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才的動靜,已經不是不讓賽巴斯回網球社,就能打發的掉的了。
在群情激奮之下,已經感覺哪裏不太對勁的網球社老師,終究還是在自己同事的歡送中,勉強帶着包括賽巴斯在內的伊織耕平所有人,來到了位於教學樓外的操場上。
「嗯...雖說算是達成了一開始的目的,把主力選手華子同學重新帶回了網球社,但為什麼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啊...」
不知道為什麼,社團老師這會兒冷靜下來後,看向面前三個傢伙,總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既視感,就好像自己是把三條狼帶到了自家圈養的羊羔里,總會要出什麼亂子之類的。
華子的同學的兩個朋友就不多說了,畢竟自己之前也不怎麼認識。可華子同學本身自己可是相當熟悉的,為什麼感覺只是幾天沒見,皮還是那張皮,可裏面的人就感覺就像是換了一個一樣。
就好像是一個大叔的靈魂,強行塞進了一個jk的身體裏一樣的違和。
網球社老師表情複雜的看着那聚在一堆,正瞪着大眼對着自己其他社員們一個個打量的三個傢伙,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你們幾位....」網球社老師欲言又止。
「怎麼了老師?有什麼事嗎?」
伊織勉強收回了,看向那些洋溢着青春活力jk們的視線,轉過頭來,看着站在他們哥仨面前的社團老師。
「嘛,剛才這位同學...你是叫香純對吧?」老師指了指面前的伊織。
社團老師表情有些僵硬,她到現在可是還記得,當時這個同學當時在辦公室里哭着搶地,請求加入社團的場景。
不過,這畢竟也就是幾個普通的女高中生而已,就算是性格有些跳脫,大底也是一種活潑的表現吧,也算是討人喜歡的類型。
老師這麼想着,看着伊織,又繼續說道:
「既然剛才這位同學對於加入我們網球社的意願這麼強烈,應該之前多少有了解過網球運動吧?那么正好其他社團成員也在。不如就簡單的先來一場友誼賽,試試手感如何?」
社團老師說這話的意思,大底也是想考驗一下,這位一心想要加入社團的香純同學到底有沒有水平。
如果這個人也有兩把刷子的話,那自己這次就算是中大獎了。
當然,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低的。畢竟全校裏面能有一個華子這樣天賦極強的網球選手,已經是自己燒高香的結果了,再多一個的話,自己之前在寺廟裏的供奉可能不太夠。
但不管怎麼說,就算是華子同學的兩個朋友應該沒什麼水平,被強行塞進了自家的社團里。
但畢竟有華子這個壓箱底的實力選手在,自己也能接受,就當是去便利店買酸奶的時候買一贈二好了。
「誒,直接就要開始打網球嗎?」
伊織看起來有些躍躍欲試,特別是當他掃到了一圈周圍,在操場上穿着白色網球短衫的那些女孩子們,那可恥的嘴臉已經笑的快咧到耳朵根了。
「那個,老師你是不是太急了一點?畢竟我們才剛剛被老師你拉到了這裏,熱身活動也沒做,就這樣直接比賽,不太好吧?」
賽巴斯這邊則是相當抗拒這勞什子的比賽,畢竟自己現在被拉到了操場上,也是伊織這混蛋突然犯病的結果。
再加上之前身為隊友的伊織,在賽場上血虐的經歷自己可還沒有忘記,現在的賽巴斯完全不想再去握那個網球拍了。
另一方面,自己這邊可是對自己的網球水平有些逼數的,雖說不至於發球的時候網球拍碰不到球。
但從之前網球社老師的描述中,自己的前身應該是個網球水平很高的姑娘,等自己上了場被發現是個臭球手,這不直接就露餡了嗎?總會讓人產生懷疑吧?
「誒呀,熱身活動什麼的,不是現在就可以做嗎?正好你們幾位先在這裏熱身一下,我去把那些偷偷躲起來跟男朋友打電話的姑娘們都叫回來打比賽...真是的,在歡迎社團里唯一能上場比賽的華子同學歸來這麼重要的時候,那些傢伙也是那麼懶散...」
社團老師就這麼說着,讓塞巴斯感覺心裏涼颼颼的話,不顧賽巴斯的反對,轉身就衝去操場上,把自家遊蕩在各處的社員們一個個的抓回來。
賽巴斯呆呆的望着老師衝出去的背影,心裏的滋味相當難以形容。
自己所替換的這個姑娘,幹嘛非要網球打的這麼好啊?或者說這姑娘的身邊是真沒有什么正常的人啊!幹嘛連老師都這副德行啊!
不過,賽巴斯想到這裏忽的悚然一驚,會不會這姑娘本身也是一個不正常的人啊...
「呵,又是網球比賽嗎?上一回沒發揮好,這次可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了。」
耕平那邊,這傢伙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即使被強行拉過來了,他也是一副無所謂的偷瞄着那些穿着運動裝的少女們,看起來和伊織一樣鬥志昂揚。
不過塞巴斯這邊,可是清晰記得當時在和Tinker Bell那些傢伙打比賽的時候,耕平這混蛋可是上場了沒幾分鐘,就因為菜的太反人類,被忍無可忍的伊織,一球拍直接砸到後腦勺上去抬下去了。
看樣子,即便是經歷了之前的事情,這傢伙完全沒有接受自己是個菜雞的事實,還沉溺於對自己認知那不切實際的幻想中。
說實話,塞巴斯還挺佩服這傢伙的心態的。
塞巴斯這邊,還在努力思考着等會兒自己該怎麼脫身,或者用什麼樣的藉口來解釋自己實力突然下降的零的原因。
而另一邊的網球社老師,已經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把自己遊蕩在操場上各處的社員們統統給抓了回來。
「哞~真是的老師,我們等會兒還有一場聯誼,現在可不能出太多的汗啊。」
一個穿着粉色運動衫的姑娘埋怨的看了老師一眼,拿出一張濕巾來,擦拭着自己的胳膊。
「就是說呀,老師也不跟我們提前說一聲,萬一把妝都弄花了該怎麼辦?」
另一位穿着一身嫩綠色運動裝的女同學,則是乾脆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鏡子,正對着鏡子補妝。
站在人群中,看着網球社老師那絕望中夾雜着無奈的笑容,賽巴斯大抵是了解了為什麼這個老師,那麼強烈且急迫的想讓自己這個唯一還會打網球的同學回歸網球社團。
可要是等會兒,自己展現出了自己的真正水平,破滅掉網球社老師最後的希望時,這位老師應該不會當場暴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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