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廳內,隨着雪族之人紛紛離去,唯有慕容戰和百里冰霜站在千暮雪的面前。
千暮雪的目光一直在那完美無瑕的皮草上,她轉身看向百里冰霜。
「百里冰霜,這皮草確是世間罕見,但你們覺得慕容研為了這皮草真會殺人嗎?」
「大祭司,這皮草之上可是有着靈力流動,慕容研對此寶物未必不會動心?」百里冰霜的眼神十分的堅定。
千暮雪並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了慕容戰。
「慕容戰,你會為了這皮草而殺人嗎?」
「會,大祭司!」慕容戰的回答十分果斷,「但我也要看所殺之人是誰?雪族內禁止同族廝殺,那我自然不會違背規則,我相信慕容研也不會。」
千暮雪微微點頭,她又看向百里冰霜,「百里冰霜,此事到此為止,慕容研和慕容山夫婦先關上三天。」
「大祭司,那劉玄呢?」百里冰霜問道。
「百里冰霜,那你想怎麼處理他啊!」千暮雪反問道。
「大祭司,劉玄是外族之人,百里嘯之死總得有人出來負責吧!」百里冰霜冷冷的說道。
「百里冰霜,那就依你所言,但雪族這三天內必須保持安定,逍遙的婚事不能受到打擾!」
千暮雪嚴肅了起來,仿佛百里逍遙的婚事一定會受到驚擾。
慕容戰聞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大祭司所言極是,慕容世家定當全力支持,只是慕容千雪那丫頭……」
慕容千雪,慕容戰之女,和百里逍遙青梅竹馬,兩人一起長大,她曾經說過,非百里逍遙不嫁。
如今,百里逍遙婚期已定,但他的新娘並非慕容千雪。
「慕容戰,千雪那丫頭,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了,你是讓她禁足了嗎?」千暮雪問道。
慕容戰聞言,他內心一顫,「大祭司,千雪不是給您去請安了嗎?她說要在您那小住幾天呢!」
「壞了……」千暮雪緊蹙眉頭,眼中閃爍着憂慮,「難道百里嘯之死和千雪那丫頭有關嗎?」
百里冰霜也緊張了起來,「大祭司,千雪這孩子為了逍遙,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啊!」
千暮雪來回的踱步起來,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目光。
「冰霜、慕容戰,百里逍遙的婚事,我們必須如期舉行,並且要辦得風風光光,我得用婚事和百里嘯之死作為誘餌,引出那幕後之人。」
慕容戰聞言,他心中有了定數,按照慕容千雪的能力,她根本無法做到如此精細的策劃,除非她背後有高人指點。
「大祭司此計甚妙!我們可以在婚事中布下天羅地網,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無處遁形。」
「好!我們就這麼辦!一定要為百里嘯長老討回公道!」 百里冰霜也點了點頭,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
雪族冰冷監牢之中,劉玄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眼前旋轉、扭曲。
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既虛幻又有現實。
一個女子若隱若現的,如同夢境般在他腦海中浮現。
畫面中,劉玄被女子左右着,女子的瘋狂讓他們香汗淋漓。
劉玄努力想要看清女子的面容,卻感到一陣無力。
他感到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與女子之間發生了一系列難以言喻的交集,畫面如同碎片般在他腦海中閃過。
他看到她輕撫着他的臉龐,眼中滿是柔情與不舍。
那些畫面如此真實,卻又如此虛幻,讓劉玄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真的經歷了這一切。
隨着眩暈感的加劇,劉玄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遠離那些畫面。
他拼命想要抓住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抓不住。
最終,一切歸於黑暗,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當劉玄再次醒來時,已是不知過了多久。
他躺在床上,渾身無力,但腦海中那些畫面卻依舊清晰如昨。
「你醒了!」一道聲音傳來。
劉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戴着雪白面具的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誰?」劉玄問道。
「一個為你解答疑惑之人!」面具之人回答的乾脆和簡短。
「哦,是嗎?」
「劉玄,你不是為了玉檀來到了雪族嗎?」
劉玄聞言,他不由得警覺了起來,他來雪族尋找玉檀,知道之人並沒有幾個。
然而,劉玄猛然回首,再次看向那面具之人的時候,那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突然,周遭的世界開始扭曲,如同鏡面破碎,每一片碎片在旋轉、交錯,讓人目不暇接。
玄只覺眼前一黑,緊接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寒冷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他整個人吞噬。
四周,是絕對的零度,寒風凜冽,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着每一寸空氣,也切割着劉玄的意志。
他的衣衫瞬間被冰霜覆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連靈魂都被這極致的寒冷所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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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劉玄體內的築基塔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喚醒。
「鐺鐺鐺」的大道之音隨即敲響,無數的絕對零度寒氣不斷的湧入築基塔內。
五行、八卦、時間、空間、雷電等屬性,仿佛在這一刻受到了絕對零度的挑釁,各個屬性奮力起來抵抗着絕對零度。
這幾股元素力量,在不斷的攪動,讓築基塔內混亂成了一片。
劉玄苦不堪言啊!
築基塔內,一雙眼睛緩緩的睜開,無數的靈力洶湧澎湃起來,如同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收……混……合……」隨着源靈不斷的主持着築基塔,築基塔一萬零一層的枷鎖再次打開。
一萬一百零一層、一萬一千零一層……
終於,當築基塔的層數達到了一萬三千零一層,這一前所未有的高度時,劉玄的力量也達到了巔峰。
他站在那裏,周身環繞着璀璨的靈力光芒,仿佛成為了這片冰天雪地中的唯一光芒。
劉玄赤裸着上身,當絕對零度的寒氣再次遇到他身體的時候,寒氣竟然變成了小水滴。
「叮」的一聲,源靈傳來消息,「劉玄,你還是沒忍住,你將慕容研辦了嗎?」
劉玄聽到源靈的呼喚,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早已不在了監牢之中。
「源靈,你看看這是哪裏?我怎麼可能將慕容研給辦了?」
劉玄似乎忘記了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聲音傳來,「劉玄,百里逍遙的婚事就在今天,如果你不去參加婚禮的話,你將會遺憾終身。」
劉玄一愣,難道百里逍遙的新娘真的是玉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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