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大地輕顫,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天光城上方,正是疏白榆。
只是此時的疏白榆有些怪異,面容出現了輕微變化,雙眼也變成了灰藍色,一串串代碼閃爍其中。
他看着上方落下的擎天巨柱,不屑一笑,輕描淡寫地抬手一揮。
頃刻間,那道巨柱化作無數代碼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後,「疏白榆」說道:
「來自遠古的生靈嗎,希望你應該還記得這個東西。」
言罷,「疏白榆」一指點出,萬千代碼於他指尖交匯,最後構建出一艘龐大的飛舟,足足有上千米長。
在飛舟上,古老的符紋一一浮現,總共有……九道!
「弒神級戰艦!」
?剎臉色大變,二話不說就轉身遁入虛空,眨眼間就消失在天光城上方,不知去向。
見此,「疏白榆」笑了笑,輕聲道:
「一個仿真投影而已,就被嚇跑了,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小。」
他最後看了眼藏在虛空中的泯昶,朝對方點了點頭,身形一閃,就回了主城的最高層。
回到屋內,他把手舉到身前,認真地看着,又動了動手指。
「這就是……」
不等他說完,一陣藍光閃過,一道身影從疏白榆體內剝離而出,落到不遠處,緩緩嘆了口氣。
「我還沒體驗夠呢。」
疏白榆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適應了一下,走上前,咬牙切齒地看着對方,罵道:
「你還有臉說,我存了幾十萬的積分,一分鐘,全沒了!!」
看着氣急敗壞的疏白榆,一九六眼中浮現一抹笑意,看得出來心情很愉悅,不急不慢地說道:
「嗯哼,一秒一萬點積分,很貴嗎?」
「不貴嗎?我還不如直接花五十萬買一個九階核彈,直接給那個東西炸了!」
聞言,一九六輕笑一聲,淡定地從對方身旁走過,靠在沙發上,說道:
「宿主,且不說以對方的速度你能不能炸到,就算炸到了,你這是想把整個燿州也夷為平地?」
「……」
「行了行了,別垮着個貓貓臉了,誰讓你上次作死,白白浪費了一次讓我代打的機會呢。」
疏白榆哽了一下,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但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只能憤憤地摔門而去,一個人生窩囊氣。
見他離開,一九六也沒有跟上去,而是躺在沙發上,百般無聊地翻着系統群的聊天記錄。
片刻後,ta忽然想到什麼,立馬給某個系統發了條消息:
【宇哥?你現在在哪?】
【帶顏天宸刷怪,有事嗎?】
【能來荒域幫個忙嗎?這邊刷精英怪了,我的廢物宿主打不過。】
【我們在黑域(?˙▽˙?)】
【哦(T▽T)】
……
另一邊,?剎離開燿州後,一路狂奔,所過之處皆成為廢墟,恐怖的威壓讓周圍的生靈全部爆體而亡。
它想要離開荒域,但是一想到束縛在靈魂上的枷鎖,又不敢這樣做。
——喚靈者的命令,必須要完成,違反契約的代價,就是讓它徹底消失在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這個時候,?剎才冷靜下來,發覺了這件事的蹊蹺。
它震驚地看着天穹,喃喃道:
「他們是想借我的手,殺更多的人,又早就為我準備好了棺材!」
「靠,這算哪門子的交易,這分明是奴隸條款,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於是乎,?剎在整個荒域,開始了一場毫無目的的屠殺,所到之地,城池淪為廢墟,山河破碎。
血流成河,屍痕遍野,恍若末世。
此時,天盟和地盟的人已經顧不上內戰了,一致對外,甚至出動了數尊神器,加以上百位半仙境強者。
在這些強者的全力催動下,總算能將神器的威能發揮六成,但只是在?剎身上留下幾道傷口,並不足以致命。
三個月後,眼看?剎即將來到天荒州,天盟的盟主怒了,集全盟之力,催動了一件尊器!
在那一天,整個荒域的人都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猩紅的衝擊波自天荒州射出,橫貫萬萬里山河,從荒域的北邊,一路延伸至南邊,將荒域一分為二。
大地沉淪,天穹破碎。
荒域的地形,也在這恐怖的一擊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多了一道貫穿南北的巨大裂谷。
但是,這道攻擊終究只是徒有虛表,並不能展現出真正的尊器之威,也不可能轟殺?剎。
而?剎遭受重創後,直接被惹怒了,掀起了一場無法想像的血色火焰,以血魂州為中心,逐漸擴散。
天光城最先遭受波及,好在泯昶及時出手,以一種神秘的灰色力量,將整個天光城護在其中。
其他勢力見此,開始派人來天光城談判,希望得到庇護,但是天盟和地盟依舊硬氣,因為他們的底蘊十分強悍。
先是天盟動用了尊階大陣,將這個天荒州保護起來;又是地盟僅憑一張符籙,就驅散了方圓萬里的火海。
至此,一場關乎生死的博弈也拉開序幕,誰也不知道,失蹤的?剎養好傷後,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他們能做的,就是加緊修煉,增強自身的實力,修為不夠的,就靠外物來提升。
而天光城這邊,疏白榆還在隱蔽的地下室,日夜不停地加緊進度,在他身旁,數不盡的機械零件擺滿了整個屋子。
動盪不安的荒域,似乎又迎來了短暫的寧靜,只有無盡的血色火海,日復一日的焚燒着屍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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