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散落一地,而頭上頂着個大包的耕平翻着白眼倒在地上,賽巴斯站在他面前手足無措。
正在嘿咻嘿咻和銀時一起彎腰撿椰子的伊織,見賽巴斯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便挺直腰捶了捶,朝着賽巴斯狐疑的問道:
「放心啦,在你的摧殘下,耕平這小子沒那麼容易掛掉的,話說你今天怎麼那麼奇怪,幹什麼事都婆婆媽媽的?平日的話,你不就該說『正好耕平暈過去了,那大家把椰子都綁到他的身上,一起拖回去吧』之類的建議嗎?」
「誒?我有幹過這種惡劣的事情嗎?」賽巴斯不相信對方所描述的人是自己,自己在公司里一直以來都可是老好人的人設,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鬼畜的事情呢?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要裝下去嗎塞巴斯?失憶遊戲就這麼好玩嗎?」伊織看賽巴斯這副樣子是還打算裝下去,也是開始來火了,語氣稍微沖了一點。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真的幹過這麼惡劣的事情的話,那對不起了。」塞巴斯連忙道歉。
正在搬椰子的伊織和銀時兩人的動作同時僵硬在原地,剛剛又撿起來的椰子又掉到了地上,咕嚕咕嚕的滾開了。兩道不敢置信的視線同時看向一臉莫名的塞巴斯。
「什麼!?」「什麼什麼?」
「塞巴斯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對不起啦,有什麼問題嗎?」賽巴斯都有點害怕了,他感覺對面那兩人的眼神看自己都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樣。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那麼頭鐵的傢伙竟然會認錯,難不成是我幻聽了?」伊織捂着自己的臉蹲在原地,瞳孔震顫。
「你是冒充的,對吧?絕對是冒充的吧? 把以前那個整天目中無人,天老大我老二的塞巴斯給還回來啊!」銀時則是折過了一旁的樹枝,狠狠的指向塞巴斯威脅的喝道。
「銀時先生先冷靜點,說不定賽巴斯他只是真的失憶了而已呢!」
該說果然是伊織的腦好子更好使一些嗎,在短暫的驚恐之後,他迅速的調整了心態的站了起來,跑過來按下了銀時正氣勢洶洶指向塞巴斯的樹枝。
「你的意思難道是,塞巴斯這傢伙他不是假裝逗我們玩兒的,也不是打算在什麼時候狠偷襲我們,而是真的失憶了?」銀時還是不敢放下手中的樹枝,他總感覺對面那個和自己有着7分像的男人總在憋着一個大的。
「沒,沒錯...賽巴斯你真的失憶了啊?」伊織按下了銀時,同時不確定的扭頭朝着塞巴斯再三確認道。
「喂喂,其他的什麼先放在一邊,為什麼我一道歉,你們倆反而是認定我是真的失憶了啊?說起來的話,我之前在樹上的時候就感覺你們有種熟悉的感覺,咱們之前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啊?」
「什麼關係?」聽到這話,伊織和銀時對視了一眼,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瞬鬼畜的笑容,心照不宣的互相點了點頭。
「咳,你要是問什麼關係的話,那我們關係可就大了!」銀時輕咳一聲後拉長了音調,對着賽巴斯,用大拇指指向自己:
「我可是你的債主啊!你小子給我記牢一點!」
「我是你學校里的前輩,你比我低了一個年級,平時我可是很照顧你的。你是每天都跟我混的小弟來着。」伊織也在一旁緊跟着補充道。
「不不不,我什麼時候欠錢了?再者說我已經畢業那麼多年了,你們這些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啊?」賽巴斯滿臉的不可思議,怎麼自己一覺醒來欠上債了?還又重返校園嗎?真是做夢啊?
銀時間賽巴斯面露迷茫之色,於是乎連忙趁熱打鐵道:
「那當然是你失憶的時候發生的事了!我可說好你別不認賬,就在你失憶的那段時間裏。你這傢伙可是發瘋了一樣的找我借錢,每天都借啊!如果誰讓咱們之間關係好的,你要多少我就借多少,我算算啊,迄今為止你找我借了多少錢?對了,是10億——」
銀時的話說到一半兒被伊織一拳打斷了。
「喂喂,你這傢伙不要說的太離譜了,要是說的太離譜這傢伙不信就麻煩了!」伊織扯着銀時,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道。
「喔喔,你說的是啊。」銀時頓時恍然大悟。走回來,又對着一臉懵逼的塞巴斯一本正經道:
「嗯,大概是幾十萬日元吧。」
銀時掰着手指頭算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接下來一個月內每天要過奢侈的生活到底要花多少錢,而後報出了這個數字。
「誒?我竟然會欠這麼多錢嗎?等等,你說啥?日元?我就喝個酒,怎麼給我整日本來了?」
塞巴斯依稀記得自己以前看過一部好像叫做羅馬假日還是三傻大鬧xxx之類的電影,也就是幾個基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醉酒期間幹過諸如從動物園裏偷獅子、和妓女結婚之類的荒唐事,但他現在總有一種自己比電影裏的角色還要牛逼的感覺。
「那是當然了,你小子之前失憶的時候一直沉迷於博清哥,賭馬什麼的,還天天酗酒,哎呀當時怎麼勸你都不聽,怎麼攔都攔不住啊,真的是!」
銀時對着賽巴斯義正辭嚴地斥責,就好像是一個對自己的晚輩極度失望的家長,嘆息中夾雜着無奈與憤怒。
「我竟然會沉迷於這樣的事情嗎?我為什麼完全沒有一點記憶?我不玩彈珠機的啊?」塞巴斯可以打包票的說在自己的前二十多年人生中從來沒有參與過賭博之類的活動,因為掙錢很難,但是看着面前這個有着懶散眼神的男人義正辭嚴的樣子,他心裏還是有些不確定。
見賽巴斯好像是有那麼點動搖的意思,銀時和伊織兩人對視一眼,也是認為火候已成,過猶不及,於是便齊齊停下了口誅筆伐,準備再打一棍子之後再撂個甜棗。
「好了,好習慣的養成難於登天,壞習慣可是很容易就能形成的。」伊織面露遺憾之色的走了過來,摟住了賽巴斯的肩膀,就好像是在賽巴斯墮落之前,兩人曾經是無話不說的親密密友一般。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做出了那種事,想要否認可就太難看了!」銀時也是重重的拍了拍塞巴斯的肩膀。
「是、是這樣嗎...」賽巴斯看着面前瞬間又表現的很和善的二人,不知怎麼的,心中突然出現一股想把這兩個人現在埋進土裏的強烈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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