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旗 第二十一章 嘗試
赤雲無法知曉玉葉的來歷，無法洞悉到域外之眼，域外之眼卻可以清楚的知曉赤雲，知曉這個世界的一切。
域外之眼悄無聲息破壞了道者神像，讓神像封印產生了一絲裂隙。
道者神像產生裂隙的剎那，妙人世界中，一道意識突然探入秘境，掠過道者神像後消失無形。
赤雲不曉得這個事情，還在不斷的關注玉葉新長成的參天大樹。
最近一段時間，赤雲幾乎每天都要到奇異空間來看一眼，幻靈與碧萄兩個靈體，也是每日都隨着赤雲觀看。
參天大樹一天一個樣子，新生出的葉片已經與原本的玉葉相差無幾。
「那葉子生出了枝幹根須，長成了參天大樹，氣息卻衰弱了，顏色也不似先前那樣深，淡化了許多！」碧萄盯着原本玉葉的本體，難得的率先開口。
「我也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不一樣，卻沒有感覺到他的衰弱，或許用虛弱來形容更為貼切。」幻靈映現玉葉催生的參天大樹，輕鬆愜意的述說着。
「他的氣息至少降低了十倍，不過這新誕生出來的枝幹根須也變的十分堅韌，時日長了恐怕也會和這葉片一樣。」碧萄根據自己的判斷道。
「希望如此！」幻靈依舊隨意道。
「我愈加感覺這枝幹有點像我的本體枝幹，只是不知如何考證。」碧萄突然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的本體枝幹！你是不是想多了，你我合在一起可是洪荒靈寶，這東西若是真的像你的本體枝幹，那可是不得了，這可是活的。」幻靈略帶奚落道。
「我說了只是有點像，也沒有確切把握，本體枝幹活的時候，我也沒有見過，一切只憑感覺猜測。」
「猜測？那你講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幻靈似乎生氣，直接銷聲匿跡。
赤雲不曉得兩大靈體無聲中已經吵了一架，還在仔細的觀察參天大樹，終於在繁茂的密葉間觀察到了幾個花骨朵。
花骨朵剛剛形成，顯得十分嬌嫩，卻頗使人賞心悅目，乍看起來有種心曠心怡的感覺。
赤雲愈加觀看參天大樹，愈加覺得欣喜異常，這樹越看越使人心靜，觀看別的大樹風景，是沒有這種感覺的。
「這樹晶瑩剔透，連枝幹都透露出無暇，如此圓潤精緻，不如就叫他玲瓏樹好了。」赤雲笑着為樹取名玲瓏。
嘩嘩！
那樹仿佛聽到赤雲的話，樹葉無風自動，似在回應赤雲。
「這樹如此晶瑩，僅僅觀看其外形便讓人心曠神怡，若是剖析觀察其內部，是不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樹如此高級，貿然剖析恐怕難以成功，若是剖析衍生樹木，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赤雲如是想着，將視線轉向一旁的五株衍生果樹。
五株衍生果樹在玉葉誕生枝幹根須後，便愈加顯得其貌不揚，其上誕生的果實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似乎所有養分都被玲瓏樹吸走。
「按理說五株果樹都是誕生自這片葉子，若是吸收養分補給，也只能是吸收奇異空間的養分，不然就只能是消耗葉片本身。」
「這樣小的葉片，能蘊含如此大的能量？」赤雲懷疑奇異空間加速擴展與葉片有關，卻又不敢相信葉片中蘊含如此大的能量。
「這葉片來了之後，奇異空間擴展的速度比以往更加迅猛，擴展的能量來源，葉片吸收的養分，究竟是從何處來？」
「是不是這空間之外，還有更為廣闊的空間。」赤雲不由得做出猜想。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赤雲不再單純的觀測玲瓏樹，反而來到奇異空間擴展的邊界，觀察起奇異空間擴展的根源。
然而經過仔細的觀察，赤雲並未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只得悻悻而歸。
再次來到玲瓏樹旁，赤雲順手在其中一株附屬果樹上摘下一片葉子，細細拿在手中把玩。
細細端詳了片刻，外觀始終無法看清所以然，赤雲最終還是決定將葉片剖析。
「這葉片，還有果實，經過剖析的話，是不是就能夠掌握其內部的結構……」
赤雲目不轉睛盯着手中葉片，運用木系法術生出木刃對葉片進行細緻切割。
很快幾滴翠綠汁液由切割口流出，赤雲探近身軀仔細觀察，並沒有看出異樣。
「幻靈，這葉片能否為我深度剖析，我很好奇這葉片的內部構成。」
「就猜你會這樣說，我已經深度觀測過，這就為你映現他的內部構造。」幻靈說着就開始為赤雲映現葉片的內部構造。
赤雲腦海很快浮現出葉片內部構造，葉片內部緊密排列着一顆顆細胞，赤雲很快將細胞內部的構造看清。
緊接着幻靈開始為赤雲映現細胞內部構造，一顆顆微小顆粒繁雜而又有序的排列着，或是圓形，或是不規則多面橢圓形，或是蠶豆蠶蛹形。
無比繁瑣的排列方式讓赤雲腦海瞬間爆炸，只好暫時停止觀望，稍微平復下心情。
「數量太多，太繁雜，能不能再細點。」赤雲試探着向幻靈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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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幻靈不知道赤云為何要探索的這樣細微，當即全力再次向一顆顆粒內部映現。
極致細微的映現使得幻靈也感到吃力，終於在集中全部精力之後，幻靈成功將一顆顆粒內部的影像映現給赤雲。
那是一片連起來的螺旋狀細長線體，線體周圍是無數顆更加微小的細小顆粒在不斷的移動。
「停！」「這個畫面能不能給我長久保持。」赤雲再次提議道。
「還好，你這次的要求簡單些。」幻靈當即將這畫面複製，穩定又重複的映現在赤雲腦海。
赤雲當即沉入進這固定的重複畫面中，一點點的剖析着映現畫面……
經過三天不吃不喝不間斷的剖析，赤雲終於將這個畫面徹底摸透掌握。
「接下來是以我體內幻化，開始模擬組成這個畫面。」赤雲起身活動一下筋骨，而後吃了些食物，又繼續開始研究。
這一研究就是一個月，這也是赤雲第一次整月的時間不用來修習，反而研究與修習無關的東西。
赤雲似乎着了魔，全身心用來研究記憶細胞內部構造，幾乎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然而即便如此仍舊收效甚微。
「休息一天吧，這樣不間斷的觀看記憶，整個人都是處於緊繃的狀態，身體都有些扛不住。」赤雲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已經感覺到疲憊。
「我記得虛幻三世中，虛幻第二世幻化的一生與現實有部分相同，那個世界也有師尊和現實中部分夥伴，也有虛幻的變化法門。」
「當時虛幻的我全力研究木系法術，並沒有選擇精進變化術，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幻化法門是否適用於現實！」
「試一試，行則行，不行則罷！」赤雲暗下決心，勢必要將變化法術掌握。
簡單休息一天後，赤雲又開始集中精神繼續剖析。
連續兩個多月時間，赤雲將全部精力都用在剖析葉片內部構造上，直到兩個月後的一天。
赤雲正全力剖析一顆微小粒子，粒子很快被赤雲剖析完畢，赤雲剖析完畢的剎那，腦海瞬間一陣嗡鳴。
嗡！
嗡鳴聲震徹耳畔，同時的，赤雲身上氣勢陡然大變！
赤雲適時探出手，手掌忽然化成一片葉片，正如兩個月前，赤雲從那株附屬果樹上摘下來的葉片。
緊接着赤雲以全身幻化，形成一株嶄新的果樹。
「這真是一通百通，只剛剖析完一整片葉子，就可以完全掌握幻化形態。」
「難道是無上意識給的獎勵！」赤雲滿面笑容，幻化成功預示着赤雲兩個月來的努力沒有白費。
「我做的好像複雜些，其他種族學習幻化，似乎並沒有這樣完全剖析，只是以感覺來幻化，感覺到了，自然而然就可以幻化出想要變化的形態。」
「那我豈不是在做無用功。」赤雲不由得思慮道。
「幻靈你說我這樣做有用麼？」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幻靈沒好氣道:「我以前的主人，沒有像你這樣自找罪受，一片葉子而已，用的着這樣分析？」
「你看那些普通的初階獸族，不一樣可以掌握幻化成其他形態。」
「在我看來所有化形都是徒有其表，並不能完全使用幻化形態的能力，一個高級障眼法而已。」幻靈大言不慚的發表自己的見解。
「你說的也沒錯，低階獸族幻化，憑藉的是感覺，只幻化了個表麵皮。」「而我，從本質剖析，幻化肯定不一樣的。」赤雲耐心解釋着。
「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一樣，我一眼就能看破。」幻靈老神在在道。
以幻靈的映現探索能力，大多數幻化在其面前都無所遁形，自然而然對初步幻化表示不屑。
「你且試試看，我這變化如何。」赤雲說着，以木系法術改變身體本質，幻化成五味道人形態。
「試試就試試！」赤雲想要逞威，幻靈表示不服氣。
幻靈施展映現，想要將赤雲的幻化一舉看破，剛映現便發現赤雲的幻化似乎有所不同！
「幻化竟然如此細膩，每一個細胞內部都幻化的井然有序，沒有一絲破綻！」幻靈有些震驚。
「這內部的粒子幻化雖精細，卻太過脆弱，若是及上五味道人的強度，那他的幻化豈不是無比真實。」
幻靈思索着，繼續向深處展開映現……
半刻之後，幻靈終於停止了映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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