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見月季進來,便起身迎接,他的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容,張開雙臂,緊緊地將月季擁入懷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月季感到十分驚訝,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了紅暈,心跳加速。
待蕭靖鬆開手後,月季的臉色依舊微紅,眼神帶着一絲羞澀和疑惑。蕭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於是笑着解釋道:「月季,現在這裏只有我們兩人,不必太過拘謹。」說着,他輕輕地拍了拍月季的肩膀,然後將她拉到身邊,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而自己則坐在凳子上。
「月季,現在蕪州靖王錢莊的情況如何?金庫有沒有加固?」蕭靖語氣輕柔地問道。
月季微微低頭,輕輕嘆了口氣,回答說:「我已經去過蕪州靖王錢莊處理事務了,那裏原本是白梅負責,但最近我發現一些賬目不太對勁。特別是從凌河調運過來的金銀,不知為何在賬面上找不到蹤跡。當初我們一同跟隨靖家軍來到這裏,那些銀兩都是由他們運送回錢莊的,可是如今賬目上卻沒有相應的記錄。我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白梅,擔心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她的聲音低沉而憂慮。
蕭靖靜靜地聽完月季的匯報,心中暗自思忖。他明白,這些失蹤的金銀很可能與蘭貴妃有關,她暗中為蕭棣籌備資金,背叛了自己。想到這裏,蕭靖的臉色變得陰沉,他意識到不能坐視不管,必須採取果斷行動。
銀兩沒有入賬,難道是因為銀兩還沒運出錢莊嗎?這個問題讓蕭靖整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躺在床上,反覆思考着各種可能性,但始終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蕭靖就迫不及待地起床,用了早膳,匆匆趕到了錢莊。一進大門,他徑直走向三樓,那裏是錢莊的核心區域。
當他推開房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稍感意外。只見白梅正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處理着賬目,她的身邊堆滿了厚厚的賬本和文件。顯然,最近她十分忙碌,此刻仍在努力工作。
看到蕭靖進來,白梅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殿下,您怎麼來了?"她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蕭靖面前,恭敬地問道。
蕭靖微微一笑,對白梅的敬業精神感到十分欣慰。"我來看看錢莊的運營情況,順便了解一下最近的交易記錄。"他說着,目光落在白梅手中的賬本上。
白梅連忙將賬本遞給他,詳細地匯報了最近的收支情況。"殿下,最近的交易一切正常,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情況。"她說着,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然而,蕭靖卻皺起眉頭,疑惑地看着賬本。"可是,我記得有一筆重要的款項應該入賬,但現在卻沒有看到相關記錄。"他翻看着早前從凌河調入那大批銀兩的相關賬本,賬本上卻始終無法找到蹤跡。
白梅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哦,對了,殿下。那筆款項確實已經收到,但由於皇娘特意交代這筆收款暫時不要入賬,說殿下有特殊用途,所以一直掛着。皇娘還特意交待,等殿下來了,經過一些審核程序,才正式入賬。"她解釋道。
蕭靖聽後,覺得實在荒唐可笑。原來是這樣啊!他假裝鬆了一口氣,對白梅的細心和專業表示讚賞。"謝謝你,白梅。你做得很好。"他笑着說。
白梅微微鞠躬,表示感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殿下。只要能為錢莊做出貢獻,我會盡最大努力的。"她堅定地說。
「那批銀兩還在金庫里嗎?」蕭靖突然問。
「應該在,殿下。最近沒有大的銀兩調動,而且銀兩押送都由靖家軍負責,錢莊也有派遣單,調往何處也清清楚楚。」白梅微笑着回答。
「銀兩盤點多久進行一次?」蕭靖依然關心那批從凌河調來的銀兩去向。
「十日。」
蕭靖從白梅處離開,又直接去了金庫。
金庫把守十分嚴密,幾乎五步一崗,都持着長槍。
蕭靖直接找到管理金庫的負責人,讓他帶領着直接去了地下金庫。
蕭靖仔細地查看了金庫里擺放金條和白銀,又四處看了金庫的四壁和上下,早期修金庫時就考慮到了金庫的安全,全部銅牆鐵壁。
蕭靖離開靖王錢莊後,回到了勁松堂。他坐在太師椅上,喝着茶,思考着下一步的計劃。過了一會兒,他吩咐身邊的下人去將朱雲、花朝海、柯文、黎柏林和宇文落雁叫來。
不一會兒,四人來到了勁松堂。他們圍坐在一起,開始品茶聊天。蕭靖首先開口道:「諸位,今日請你們來,是想商討一下近期發生的事情。」接着,他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大致複述了一遍。
眾人聽完後,陷入了沉思。花朝海率先打破沉默,謹慎地問道:「此次從鵝城押送銀兩回蕪州,途中遭遇襲擊,顯然與貴妃娘娘有關。如今殿下有何打算?」
朱雲皺起眉頭,沉吟片刻後說道:「蘭貴妃與蕭棣關係密切,如果殿下繼續容忍下去,恐怕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宇文落雁聽後,附和道:「沒錯,我認為應該採取行動。不如將蘭貴妃送回青安或者軟禁起來,以免她繼續干擾殿下的計劃。畢竟,我們這裏可能隱藏着許多蘭貴妃的眼線,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蕭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宇文落雁的意見。他知道,不能再讓蘭貴妃這樣肆無忌憚地破壞他的計劃。於是,他決定採取行動。
蕭靖又把自己對軍隊的編制改革計劃說了出來,大家聽了都很振奮,認為絕對是好的思路和想法。
蕭靖安排柯文去開始謀劃靖家軍的改革,大將目前就一人,由柯文擔任。
等花朝海等人走後,只剩下朱雲和宇文落雁。
朱雲最了解蕭靖。
「殿下,對貴妃娘娘不好下手?」朱雲對蕭靖的心思一目了然。
「說實話,皇娘待我不薄。她與蕭棣原來就有媒說之約,受感情所困,而且我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的心始終偏向蕭棣。蕭棣也是利用她的弱點。朱師傅,還是你安排人把蘭貴妃軟禁起來吧,當然如果她願意走,我們也不攔着。靖王錢莊畢竟是她一手打理出來的,她要些銀兩也合理,就讓她去吧。」蕭靖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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