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走運啊,本來以為還要被訓一頓呢。」銀時捧着碗擠到了伊織身邊,這兩個一開始對失憶的塞巴斯說這說那的傢伙,有些慶幸自己竟然沒有被處理。
「好啦,到伊織了喔?」
聽到喊自己的名字,還在和銀時聊什麼的伊織捧着碗趕緊湊上前去,然而卻見奈奈華給他打的一勺澱粉糊糊,卻只有別人一多半的分量。
「奈奈華姐,為什麼我的比別人要少那麼多?這不公平啊!」伊織捧着自己的碗,朝着保持着微笑的奈奈華抗議道。
「就是說啊,明明作為今天幹了有用事情的人,為什麼我也只能分到這麼多食物啊?」銀時也捧着裝着相同分量食物的碗一同抗議。
「啊,你難道不知道原因嗎伊織?且不說你們倆打算故意隱瞞賽巴斯失憶的這件事情。就先問你一下哦,今天的這些椰子都是誰摘回來的?」
「那當然是我....」「我建議你組織一下語言哦伊織?今天下午我在樹林裏採集的時候,抬起頭,可是在樹林裏最高的那棵椰子樹上,只看到一個人在那裏奮力的摘椰子哦?」
「奈奈華姐你既然看到了幹嘛還要問啊...」伊織不甘心的捧着自己的椰殼碗,不甘心的小聲呿呿。
「嗯?伊織你剛才說了什麼?」奈奈華望向伊織眯起了眼睛。
「什麼都有沒說,不過奈奈華姐,我們現在情況特殊,想要在這座無人島上生活的話,需要每個人的力量,如果不讓我們吃飽飯的話,到了明天我們可就沒有力氣去做工作了。」
伊織連忙端起了自己裝着一小勺澱粉糊糊的碗,懟了懟站在一旁傻愣着的賽巴斯。
「喔。」賽巴斯儘管丟失了大部分記憶,但是對於流落荒島的狀態下需要每個人的力量,這一點是不是還是心知肚明的,於是他也看向了奈奈華姐,用眼神為伊織他們開脫。
「既然塞巴斯都這麼說了。」奈奈華哼了一聲,把鍋里本來就留下的一點澱粉糊糊,舀進了伊織和銀時兩個人的椰殼碗裏,沒過一會兒,以海灘邊篝火為中心的營地,就只剩下了一片吸嚕吸嚕的聲音。
由於在海上的孤島上沒有參照物,導致天黑下去給人的感覺很突然。就好比說前一秒還是驟亮的天空,只是低了下頭,再抬起頭時,天色就已經變得昏沉了。
借着夜幕降臨前的最後一點光,以及營地中央篝火那跳動的赤橙火苗,pab的一行人完成了流落荒島之後的第一次進食。
「啊,沒有想像中難吃啊。」放下碗的伊織本來是想這麼說的。不過考慮的辛苦做些這些飯菜來的奈奈華聽到自己這種話多半不會高興,於是又改口說道:
「今天的晚餐真不錯呢,感覺獲得了能活到明天的能量啊!」
「倒也不用說的這麼誇張啊,不過像這種現代社會的食物,恐怕我們也就只有今天晚上這一頓能享受到了。」
阿壽前輩將眾人使用過的椰殼都收好,這玩意兒是可以當做臨時的液體器皿,不說下雨的時候可以用這些碗支起來做雨水收集器。只是臨時在森林裏面做些設計,也可以收穫到一些露水的。
塞巴斯蹲在篝火旁發呆,火勢越來越小。因為前輩們剛才說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可供燃燒的木材要省着點兒用,晚上如果沒什麼事,大家摸黑也不要跑遠了,所以就一直沒有添柴。
望着那逐漸熄滅萎縮下去的火苗,塞巴斯的思緒就如同那成一條直線徐徐上升的炊煙一樣開始漸漸上浮。
說真的,自己竟然這麼快就接受了和這些傢伙認識的設定啊?本來還以為遇到這種離奇的事情,自己會表現的多麼驚訝惶恐,沒想到到頭來也就只是茫然的接受了。
「這群人....」賽巴斯遲疑着偷偷打量着那些穿着各色樹葉裙忙前忙後,趁着還有一點光亮在趕製什麼東西的男男女女身影。
不知為什麼,塞巴斯總感覺自己失憶這種事,在這些傢伙看來好像就和聽說自己得了痔瘡一樣,剛開始先驚訝一會兒,然後就瞬間接受了這種設定了。
為什麼大家對自己的異常都已經見怪不怪的樣子?是在自己失憶之前之前大家已經習慣了嗎?
「喂喂,賽巴斯,過來過來!」賽巴斯這邊一件事情都還沒有考慮清楚,耳邊就有聽到別人喊他的這個名字。
循着聲音側頭看去,卻見到是伊織那個傢伙,他和那個銀髮捲毛,還有之前被打暈過去的那個金毛,好像是叫做耕平的,他們仨湊在一起,正一臉賊兮兮的朝自己招手。
順帶一提,耕平那傢伙因為之前暈過去了沒有吃飯,這會兒正在跟防賊一樣的防着身邊其他兩人,乾脆用手抓着已經凝固的澱粉團往自己嘴裏塞。
「叫我啊,幹嘛?」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但賽巴斯還是將信將疑的走了過去。
「給你的。」然而他還沒走近,伊織就朝着他真來了一團東西,賽巴斯接過一看,卻發現是一團用類似於地衣的神奇植物,像是菌類又像是藤蔓,反正密密麻麻的一團,看着很掉san值。
「這玩意兒老好了,蓋身上保溫,海島上的天氣,到了晚上氣溫絕對會直線下降,大家都在想辦法給自己保溫呢。」
賽巴斯聞言側頭看去,卻見社團里的大家都在忙着用手頭上一切能找到的東西。感覺類似於被褥,或者說起碼是能蓋住身體的東西。
「不過就算這樣,蓋這種玩意兒,到了明天醒過來的時候,你就不害怕這玩意兒長到你身上了嗎?」賽巴斯連摸都不想摸伊織給他遞來的那一大團跟菌子一樣的東西,直接丟到了地上。
「你這傢伙不用也別這麼說啊,你讓我們幾個準備今晚蓋這玩意的怎麼想?」
伊織被賽巴斯這麼一說也感覺心裏毛毛的,心中想着被這種君子一樣的東西長到身上。頓時渾身一陣惡寒。
「喂,大家!」只不過塞巴斯沒單獨回一隻的話,而是拍了拍手呼喚來了正在四散奔走找鋪蓋的社團眾人。
「我說大家,只是想找個能挨過氣溫驟降的晚上的地方而已,用不着這麼費力啊?」
看着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自己看來的大家,賽巴斯用腳尖兒趨了趨土,指向了地面:
「與其費力趕製被子什麼的,不如大家就在地上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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