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挺能撐啊,面對棘手的傢伙竟然能撐這麼久。」
「赤兄弟手段千變萬化,老大所言果然不虛,我說張黑蛋怎麼放任赤兄弟不管,這不像他的風格。」
「這小子一遍遍不斷說士林兄弟手無縛雞之力,卻從來沒有說赤雲兄弟,顯然赤雲兄弟應該在某些方面克制住了他。」周一天盲目猜測着,手中速度卻不減,竭力追殺彪形大漢下屬。
「老大,我們走了。我們打不過他們。」彪形大漢得力戰將自知不敵,選擇落荒而逃。
「一群烏合之眾。」憤怒的彪形大漢忍不住怒罵,他揚起臂膀怒砸向赤雲。
「快來幫我,這大個子很棘手。」赤雲忙求救。
「我看你還能撐一會兒。」張黑蛋不緊不慢道。
「撐個屁,我只要被他擊中一下必死無疑。」
「你別騙我了,那日我明明刺中你一刀,第二天你身上的傷疤便沒了。」
「你偷窺我。」赤雲大怒,深惡痛絕張黑蛋的老六行徑。
「偷窺你妹啊,我準備洗澡時候不小心看到的,你以為我是凡士林。」張黑蛋也學會了為自己辯解。
「別說了,再說我就死翹翹了。」赤雲一面以藤蔓束縛躲避彪形大漢,一面又急切道。
「你小子是不是使了什麼特殊手段,我怎麼使不上力。」長久攻擊竟一擊不中,彪形大漢漸漸懷疑起來。
「這麼久才感覺到,是你皮糙肉厚還是我的毒太輕微……」
赤雲藤蔓中蘊含細微毒素,一次兩次輕微刺傷不足以使彪形大漢察覺,毒素多了就會使彪形大漢感覺不適。
這點毒素對彪形大漢來說不痛不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讓彪形大漢棘手的是赤雲隨時隨地不可預判的藤蔓,幾乎是一步一絆,就如螞蟻咬大象,雖不痛不癢,次數多了便極端噁心。
「真是個難纏的爬蟲。」彪形大漢一把扯下上身衣衫,露出一身橫練的筋骨。
爆衣之後,彪形大漢猛的躍起,落地之處恰是赤雲所在的位置。
「不好!」赤雲瞬間感覺不妙,憑藉本能全力向旁側翻滾。
「你跑啊!」地面碎屑濺起,彪形大漢絲毫不停歇,借力再次一躍,落點正是赤雲翻滾力竭之時。
這一擊下來,赤雲必死無疑,張黑蛋眼見此狀,奮不顧身躍起飛向彪形大漢。
張黑蛋躍起的同時將刀口向下,雙手持刀瞄準彪形大漢胸口發出致命一擊。完全搏命的打法,若彪形大漢擊中赤雲,勢必躲不開張黑蛋這一擊,如果不躲避,彪形大漢不死也要重傷。
彪形大漢本能的感覺到危機,不敢大意選擇退縮。
「他奶奶的。」與此同時,周一天加速橫衝向彪形大漢,刀尖直指彪形大漢胸口。
兩個人都拼命了,彪形大漢身在空中,難以做出更多防備,無論被誰擊中都將必死無疑。
「一群瘋狗!」來不及多想,彪形大漢當即蜷縮身軀,原本斜直下落的身軀偏離路線,落腳地變成了赤雲的前方。
彪形大漢身軀蜷縮成一個球,呼嘯着向一旁翻滾而去。
張黑蛋見狀也是急收力,手中的刀險之又險貼着赤雲衣角插入地底,周一天收不住力,只得以手彈刀,那刀斜着向右前方飛出,周一天身軀與張黑蛋雲結結實實撞在一起,兩人瞬間氣血上涌。
這一下,除赤雲之外,所有人都因反噬受了不輕的內傷。
「快走!」張黑蛋一聲呼喚,來不及顧及自身傷勢,棄了刀攜起赤雲便飛奔而逃。
赤雲眼疾手快,向彪形大漢落地之處拋下一片種子,周一天平復氣血翻滾起身,不看方位拔腿便逃。
「雜碎們,有種別逃。」彪形大漢狼狽起身,卻被赤雲拋下種子新生的荊棘阻攔,他口上叫囂着,身形也做出追擊的姿態,但也只是做個姿態,並未真的追擊出去。
「差點栽了。」
「我得趕緊離開此地,遲則生變。」彪形大漢看似身形粗獷,實則心思縝密,並沒有選擇追擊,而是準備收拾細軟立馬離開。
張黑蛋攜着赤雲逃了沒多久,便將赤雲放下,任由赤雲自己奔跑。赤雲速度較慢,不多時周一天便趕了上來。
「你們逃的挺快!」周一天很正常的融入隊伍。
「那傢伙的實力你也看到了,單打獨鬥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加上雲飛,合四人之力也免不了是個兩敗俱傷。」張黑蛋有些心有餘悸,若是赤雲被殺他和周一天怕只能逃一個。
「若不是赤雲兄弟藤蔓束縛,定然是一場惡戰,赤雲兄弟若沒了,我倆怕是只能活一個,那傢伙太強了。」
「你和我想到一塊,剛才我們同時發力,才逼得他放棄擊殺赤雲,稍有耽擱赤雲就沒了。」張黑蛋和周一天身經百戰,經過無數次的配合,即果斷又默契,險之又險才逼迫彪形大漢放棄擊殺赤雲。
「他惜命了,他若搏命我也沒了。」赤雲無比清醒剛才的形式,若不是這兩個月來艱苦修練,換做是剛來到這個世界自己,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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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慣了安逸日子,自然惜命的很。」張黑蛋無比肯定。
「若是敢早就追來了。」周一天嘴角流露一絲笑意。
「回想以往就覺心酸,若是惜命,我們恐怕都活不到今天。」想到以往戰場時候的搏命,張黑蛋也不由得發出感嘆。
「合着你倆這是拿我的命釣魚。」赤雲苦笑一聲,此刻終於感到心有餘悸。
「像他們這樣的,等我有實力了見一個殺一個。」赤雲惡狠狠發泄心中怒意。
「省省吧老弟,這種事情在這世上太多了,能活着就不錯了。」周一天顯然清醒的很。
三人閒聊着,向着來時的路狂奔而去,赤雲取出耳環中治療傷勢的藥給予二人,二人吞服之後氣色逐漸變好。
行了約一刻鐘,三人終於趕上柯雲飛,他擁着受傷老者行進,半天才趕了一點路。
看着三人狼狽的樣子,柯雲飛噗嗤一聲笑了,他清楚張黑蛋周一天的實力,能讓二人如此狼狽,顯然是遇上硬茬子了。
望了一眼老者與少年,周一天有些欲言又止,他看向柯雲飛又望一眼張黑蛋,只一眼二人便知曉他的意思。
「老翁,你們可有什麼打算。我等是刀口上舔血的人,落腳之地不定,若是有打算我們替你安排便是。」
「恩公。」老者有些虛弱,卻依舊佝僂着身子向眾人作揖,柯雲飛見狀當即將他扶住。
老者被扶住止不住咳嗽,他深吸一口氣方才緩過來想要再次開口。
「爹。」老者尚未出言,少年忍不住先開口。
老者吃力的穩住身形,嘴角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笑。
撲通,少年跪在柯雲飛身前。
「恩公,我想跟着恩公學習武藝,望恩公收留。」說着少年咚咚咚沖柯雲飛不住的磕頭,磕的他眉頭血止不住的往地上浸。
「恩公,我等皆是苦命之人,即便找到落腳之地也免不了受人欺負,若是恩公不嫌棄,將這一雙小兒女收了,當牛做馬做個小斯,只要給口飯就成了。」
柯雲飛聞言望向周一天,而後重重嘆了一口氣,若是依柯雲飛本意,收留三人也未嘗不可,只是他們居無定所,收留三人並不見得是件好事。
「收,收了。」張黑蛋大手一揮將少年順勢扶起。
「謝謝恩公,謝謝恩公!」少年依舊止不住的磕着頭。
「這傢伙。」周一天流露一絲苦笑,張黑蛋不會顧及太多,他眼裏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認準了的東西直接就決定了。
「暫時先帶着吧。」周一天無可奈何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若是有了好去處,給他們安排就是了。」
「師尊說了想要培養自己的勢力,我們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免不了要找人打理,留下他們未嘗不是件好事。」赤雲一面說一面取了一丸藥遞與老者。
「老翁將這丸藥服下,對你的傷勢有好處。」
「謝過恩公。」老翁抖動着雙手將那一丸藥接下,小心翼翼捧在手裏,卻未見服下。
赤雲見他無動作,不覺一愣。
老者看清赤雲動作,又佝僂着身子向赤雲作一個揖:「恩公莫怪,小兒也受了不輕的傷,老朽想將這丸藥與他服了。」
「大可不必。」赤雲將老者扶起,內心充斥一片暖意。
「叫他吃些苦頭,好叫他明白這世間的殘酷,這藥你吃了便是。」
「爹你聽恩公的便是,我這筋骨壯實的很,不服藥明日也能痊癒。」
「有骨氣。」
赤雲尚未出言,張黑蛋便接過話來誇讚道:「小子,我教你武藝護身,若是他日再有人欺辱你們,你自己動手宰了便是。」
「師傅,師傅受徒兒一拜。」那少年納頭便拜。
「這也行。」柯雲飛周一天大眼瞪小眼,皆從對方身上看到了驚訝之色。
「這傢伙可有意思了一個大楞頭青收了一個小愣頭青。」赤雲有些幸災樂禍,卻也默認了張黑蛋收下少年。
「來來來。」「蘭兒快來謝過恩公。」老者招呼女子向眾人道謝,至始至終他都未將將藥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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