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那蟲子好像死了!」就在所有人都無比震驚的時候,駱圖卻突然開口指着地上那黑『色』血『液』之中那團剛才還蠕動了兩下的肉塊,大驚小怪地叫道。
一時之間,源族的高手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了起來,在這星痕大世界之中的源族數量並不多,每一個源族都無比珍貴,這也是為何當時杜觀雪願意拿出梵妖之心來交換一顆源晶的原因所在。而源族通常都不會那麼容易死亡,即使是宿主死了,源晶也能獨立存活下來,然後從宿主的屍體之中脫離,再去尋找下一個宿主,但是現在不僅何岳死了,連何岳體內的源晶竟然也在這恐怖的劇毒之中失去了生機,也就是說,他們的這位源族同伴是真的死了!
芷若宮的幾人也不由得被這一幕給嚇住了,她們似乎沒有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劇毒,只是在幾十個呼吸之間,一名戰將巔峰的強者竟然直接被那古怪的毒『性』給化成了一攤血水,甚至連其體內寄生的源族晶核也被毒殺,究竟什麼樣的毒才能夠擁有如此霸道的能力?事實上剛才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駱圖是如何讓何岳中毒的,只是看到他們彼此強攻了一招,似乎駱圖還吃了點小虧,而後何岳便退了去,只是很快便毒『性』發作了,幾乎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莫非是天絕山的墮神之毒……」樊雪婷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詫,這種恐怖的劇毒讓他想到了天絕山的墮神之毒,聽說那種恐怖的毒『性』就算是戰聖階的強者沾上了一絲,若是未能拿到解『藥』,也會在一個時辰之內化成膿水。當然,一般戰聖階的強者想讓他們中毒可不太容易,可是現在駱圖這毒只是在幾十個呼吸之間便讓一名戰將巔峰的強者化成了血水,這讓人不由得想起了傳說之中的墮神之毒。
當然,也有人說,那墮神之毒本來就十分稀少,而且在天絕山之中也珍貴無比,不可能隨意外流的,所以駱圖能夠得到墮神之毒的可能『性』並不太大,只怕天絕山的弟子進入這鬼王星都沒有資格帶那墮神之毒出來,因為那東西一旦被有心人搶走,拿去陷害天絕山,天絕山絕對難逃責任。
「殺我源族……我要將你製成源奴!」舒明章的眼裏閃過一絲深刻的殺意,但是卻並沒有立刻對駱圖出手,因為他們剛才竟然未曾看到對方是如何對何岳下毒的,這讓他們的心頭都禁不住有些發悚的感覺。如果說他們之前可以在宿主死後重新寄生,但是現在駱圖用行動告訴他們,一旦被駱圖殺了,那麼就是真的死了,不可能擁有再次寄生的機會。
「這個,你覺得能扛得下我的毒嗎?」駱圖攤了攤手,一臉的淡然,對於源族的威脅,他並沒有半點驚慌。
「何常,殺了其他的所有人,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毒能不能救下你所有的同伴……」舒詠天冷冷地掃了一眼芷若宮的人,漠然道。
「呵,源族,你真的不該來招惹哥哥我,雖然這是血月之夜,可是你不知道哥哥的來頭,咱們可是來自器宗啊……」駱圖攤了攤手,而後像是變戲法一般,一手掏出一把的狂龍暴雨針,直接拋給了菲飛,而後「嘩嘩……」一大堆的東西自他的袖間滑了出來……
「震天錐、鎖龍刺……百變戰衣……破神彈……」
當駱圖袖間滑出那些東西的時候,舒詠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那些東西每一件他們都認識啊,都是要命的大殺器,根本就不需要動用靈能就能摧發。相比之下,那個狂龍化雨針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駱圖隨手便掏出幾十個狂龍化雨針來……這也真是嚇着了他們,這種無差別的攻擊,只需要按下機關,那些細針如雨一般灑下來,即使是他們能夠調動靈能也有些頭大,而那震天錐和鎖龍刺同樣是強大無比的殺器,而且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暗器,一經激發,即使是戰王階的強者也要退避三舍。而破神彈與狂龍暴雨針頗有些相似,但是在那裏面卻是包含着一股詭異的火焰,一旦給激發,那顆拳頭大的彈丸會爆炸開來,裏面許多牛『毛』細針會隨之『射』出,攻擊幾乎是無差別的,細針之上沾染劇毒,這些都是上域器宗出產的精品,甚至都不對外出售的,尤其是那百變戰衣,雖然只是青銅戰衣,但是那東西幾乎是整個星痕大世界之中唯一專利,只有器宗弟子才有資格擁有的,一旦外流,必然會被器宗追回。
菲飛和芷若宮的那些弟子全都張口結舌地望着駱圖像是變戲法一般把一件件恐怖的殺器弄了出來,全都震驚了……她們似乎突然明白,為何駱圖有侍無恐,擁有這些恐怖的殺器,就算是他們無法利用這鬼王星上的靈能,也同樣擁有恐怖的破壞力和殺傷力,而這些源族雖然不受鬼王星規則的約制,但是似乎也只敢動用五六成的力量,不敢全力調動這天地之間的靈能,可見,他們也還是受到一定的影響,相形之下,芷若宮的弟子並非沒有反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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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服你……」宋冬不由得咂吧了一下嘴巴,伸出一支大拇指,正如駱圖所說,這些源族真的惹錯人了,他是誰啊,他是器宗的人啊,雖然霸錘山並不是上域器宗的,甚至都不被器宗認可,但是霸錘山自已的煉器之術也不弱啊,在宋冬看來,只怕這些東西真是霸錘山憑藉關係從上域器宗之中弄來的。
當日駱圖為了救真如他們幾位霸錘山的弟子,直接將上域器宗魏鐵衣等人斬殺了,他們身上的東西自然就全都歸了駱圖,這些小巧的玩意兒,那些器宗的弟子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用上,就被駱圖給滅了,現在卻一下子將舒詠天等人給鎮住了。
此刻他們才發現自己的對手似乎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在血月之夜或許對於許多靈修來說並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但是對於器宗這些怪物來說,他們的戰鬥大部分依靠的本來就是外力,就算本身的神通被限制了,但是他們的外物之力並沒有絲毫減弱。
「『射』……」駱圖一聲輕喝,手中有兩個狂龍化雨針便已直接激活,幾股針雨幾乎完全覆蓋了他們的前方,而芷若宮和宋冬也毫不猶豫,在他們看來,駱圖身上這種狂龍化雨針可是最低端的暗器,而且似乎數量巨大,根本就不需要為他節省,於是一股腦地全都『射』了出去。
「退……」舒詠天和他身邊的那幾名源族高手一下子臉都綠了。他們雖然不懼這血月之下的規則,那是因為他們本身的能力就來源於自己的源晶,那是接近本源的力量,所以,雖然這鬼王星上的規則對他們有些壓制,可是只要他們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卻也不會真正如同正常的靈修那般。可是在這血月之夜,他們同樣無法真正地發揮出全部的能量,面對那滿天的針雨,他們就算身上有防禦寶衣,也不得不退。
不過就在舒詠天等人退開的瞬間,駱圖卻猛然感覺心頭一緊,仿佛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突然之間遺忘了,不過就在他心頭升起這種感覺的瞬間,幾乎下意識地向一側橫移開來。
「哧……」一聲詭異的輕響,那只是狂龍暴雨針的聲音,但是駱圖的心卻猛然提了起來,因為他感覺無數銳風向他的身體之中沒入,與此同時,他感覺一股狂暴之極的力量湧入他的身體,讓他半個身體都變得麻木。
「樊師姐……」此時,駱圖聽到了菲飛憤怒的驚呼。
「該死的巫婆……」駱圖的身體飛了出去,在半空之中,他聽到了宋冬憤怒的詛咒,而後他看到舒詠天等已經退出了十數丈之外的傢伙又一次倒『射』了回來,而目標顯然是他。
或者說這一切早已是對方算計好了的,他們撤離並非是因為狂龍暴雨針,而是讓駱圖等人生出一種麻痹大意的錯覺,而真正的殺招卻是樊雪婷,這位在芷若宮的眾多弟子之中擁有極高地位的精銳,卻是一位潛在暗處的源族『奸』細……
此刻,駱圖都有些恍然了,為何樊雪婷會知道這麼多關於源族的秘密,而且為何舒詠天等人原本要去找衡山派的麻煩,但是在自己與芷若宮的人談及源族之後,對方竟然會悄然進入他們的駐地,而且還毫無阻礙地避開了他們的陣盤,這一切並非是偶然,而是因為在芷若宮之中原本就有源族的『奸』細,至於樊雪婷是如何將消息傳出去,駱圖卻無法知道,畢竟他對源族的了解還太少了。
「嘭……」駱圖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撞在了大地之上,巨大的衝擊之力讓他的身體幾乎半陷入了牆壁之中。
「轟……」樊雪婷的身體也幾乎在同時被轟飛,是菲飛出的手,幾乎就在她的刀刺入駱圖身體的瞬間,菲飛便已經出手了,以菲飛的速度,她根本就無法閃避,原本她已經考慮到如何規避,但是當她的刀刺入駱圖的身體之時,便感受到一股恐怖的阻力,她發現自己的刀鋒竟然未能真正刺入駱圖的身體之中,仿佛敲擊在一個巨大的法寶之上,雖然巨大的衝擊之力將駱圖給轟了出去,可是她也被反震之力給震得暫時凝滯了瞬間,而在這個時候菲飛的攻擊便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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