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竅穴之謎
文淵閣內,死寂一片。
伴隨着徐揚的一言而出,出言呵斥之文官直接轉身走出了文淵閣,並且就那麼眼神呆滯的一直的向前面走着,如同丟失了魂魄的行屍走肉一般。
如此詭異的一幕,卻是叫這閣內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那位就在旁邊,親眼目睹了此事一切細節的前來傳聖旨的貼身太監,此時也被徐揚的這一手段給震驚的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妖···妖術!」
隨着一聲顫抖又滿是恐懼的話音傳出,若是仔細聽取,還能聽到有些許牙齒碰撞的聲音隨之傳出。
此聲一出,卻是叫閣內被嚇到的人勉強回過了神。
噗通!
一聲悶響傳來,卻見正是那位發聲的文官,此時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害怕了,雙腳一軟,當即便譚作在了地面之上。
旁邊他的同僚,兩幫將其一把攙扶住,讓其不至於徹底的癱倒在地,當然幫助其站起了,現在也難以做到,這人雙腿軟的跟兩根麵條似的,根本支撐不住上半身的重量。
而徐揚在聽到了這人的污衊之後,以及其他文官看向自己的恐懼之色時,他的心中嗤笑了一番,然後一臉不屑的冷笑道:
「哼!迂腐!膽小懦弱之輩!」
還不等那些文官露出怒氣之色,徐揚便又再次扭過頭來,對着旁邊那貼身太監道:
「我還需要在這文淵閣待上幾日,期間不希望有人打擾。」
「雜家知道了。」
面對徐揚反而吩咐,貼身太監當即點頭應下,而後也不等那些文官作何反應,便朝着跟他一起來的太監們揮手示意。
當即便有數名太監上前,將那些文官上前拖住,並拖向了閣外。
而那些文官此時也徹底的恢復了清醒,自然是不甘就這麼的被人趕出文淵閣,一個個紛紛叫囂起來。
「大膽!還不放開我!放開我!」
「妖道!我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參你!」
「我乃朝廷命官,閹人安敢動我!」
······
文官們的叫囂聲,瞬間就讓原本安靜的文淵閣變得吵鬧起來,也嚴重的影響了徐揚的心情。
只見徐揚眉頭一皺,控制着身上的氣勢猛地向着那些叫囂的文官壓去。
此時徐揚已經能夠很好的操縱自己的氣勢了,找准目標後,絕不會波及旁邊的人。
所以那些拖拽文官們的太監沒什麼感覺,但那些文官們卻是倒了大霉。
剎那間,文淵閣內再次恢復了安靜,甚至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而先前那些還在嘶聲叫囂的文官們,一個個如同被攥住了脖子的公雞,話語聲卡在嗓子眼裏,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在那氣勢臨身之後,就教他們大腦內一片空白,眼睛瞪得溜圓,透露着無盡的恐慌之色,面色蒼白,並且還有不少的冷汗滲出,雙股戰戰,只感覺雙腿酸軟無力,若不是兩旁有太監扶持着,恐怕站都站不穩了。
此刻的他們被徐揚的氣勢一壓,如同面對天敵一般,如果說徐揚化身成了自然界最頂級的掠食猛獸,那麼他們便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在這等猛獸面前,他們毫無招架之力,甚至都生不出逃跑的概念來。
而沒了這些文官的掙扎叫囂,太監們很輕易的就將這些被嚇得失神的文官們給拖拽離開了文淵閣。
那站在徐揚近前的貼身太監,在看到徐揚施展出了這般神乎其神的手段,低下頭的雙目當中閃爍着莫名的神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礙事的人走了,陛下現在有時間麼?」
徐揚的話傳來,卻是叫這貼身太監猛地回神,一些小心思也順勢收斂了起來,連忙回應道:
「陛下現在已經搬往豹房休息了。」
「那走吧,昨晚承諾的那些東西,我也該交給陛下了。」
徐揚起身之後,便將桌案上那已經根據曾經的記憶,撰寫好的三大秘法冊子一手抄起,便走出了文淵閣。
貼身太監見狀連忙小跑着跟上,為徐揚引路。
此時的徐揚有着貼身太監的帶路,想見朱厚照還是很簡單的,他站在豹房外,並沒有等多久,就被引了進去。
「好!好!國師大才啊!」
豹房內,傳出了朱厚照的讚嘆聲,讓外面那些太監一個個不明所以。
看着徐揚送給他的三本秘法,朱厚照以及是喜形於色,一點都沒有了帝王莊重的形象了。
他原以為徐揚所謂的三本秘法不過爾爾,也就是說得好聽而已,是徐揚的託辭,讓他不至於光溜溜的去當國師罷了。
但他沒想到徐揚竟是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他雖然還沒有對這三種秘法做最後的確定,但那第一本曬鹽法,以他的生活經驗來看,絕對是能行的,只此一項,這國師之位就值了,食鹽巨利,他可是太清楚了。
朱厚照可不是不學無術之輩,雖然行事荒唐,但那也只是性格所致,真要說起來,他的智商還是很高的。
而且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他的眼光也是頗為獨到的,一眼便認出了徐揚給他的三本秘法的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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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上面記載不假,那麼依靠這三種秘法,只要運營的好,絕對能夠讓大明的國力上升一個台階的。
想到這裏,朱厚照便開始在心中盤算起來,這三種秘法不可能完全落入他的腰包的,其中曬鹽法和高爐煉鐵法得交給朝廷,畢竟朝廷掌握着鹽鐵之利。
而那透明琉璃之法,則要收歸皇家獨有,只要運營的好,那麼他的內庫就不缺錢了。
在這一刻,朱厚照可是把朝廷與皇帝,完全的分為了兩個獨立的方面,國庫與內庫分開。
畢竟皇帝雖然號稱是九五至尊,天下最高的存在,但面對群臣聯手,皇帝也得退避。
而什麼能讓群臣聯手呢?利益!絕對巨大的利益!
而鹽鐵之利,便是那絕對巨大的利益,足以叫群臣聯手,所以這兩本秘法,朱厚照要麼隱藏起來,秘不示人,要麼放出來,收歸朝廷,讓群臣也參與進來。
好在朱厚照不是那般短視之人,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鹽鐵之利上來里,雖然會被貪一些,但只要管理好了,那麼受益的還是朝廷,最終還是他這個皇帝。
面對送上三本秘法並且還救了自己一命的徐揚,朱厚照一時間竟是覺得光是一個國師之位,未免太過寒酸了些,他朱厚照可不是什麼有恩不報的人。
在想了一番,也沒想出該給徐揚一些什麼賞賜好,索性便直言詢問起徐揚來:
「國師獻秘法有大功於朝廷,不知國師還缺些什麼?」
「回稟陛下,徐某不愛功名利祿,卻是對那歷代古籍以及武學功典情有獨鍾。」
面對朱厚照的詢問,徐揚也沒獅子大開口,只是希望能沖朝廷這裏獲得一些武學秘籍罷了。
畢竟佔據天下朝廷在這方面可是有着先天的優勢的。
「既然如此,文淵閣已經對國師開放了,那裏有着歷代古籍,不過武學功典卻另存他處。」
聽完了徐揚的需求後,朱厚照一手摸着下巴,似是自言自語的說着,而後他忽然扭頭看向了旁邊侍候着的貼身太監,吩咐道:
「大伴,你去取一枚金牌來,派人去武庫那邊說一聲,從今往後,大內武庫對國師開放。」
「遵命。」貼身太監答應了一聲後,便轉身安排人去做事了。
「如此便多謝陛下了。」
意外之喜啊,徐揚見到朱厚照這麼爽快的答應下來,也是蠻高興的,他不求那大內武庫有什麼絕世神功,只要裏面有足夠多的低等武學,他就心滿意足了。
萬丈高樓平地起,低等武學便是根基,而且對於他創造功法有很大的借鑑作用。
而為了報答朱厚照的豪爽,徐揚也是覺得自己該做一些什麼。
「陛下可有子嗣?」
此時在猛地一聽到徐揚的發問,朱厚照原本還面帶喜悅的臉色瞬間便是陰沉了下來,至今沒有一兒半女可以說是他的痛處,徐揚這般問他,無疑是在往他傷口上撒鹽,往他身上插刀子。
為了這事,他也是找了不少的太醫治療,可惜全都無用。
但偏偏這事還就得怪他自己,少年時期太過荒唐,導致他現在身體有了問題,無有子嗣。
若不是現在他還正值壯年,朝臣們恐怕也會因此而再起紛爭了。
此刻徐揚舊事重提,揭露他的傷疤,叫他怎能高興的起來,也好在朱厚照脾氣還不錯,便是被徐揚這般問,也沒有立刻發火。
當他看到徐揚臉上那似有似無的笑容時,腦中忽然有一道靈光閃過,當即便是一臉誠懇且急切的詢問起來:
「實不相瞞,朕至今未有子嗣,不知國師可有辦法。」
「有。」
徐揚沒有賣關子,直接就點頭承認了起來。而對面的朱厚照在見到徐揚點頭後,臉上滿是激動之色,當即也不顧得什麼帝王威儀,直接就是兩大步來到了徐揚的近前,抱拳顫抖着聲音道:
「還請國師施展妙手,朕不吝厚賜!」
「陛下客氣了,且容我給你查看一番。」
「好。」
說罷,兩人便找了桌椅安坐好,細細的診察起來。
期間,那出去辦差的貼身太監也回來了,見到兩人的樣子,也沒敢上前打擾,而是站立在一旁,隨時伺候着。
其實,這一次的診治徐揚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在上一次為朱厚照診治炎症的時候,徐揚便已經對朱厚照的身體狀況心中有數了。
朱厚照沒有子嗣的原因也找到了,除了他以前有的病根之外,還有就是朱厚照中毒了,而且還是重金屬中毒。
這兩方面不解決,朱厚照就別想有子嗣。
這事對於別的大夫很難,甚至是跟徐揚一樣醫療水平的大夫來了,也是頗為棘手的。
但徐揚可不光是醫術通神,更是有着絕頂的實力,兩相配合之下,治療朱厚照這無嗣之病,卻是手到擒來。
徐揚先是以自身至精至純的內力,為朱厚照將體內那些重金屬聚攏到一起,然後將其逼出。
就見朱厚照「哇」的一聲,直接張口吐出了一團暗黑的血液,吐到地上的毛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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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朱厚照吐血之後,那貼身太監連忙上前扶住,他也是個有見識的,知道徐揚這是運功為朱厚照治療呢,所以他也沒有大呼小叫。
而朱厚照在吐出了那一口污血之後,頓感神清氣爽,結果貼身太監遞來的茶水,漱了一遍口後,便對徐揚致謝。
隨後,徐揚又為朱厚照開了方子,治療他那少年時期留下的病根。
一番折騰後,已然是來到中午,朱厚照便邀請徐揚一起吃午餐,對此徐揚欣然同意了。
朱厚照也不是什麼很講規矩的帝王,在飯桌上更是如此了,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束縛,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所以徐揚方才答應的,否則若是有着這般那般的講究,徐揚可不想跟他共進午餐,哪怕他是帝王也不例外。
就在飯菜剛剛端上桌,徐揚卻是伸手一招,便以一招自研的類似擒龍控鶴功一般的手段,將朱厚照面前一隻金燦燦的金碗給隔空抓了過來。
突然變化,雖然將朱厚照給嚇了一跳,但他卻沒有多少恐懼,他相信國師是不會傷害自己的,現在拿那金碗,必有其用意。
打量着面前這隻造型精緻的金碗,徐揚敲擊了一下後,便又伸手將其掰下一半,用力的捻了起來。
片刻之後,徐揚卻是冷笑一聲,對着朱厚照示意道: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陛下,導致伱中毒無嗣的手段卻是找到了,這隻金碗可不是純金鑄造的,在表面可是有一層水銀鎏金。」
「水銀?」
朱厚照在聽到徐揚的話後,先是一愣,水銀他知道,但身處這個時代,他不知道水銀的毒性。
而徐揚見到朱厚照疑惑的表情後,便為他解釋道:
「水銀有毒,而且是劇毒,若是陛下不信可用水銀餵雞看看。」
見到徐揚說的如此鄭重,而且還事關自己無嗣的事情,朱厚照當即便也不敢不重視,當即對着貼身太監喊了一聲:
「大伴!」
「老奴知道了。」
貼身太監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內,也不知道是去做實驗了,還是去調查金碗的來歷了,亦或是兩者同時進行。
而接下來朱厚照和徐揚卻是一起用普通的瓷碗吃的飯。
吃完了午飯之後,徐揚便向朱厚照提出了五日之後,將會離開京城,重返華山派的事情。
現在的徐揚已經將全身經脈打通強化,下一階段就要研究人體竅穴了,而且他覺得這可能會跟蠶蟲蛻變聯繫上。
這也是徐揚為何放棄這皇宮的無數典籍收藏而回返華山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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