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陽思考着安金智這個提議的利弊得失,道:「嗯,你說的倒也是個方法。」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不是給你調整工作,而是先讓上面出手不要太狠,讓他們給你的的處分儘量輕一些。」
「如果給的處分重了,別說你想調整到常委副縣長的位置上,你這個常委的帽子還能不能戴的住,都是個問題呢。」
安金智剛剛有些高些高興的臉,頓時又垮了下來。
他心中又開始詛咒已經死去了米承運,口中卻道:「縣長,昨晚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只能靠您拉我一把了。」
「如果我能平安的度過這個坎兒,順利轉崗副縣長,我一定會在您的領導下,努力工作,您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說打狗,我絕不趕雞!」
「只求您能幫我度過這個坎兒!」
蘇國陽笑道:「嗯,你也不要太焦慮,我之前說過了,我會盡力幫你的。」
說話之間,他扔給安金智一根和天下。
安金智接過煙叼在口中,麻溜的取出打火機給蘇國陽點上,然後自己才點上。
蘇國陽輕輕吸了一口,悠悠吐出一個煙圈,道:「金智同志,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你都要記住這次教訓!」
「我知道你對秦東旭的看法,但是你卻未必知道我對秦東旭的看法。」
「說實話,我是非常佩服秦東旭的。」
安金智微微一怔,看向蘇國陽的眼神,頓時充滿驚訝。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其實這個觀點不只是我的,也是高省長的。」
「沒錯,就連高省長,也是很讚賞秦東旭的。」
安金智感覺腦水水有些不夠用了。
高家不是一直視秦東旭為仇人嗎?
怎麼還讚賞他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卻聽蘇國陽繼續解釋道:「我知道你很好奇,但這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和秦東旭競爭,只是因為我們雙方處的陣營不一樣,各為利益。」
「但對於秦東旭的為官之道,還有他做的那些事情,你不服不行!」
「比如他在漢東縣,兩年多的時間,不但讓漢東縣摘掉了貧困縣的帽子,還讓漢東縣成為全國經濟TOP20的區縣!」
「他來到第達遠縣這兩天的時間,親自開飛車堵決堤口,親自扛沙袋,第一個在大壩上值班!」
「他還一個人負責兩個安置點,昨天晚上,最開始我們誰都沒有去自己負責的安置點看看,只有他去了!」
「他還發現了問題,並且立刻解決了問題。」
「他還在漆黑的風雨夜,踩着泥濘,衝刺奔襲兩千五百米,親自下水救了米承運父子。」
「雖然米承運沒有救過來,但是米承運的兒子卻是救過來了。」
蘇國陽又抽了一口煙,微微沉默,然後才繼續道:「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是在作秀,是收買人心,為自己積累口碑。」
「可是後來我發現不是。」
「他能做出這些事情,和作秀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真的有信仰,他真的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到了第一位!」
「他真的沒忘他的初心,牢記着他的使命。」
「金智同志,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以後要改掉自己懶散的毛病,要多學學秦東旭同志!」
「只有這樣才能在仕途上走的更高,更遠!」
「秦東旭能在這個年紀,就擔任縣委書記,就是我們最好的榜樣!」
安金智明白了,蘇縣長這是在敲打自己呢。
喜歡官途縱橫,從鎮委大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