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顧盛酩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裏曬太陽,忽然,顧盛安興沖沖地跑進來,有些擔憂地說道:
「酩哥!酩哥!有人惹事,說是要砸天靈醫館!」
「穆老武元境中期,怕個毛啊。」
「來者是混元境。」
「那你叫我過去,我也打不過啊。」話雖如此,顧盛酩還是打着哈欠起身,慢慢朝外面走去。
「唉,總有人要斷我財路,我只想安安穩穩掙點靈石養家餬口,怎麼就這麼難,該不會是這裏風水有問題吧?」
「……」
來到外閣,一眼望去,四個穿着統一的人圍住天靈醫館,氣勢洶洶,為首的老頭一臉怒色:
「不過是一些小擦傷,就敢開口要七百靈石?」
穆中天臉色平靜,淡然道:
「他的傷是什麼東西弄的,你們比我清楚,這個價很公道了。」
那個老頭冷笑一聲,威脅道:「老頭,你這個店,是不是不想要了?」
誰知穆中天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若是敢動老夫的醫館,恕我直言,你背後的雲雷宗也保不住你。」
「那老夫倒是要試試看,你有什麼能耐!」
砰!
那個老頭一掌打出,直接將櫃枱轟碎,那幾個鍊氣境的學徒人仰馬翻,在地上一陣掙扎,神色驚恐。
穆中天收回目光,嘆了口氣,靈識湧入靈樞之中,正欲搖人,忽然,他看到某個少年拎着酒罈朝這邊走來。
雖然他知道這小娃子實力不弱,之前有個武元境後期的傢伙去對方藥鋪鬧事,結果被這小娃子砍了一隻手扔到街上。
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繼續搖人:
「復水鎮有人鬧事,混元境修為,來人處理一下。」
這時,顧盛酩已經走到那四人身後,輕咳一聲,說道:
「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幹嘛一上來就動手啊。」
雲雷宗眾人心裏一驚,他們竟沒發現這人是什麼時候來到他們身後的,如果對的心存不軌的話,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見到顧盛酩來了,圍觀的人有些興奮,他們也知道藥鋪和醫館的合作,附近一個賣包子的胖子說道:
「顧老闆終於出場了,他出手肯定沒問題的吧?」
「不知道,上次那個傢伙是武元境後期,這位前輩是混元境,差距有點大。」
「話說顧老闆什麼修為?」
「看不透,但最起碼也是武元境後期。」
「嘶!」
老頭轉頭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少年,眯了眯眼,問道:
「小輩,什麼來頭?報上名來。」
「雲劍宗,顧盛酩。」
「……」,這回輪到雲雷宗眾人沉默了,唯獨那個老頭還是硬氣道:
「這事不關小兄弟的事,還請不要……不識好歹。」
聞言,顧盛酩眉頭一挑,反問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如果小兄弟試圖以武元境和老夫交手一番的話,老夫不介意壓一壓你的傲骨。」
顧盛酩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想惹是生非啊,但你把這醫館砸了,我上哪找這麼好的買家啊?老先生這都斷我財路了,我自然要出面。」
「小兄弟的意思是,要出手切磋一番?」
話音落下,這個老頭混元境初期的修為完全爆發,周圍看戲的其他人紛紛站遠,留出百米的安全距離,更有甚者已經掏出留影石。
見到那個老頭想動手,顧盛酩搖了搖頭,「唉,早點這樣不就好了嗎,還扯這麼多,浪費我時間。」
言罷,他手中酒罈猛地掄出,如此近距離,那個老頭想躲都沒地方躲。
轟——
一個身影直接被轟出數十米開外,砸在地面上,一口黑血吐出,一臉懵逼和難以置信。
不等他反應過來,那個少年已經來到他身前,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凜冽,又堪堪停在他喉嚨處。
「如何?前輩,還要再打嗎?」
「……」
顧盛酩沒有收劍,繼續說道:「除了看病的七百靈石,再加五百靈石的賠償,有異議嗎?」
那個老頭感受着脖子處鋒利的劍刃,再加上對方眼中的寒意,他絲毫不懷疑只要他說一個有字,自己就會身首異處!
只能忙不迭地點頭道:「沒有問題,多謝小兄弟手下留情。」
聽到這個回答,顧盛酩滿意地收起無妄劍,轉身來到還在震驚中的穆中天身前,伸手道:
「出手費,兩百靈石。」
穆中天回過神,爽朗一笑,並不覺得對方此舉有任何不妥,雖說是對方主動出手的,而且他自己也能解決,但對方確實是幫了他。
他爽快的給了對方兩百靈石,叫起一旁躲着的幾個學徒,開始收拾一團糟的櫃枱。
雲雷宗一行人也不敢食言,走過來扔出一個納靈袋之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看着對方離開,穆中天通過靈樞和那個暗中觀察的修士說道:
「事情已經解決,勞煩你跑一趟了。」
「能為穆老做事,高興還來不及呢。」男子感到有些受寵若驚,傻傻一笑後滿面春風地飛上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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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察覺到一抹靈識掃過,低頭望去,那個回到院子裏躺着的少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所在的位置,下一秒又自然地收回目光,繼續打盹。
男子有些驚訝,身着隱衣的他,竟然還是被對方發現了,只能說不愧是雲劍宗的天驕。
顧盛酩本來是沒有懷疑的,但他看到穆中天那氣定神閒的神態,不由得猜測對方還有後手。
因此離開的時候稍稍留意了一下,還真給他發現了這個隱匿身形站在穆中天身旁的混元境修士。
如此看來,就算沒有他出手,穆中天也能靠自己的手段解決問題,不由得感慨道:
「果然吶,這大世之中到處都是扮豬吃虎的老陰比,一個比一個藏得深。」
「如此看來,以後要小心一些……」
顧盛安也回到院子裏,聽到他在自言自語,疑惑問道:
「小心什麼?」
「遇到對我有惡意的人直接弄死,絕對不給他通風報信和搖人的機會。」
「……」
顧盛安還以為對方會說出什麼與人和善之類的大道理,結果就這?是他高估了顧盛酩的素質。
這傢伙連字都沒認全,他竟然會期待此僚能和別人講道理,剛才要不是直接動手不合禮儀,顧盛酩八成會直接掄酒罈了。
一想到本源空間下方那恐怖的煞氣,顧盛安嘆了口氣,無奈道:「酩哥,你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脾性和誰學的?」
「有嗎?哪次打架我不是先禮後兵?
「……你,開心就好。」
顧盛酩輕笑一聲,並不糾結這個話題,抬頭看了眼天色,自信說道:
「掐指一算,明天大晴,出去走走。」
「去哪?」
「還沒想好。」
「……」
顧盛安看着癱軟在藤椅上的顧盛酩,嗤笑一聲,揮手扔出一枚靈石砸在對方後腦勺上,後者動都不動一下。
見此,顧盛安憤憤道:「酩哥,你變了,你現在對我好冷漠!」
「嗯~有客人來了,去忙吧。」顧盛酩理都不理他,頭也不抬的回道。
「呵!顧扒皮!」
顧盛安又朝對方扔了一枚靈石,小跑着往外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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