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壽前輩和那位貪婪的經理去了二樓的會議廳,好像是要商議一下關於手續費的事情。
興許是一筆外快即將到手的原因。在即將上樓之前,那位中年大叔還熱情地朝着眾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可以先進店裏,享受免費的冷氣。
這種情況下還能怎麼說呢,抬頭看了眼火辣辣的太陽,又看了眼開着冷氣的玻璃小屋...行吧,總比沒有強。
走進了開着冷氣的房間,賽巴斯瞬間渾身舒爽的一個哆嗦,就仿佛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的呼吸着冷氣。
「雖然有冷氣是很好,不過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想敲多少錢呢?希望不是一個太過分的數字啊。」
有些擔心的奈奈華和濱岡梓坐進了鬆軟的沙發中,整個人一坐上便陷了進去。而伊織則是很有眼色勁兒的,從一旁的自動咖啡機中給兩人端來了咖啡,還是冰的。
「有心了喔伊織kun~」
梓姐笑着朝着伊織舉了舉杯,然後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把自動咖啡機的頂蓋給打開,將裏面的咖啡灌進了自己一口氣喝光的空空水壺中。
「伊織你這傢伙,出門在外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還不趕緊把我的杯子也灌上?」
「就是說啊,既然被宰了,咱們怎麼可能不宰回去!」
塞巴斯和耕平罵罵咧咧的將自己的空瓶子也遞給了伊織。
「你們....」本來還想訓斥一下這幾個人的奈奈華,似乎是回想起剛剛被老闆宰客的事情,也是收回了說到一半的話,安心的重新陷回了沙發里,笑眯眯的看着這幾個傢伙肆意妄為。
耕平對着擺放在茶几邊的一個裝着方糖、黃糖以及各種糖料的小盒頗感興趣,乾脆一下子連着連撕開了十幾袋糖,直接倒進了自己剛裝滿咖啡的保溫杯中。
看着擺放在店門口桌子上的一張精美小瓷碟,細膩的釉面盛放着幾十顆綠色的薄荷糖,塞巴斯毫不猶豫地伸出了自己有形的大手,打算讓老闆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宏觀的經濟規律。
當然,實際上包括賽巴斯、伊織、耕平在內,他們所拿的所有小零食、咖啡、蔗糖什麼的,對於對於經理大叔來說,這些都是屬於公司的資產,無論消耗多少他都不會心疼,以為做這些事就能讓經理大叔痛苦的他們,也只是一廂情願而已。
那位大叔從二樓下來以後,大概最多也就是感慨一句『哪來的牲口,一下子能吃這麼多東西』僅此而已。
「你們幾個差不多也該鬧夠了吧?就別在屋子裏竄來竄去了,老實的坐一會兒。等阿壽前輩下來吧。」
對這種可預見性未來深知肚明的千紗,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沒好氣的對着屋中其他幾個上躥下跳的傢伙開口。
「敏娜,這裏還有小麵包誒!」耕平的一聲驚叫,在除了吸引了兩位小麵包掠奪者的注意力之外,也是成功的激怒了一位小麵包看守者。
「都說了讓你們三個老實一會兒!梆——」
...
沒過一會兒,嘴裏各自塞上了一塊麵包的伊織、賽巴斯、耕平,安安穩穩的坐在了沙發上。
「嘛,畢竟這一次算是我們被人家算計了,他們幾個心裏有氣,千紗你也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奈奈華坐在千紗的身邊,溫柔的揉着自家妹妹的腦袋。
「才不是呢,這些傢伙哪回不是這樣?」千紗陷進沙發里,有些氣鼓鼓的悶悶說道。
「這就是純純的誤解啊,千紗。我們也是有正常人類的感情的啊,喜怒哀樂什麼的...」
賽巴斯將嘴中的小麵包咽了下去,試圖想講些大道理矇混過關,卻是在千紗那危險的眼神中,自己又把話給咽了下去。
「誒,話說這好像不像是麵包,好像是饅頭啊?」
耕平將塞在自己嘴巴里的麵包拿了出來,掰開,果然是有豆沙餡(日本的饅頭裏面有餡)。
坐在一樓房間一角旋轉以上的音,自打走進這間冷氣屋後,這姑娘就輕車熟路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似乎是在想些事情。
不過與其說這姑娘從現在開始發呆,倒不如說她從上午眾人下水潛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保持着雙眼放空的狀態了,要不是行動上還算在跟着大傢伙兒的話,恐怕塞巴斯會以為這姑娘是睜着眼在夢遊了。
而這位一直都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音姑娘,似乎也是被之前屋中眾人的喧鬧給弄回了神。
她看着嘴巴里塞着饅頭,老實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塞巴斯三人眾,有些好奇的歪了歪腦袋:
「你們三個在幹嘛?這是什麼新型懲罰play嗎?」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說這些糟糕的事情,會嫁不出去的。」
塞巴斯將第二隻饅頭吞進了肚子裏,轉頭就是對着音教育道。
「輪不到你這傢伙說我。」音不爽的瞟了賽巴斯一眼,但又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強行忍下了自己的脾氣,對着賽巴斯,強行擠出了一個半吊的笑容:
「我說,從剛才開始,你們幾個就好像一直在屋裏又吃又喝的啊,你們是餓了嗎?我倒是知道有個吃飯的好去處。」
「你突然說這個幹嘛?總感覺你現在提這種事好像沒安什麼好心啊。」賽巴斯狐疑的盯着音,但還是解釋着說道:
「放心好了,我們幾個不是餓了,只是單純的因為被老闆宰客而感覺不爽,所以想要稍微的回一下本報復一下。」
「呵。」聽到這裏,千紗冷笑了一下:「你們這些傢伙就算把店裏的所有麵包都吃下去,把自己噎死,也是回不了本的。」
「這不是還有咖啡的嗎?」伊織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但又很識趣的把嘴給閉上。
賽巴斯朝着音攤了攤手:
「總之,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們並不是因為餓才這樣。畢竟難得出來玩一趟,結果被宰了,我們是抱着為大家出一口氣的想法啊。」
「原來如此。」音懵懂的點了點頭,隨即像是忽然反應過來吧,這姑娘滿臉不解的看向賽巴斯:
「你剛才的意思是說,我們的店,是宰了大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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