳之中,而司空北想要看到一個化成灰燼的駱圖並沒有出現,卻發現駱圖就像是一個穿堂而過的流星,自火鳳的身體之中橫穿而過,依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向他撞了過來,而那飛撲而下的火鳳甚至連悲鳴都不曾,直接化成了無數的火星被白虎星上的風吹得散落四處。
「怎麼可能……」司空北的臉『色』驟變,那是他以血脈之力召喚出來的天鳳之火,竟然連駱圖的皮『毛』都沒有傷到。
「轟……」司空北手中多了一柄權杖,鳳頭蛇身,就在駱圖破開天鳳之火的瞬間,他便一杖點了出去,而後,杖頭便與駱圖的拳頭在虛空之中撞在了一起。
「噔、噔……」司空北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顆星辰撞擊了一般,身體禁不住瘋狂地倒退十數步,這才穩下來,他握着鳳首權杖的手竟然禁不住輕微地顫抖了起來,這股力量之強大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而最讓他吃驚的是,他在駱圖的身上竟然沒有感受到一絲靈能的波動,仿佛這一擊完全憑藉其強大無比的肉身力量。
司空北看着自己在岩石地面之上留下的那一串後退的腳印,心頭升起了一絲駭然,這一切並非做夢,這個年輕人在前不久還只是一名戰將階的螻蟻,因為他是從鬼王星之中出來的,後來才被器宗帶入了上域,可這才過去了多長的時間,從鬼王星出來到今天也不過只是數月而已,這個傢伙已經上升到可以一拳將他轟飛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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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力量太弱了……」駱圖的聲音里透着幾許嘲諷,是的,司空北的力量比他想像的還要弱上一些,這與境界並無太大的關係,只是與司空北進階的方式有關。在突破戰王之後,司空北幾乎沒有什麼修煉欲望,因為他身後的力量已經足以保證他在整個上域,甚至是整個星痕大世界橫行無忌,那麼,他又何必去堅持那種苦修呢,所以,他能夠提升到戰王后階,更多的是用資源堆積起來的,各種靈『藥』,各種異草,各種伐『毛』洗髓,讓司空北在短短的十年時間裏進階到了戰王后期,很快便要突破戰王八階了,但是他自身的力量和強度卻並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如果只是遇到了同階的普通對手的話,他可以憑藉血脈的力量,憑藉父親和兄長們給他備下的後手,完全可以碾壓,但是他遇上的是駱圖,這個完全超乎他想像的異類。
「你是體修……」司空北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急怒交加地問道。
「沒有什麼分別……」駱圖只是笑了笑,而後再一次襲來,依然是毫無花哨,以直接的攻擊,他的拳頭便像是最強大的神兵利器,每一拳皆有開山之力,而最讓司空北無力的是,駱圖的速度之快,讓他幾乎堪堪作出反應的時候,攻擊便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他幾乎沒有任何時間考慮如何反擊,他只能做到隨着駱圖的攻擊而不斷地硬扛。
而駱圖的每一擊,都似乎要將他身體之中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靈能給震散開來,即使是他想要再施神通,都無力可為。那股詭異的震『盪』之力一層層,一波波地湧入他的手臂之中,就像是有一股洪流穿透一個極細的水管,一兩次只是感覺到強大的壓力,可是持續太久的時候,水管都會被那恐怖的壓力給擠爆。
「轟……」終於在駱圖轟出第三十七拳的時候,司空北手中的鳳頭權杖直接飛了出去,他的手已經無法抓穩那根權杖。從開始到現在,他幾乎已經退出去了數里之遠,一路上都是他留下來的腳印……司空北感覺身體之中的骨骼仿佛已經到了一種極限,一旦受到衝擊,極有可能會直接爆碎開來。
「你不該招惹我……」駱圖的聲音里透着強大無比的自信,隨即一拳轟出,在那鳳頭權杖脫手的時候,可以說是最好的機會。
「轟……」駱圖一拳卻落在了一個光罩之上,一拳有如星辰之力,只是讓那巨大的光罩晃動了一下,而後那力量如漣漪一般散了開來。
「你殺不了我……」司空北長長地鬆了口氣,他相信駱圖這一拳轟在他的身上時,絕對可以將他已經不堪負重的骨骼轟碎,但是他身為帝子,又豈會沒有保命的手段。上一次那件聖器級別的防禦法寶被雷萬鈞隨着納戒拿走了,但是他又弄來了一件防禦聖器,他不信駱圖可以轟碎聖器級別的防禦法寶。
「可惡……」駱圖不由得暗罵了一聲,那巨大的反震之力幾乎將他的身體給彈飛了出去。
「秦元飛他們一定能夠很快找來……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在這之前轟碎我的九玄聖罩!」司空北長長地吁了口氣,而後卻盤膝座在那光罩之中開始療傷,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駱圖,但是他卻能拖上足夠的時間,當秦元飛等人趕來的時候,就是駱圖的死期,或者說憂梵趕到之後,他也有把握,他自信若與憂梵兩人聯手,應該可以戰勝駱圖。
「不要指望了,秦元飛,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傳送到了哪裏……」駱圖不屑地笑了笑道,那傳送大陣早已被做了手腳,以他對陣道的造詣,連天域傳送大陣都能直接破壞掉,更何況只是一個城際短途的傳送之陣,不過駱圖並不是破壞,而是對那座大陣進行了升級。傳送的距離根據能量的大小,會將不同修為的人傳送到不同的地方,修為越高,可能就送得越近,而修為越低的人則送得越遠。所以,司空北不過只是戰王階而已,他自然是被傳送得最遠的一個,另外幾人全都是戰聖階的高手,在能量不足的情況之下,他們落後可不止一點點。
鄒平放入的能量水晶只是按照正常的量去放置的,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升級後的傳送大陣所消耗的能量要高多了,這就導致那傳送陣的能量水晶根本就不夠用。不過鄒平是個聰明人,無論是什麼原因導致這傳送大陣出了問題,他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他直接先一步逃離,那麼,這件事情還真就沒有人能夠查得出了。
司空北並不知道駱圖擁有如此強大的陣法修為,自然不知道,此刻他與秦元飛相距太遠,隔着一片虛空呢,想要找到司空北都很難,更別說是橫渡虛空趕到這白虎廢星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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