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清得到通報,迅速親自帶上桑梓勤、荊鳴到達蕪州碼頭,過了約一刻鐘,竹筍、竹葉帶領一千士兵及運糧馬兵也已到達。
蕭靖與蔣清等進行了寒暄,並介紹了胡依純給大家。
牡丹與荊鳴早已手拉手在一起膩歪;竹筍與木棉則含蓄的多,只見竹筍憨憨地笑,幫木棉接過行李。
「大家這些日子辛苦了,春節也沒回凌河團聚,特別是桑叔。我到了,過兩天你跟船回凌河和家人團聚十五日。」蕭靖笑道。
「謝謝殿下。」桑梓勤心懷感激。
「現在凌河欣欣向榮,人口已經四萬多了,嬸子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蕭靖繼續望着桑梓勤說道。
「我這婆姨就是閒不住,這兵荒馬亂的,她以前很多姐妹都過去找她了。」桑梓勤笑着,可能想起了紅雲和孩子,臉上充滿幸福。
「虞龍他們住哪裏?」蕭靖回頭問蔣清。
「虞都尉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大的府邸。一大家子都過來了。」蔣清見到蕭靖,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蕭靖把這次截取胡燕船隻和糧草的事說了。
「殿下,摟草打兔子,沒白走呀。」桑梓勤覺得蕭靖對胃口,腦子靈活,不禁讚嘆道。
「這次帶來了近四千顆雷,蔣叔,很多人盯着我們,放哪為宜?」蕭靖問。
「拉回又宜居,就放中院,我已經安排好了。另外,蕪州作為我們大本營,現在確實小了,這次殿下過來,我們必須換掉。現在靖家軍已有近八千人,虞都尉給的軍營也裝不下了,我也建議搬遷。」蔣清說道。
「桑叔,先辛苦你跟着運雷的隊伍,這批雷是我們關鍵作戰物資。我明天就過去找虞都尉,解決房屋和軍營事,不行我們自己解決。」蕭靖對桑梓勤吩咐完,就和蔣清說了自己想法。
回到了又宜居,安排胡依純住在了後院,房子早已經收拾了出來。
荊鳴夫妻、竹筍夫妻住在中院。
蕭靖則和蔣清、桑梓勤在前院喝茶,雖然已經夜了,但大家半年多未見,許多事都急切需要商議。
「目前蕪州及打着靖字旗號各州情況怎麼樣?」蕭靖問。
「一切還正常,只是一直都是自保,並沒有太大動靜。胡燕過江幾十萬兵力全部集中在青安一帶,對東西南附近各州已經展開攻勢,並奪下四州。對北邊的江城並未發起進攻,他們有點在學夏涼,吃下一塊地方就慢慢消化,並不急於一口吃個大胖子。康為還真是個難以對付的對手。現在他們最大的敵人是葉劍和八皇子,最難啃的骨頭自然是殿下。」蔣清分析道。
「現在局勢複雜,葉劍來了這麼一手,讓我們很尷尬。武影這次去了凌河找我,他到底是什麼來歷?」蕭靖問。
「他長的什麼樣子?」桑梓勤問。
「五十歲上下,個子中等,頭髮灰白,長的普普通通。他說元古已到青安,蕭勇被俘,目前還沒有押往胡燕,想聯手我救了蕭勇。蕭勇若被救,他讓我最好送到凌河出家。」蕭靖回憶道。
「如果殿下不想做皇帝,這蕭漢的江山最終很難實現統一。若繼續輔佐蕭勇,則需要殿下至少坐鎮朝廷五年,才可以確保蕭漢進入穩定發展時期。」蔣清看得通透。
「怎麼看葉劍和八皇子?」蕭靖問。
「除非殿下擁立,否則曇花一現。」蔣清毫不留情。
「這次我們過來遭到兩股勢力襲擊,一是康為的部族勢力,另外就是葉劍慫恿虎山派,現在我們抓的三人關去軍營了。」蕭靖把這個來時路上發生疑點搬了出來。
「康為為什麼安排的是自己部落去偷襲?說明他不想讓這件事外傳。葉劍表面多年經商,實際構建了自己龐大的關係網。這個八皇子的母親就是出自葉家,是葉劍的親表妹。」蔣清道。
「哦,難怪葉劍和八皇子走到一起。葉劍在胡燕有很多生意,主要經營瓷器和絲綢,他和康為絕對已經有多年交往。另外武影讓我幫忙,給我的交換條件居然是幫我找回杜鵑,杜鵑還活着。」蕭靖的消息震驚了蔣清和桑梓勤。
「杜鵑背後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是什麼讓杜鵑忍痛離開殿下?按杜鵑的脾性,他絕對不可能去傷害朱雲。難道朱雲也活着?」蔣清突然反問。
蕭靖心裏一震,朱雲有可能活着的事情他從來沒想過。
「桑叔,你在青安這麼多年,有沒有一絲的蛛絲馬跡知道有一股強大的黑暗勢力存在?比如鵝城的獅子鵝頭背後的老闆到底是誰?」蕭靖問。
「我在青安臥底十幾年一直在尋找殺害蕭棣殿下的真正兇手,以蕭棣的武功基本可以說,就是夏涼老毒物姜松出手也不一定能毒死他。讓蕭棣想去死或炸詐死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我一直沒想清楚。蕭桓慢性中毒的幕後指使者又是誰?我一直也沒查清楚。」桑梓勤太多的疑惑。
「蕭棣詐死?」蕭靖有點驚訝。
「蕭棣死後,被釘在棺木里,埋在青安的一個郊外。我去過墓地多次,土質有些變化,設想過如果蕭棣詐死,完全有能力擊破棺木而出,然後再把墓地修復。當然,我不可能去掘墓開棺驗屍,除非我想清楚他這麼做的原因?而且蕭棣殿下若活着,要辦些事,他一定能找到我。當時我找紅雲,蕭棣殿下是支持我的。」桑梓勤說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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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想一下,杜鵑會有什麼力量驅使她離開我?」蕭靖拉回了話題。
「一定這後面勢力足夠傷害殿下,以此要挾。只有殿下的生命才會讓杜鵑這樣的女人作出讓步。」蔣清分析道。
「這是什麼力量?」蕭靖不解。
「足以摧毀殿下的力量。」蔣清只知道這力量的分量,但不知這力量在哪?
「後面一直有一股我們不知道的龐大力量存在,只是確實無從知道在哪?就是武影也只是可能知道這力量的一角。」桑梓勤道。
「這武影的來歷也是奇怪,他為何要保住蕭勇的命,卻令可讓他出家?」蕭靖也是不解。
「殿下,時間也許會給出答案。只是這股力量為什麼讓我們與宇文燦火拼,而又不希望我們知道杜鵑還活着?」蔣清也是想的頭大。
「我們還是做好自己,靜觀其變。另外牡丹和木棉過來了,讓她們分擔下這邊的管家和後勤工作,蔣叔最近實在太忙了。」蕭靖道。
「殿下這半年困在哪座山里?」桑梓勤笑問。
「湘家界一座山里。」蕭靖回道。
「湘家界,縹緲峰,殿下可見了縹緲峰主?」桑梓勤很是詫異。
「縹緲峰主?這人很厲害?」蕭靖好奇問。
「縹緲峰主,十年前可是武林的風雲人物,她武功之高已經是一出神話,她絕對是武影都不一定能匹敵的強悍對手。」桑梓勤由衷贊道。
「這麼厲害?」蕭靖很驚訝。
「殿下,真正武林高手都知道,這武林世界除了十段劃分之外,武林至尊又劃分為三品,能步入武林至尊已經是麟毛鳳角,天下不出十人,而步入武林二品的也最多三四人,這縹緲峰主就是其一。」桑梓勤感嘆道。
「胡依純就是她唯一的女兒。」蕭靖介紹道。
蔣清和桑梓勤都是一驚。
「真沒想到殿下還有這樣的淵源。」桑梓勤感嘆道。
蕭靖把去湘家界的過程大概說了,但沒有談及天元神功的事。
「殿下也是有這樣的福緣。」桑梓勤不無羨慕。
「海上花,桑叔聽說過嗎?」蕭靖問。
「海上漂的妹妹,海黎國的公主,她的武功應該不如縹緲峰主呀?」桑梓勤有些奇怪道。
蕭靖把那晚對打的情形大致說了。
「海上漂本是海黎國的太子,但他絕對是天下最大的武痴,連皇帝也讓給了他的弟弟。海黎國御劍之術天下聞名,以一劍可以載人千里飛行。海上花也是武林界少有的奇才,他們兄妹倆創建的北斗七星劍陣天下聞名,以七人結陣,號稱天下第一劍陣。斗轉星移,陰陽互動,變化萬千,威力無窮。難怪兩敗俱傷,殿下開了眼界。」桑梓勤也算個武痴,聽了蕭靖的話,滿臉羨慕嫉妒恨。
「海上花怎麼和縹緲峰主結了仇?」蕭靖好奇問。
「這也是武林一大秘密,應該是為一個男人,具體是哪個不得而知,傳聞中也有蕭棣。說實話,我對蕭棣殿下十分了解,他絕對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做事更是有交代的人,如果縹緲峰主生的女兒是蕭棣的,絕對不可能讓胡莉母女孤苦無依。」桑梓勤斬釘截鐵。
「唉,武林總是有這麼多恩怨情仇。」蕭靖感嘆道。
「武林沒多少人有殿下這樣的機遇和桃花。」蔣清也開起了蕭靖的玩笑。
「呵呵,蔣叔開玩笑了。我現在也不敢去惹這麼多桃花是非,一切順其自然。目標一致,就一起謀出路、謀發展,兒女情長的事對我也不過如此。我現在已經有三個女人,兩個孩子,不想再去弄些花前月下的事。我到胡燕做質子,母親就給我安排了十六個女人,現在兩個嫁給了荊鳴和竹筍,其他還在府中,做人總要有交代。我不想辜負了這些女子的青春,再有一年,他們都是二十出頭了,我也答應了一年內她們沒有出路我就都娶了。主要還是想給這些女人一個交代,一個女人不容易。我走江湖從不隱瞞這點,也不想去騙女人,不管你沉魚落雁還是閉月羞花,我都絕不貪婪。我只是希望跟我去胡燕的所有人都有好的歸宿,這也是我的責任。」蕭靖很少與人談及自己的私事,只是話題如此,觸景生情,長篇大論起來,但都發自內心。
三人談了許久,也談的盡興,最後夜深各自回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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