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能不能順便幫我開個路引?」方諾溪又提要求。
「你要去哪裏?」方大鐵如臨大敵,緊張兮兮地問。
「父親,既然我立了女戶,自然就會安排自己的生活。您放心,我不會亂來。請你暫時開個十幾張空白路引吧,用完再找你開,讓你彌補過失。」方諾溪獅子大開口。
方大鐵被嚇得驚叫,「你若到處跑,我就辭工,跟着你去。」方大鐵威脅道。
「可以。我看你這個皂吏也是一個幹活多,收入少的工作。不干也罷,我給你換個縣令噹噹。」方諾溪大口馬牙道。
「你別說大話了,姑娘。我怎麼發現你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脾氣強硬,不喊爹,只喊父親。不是,氣消了就該喊爹的嗎?怎麼一個勁兒喊父親,搞得我膽顫心驚的,姑娘。」方大鐵一邊說話一邊開路引,蓋章。
方諾溪站在父親方大鐵的面前,眼神堅定,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她知道自己的請求有些過分,但為了自己的未來,她必須這麼做。
「父親,」她再次強調這個稱呼,仿佛在提醒方大鐵,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您時刻保護的小女孩。我需要獨立,需要自由,需要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
方大鐵看着女兒,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女兒說的是實話,但作為父親,他總是擔心她會遇到危險。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諾溪,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世道險惡,你一個女娃子家,我怎能放心?」方大鐵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
方諾溪輕輕握住父親的手,她能感受到他手上的老繭和歲月的痕跡。她知道,這些年來,父親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父親,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您也看到了,我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您時刻守護的小女娃了。我有能力照顧自己,也有能力保護自己。」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而且,我保證,無論我走到哪裏,我都會給您寫信,讓您知道我的安危。」
方大鐵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女兒的決心已定,他無法改變。他嘆了口氣,開始一張一張地寫路引,每寫一張,他的心就沉重一分。
「好吧,諾溪,這是你的路引。」方大鐵將一疊路引遞給女兒,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讓我擔心。」
方諾溪接過路引,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知道,這是父親對她的信任,也是對她的支持。
「謝謝您,父親。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她鄭重地說道,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方大鐵看着女兒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的女兒已經遠離她了,而他,只能遠遠地守護着她。
「諾溪,無論你走到哪裏,都記得,這裏是你永遠的家。」方大鐵的聲音在方諾溪的身後響起,帶着一絲哽咽。
方諾溪停下腳步,回頭給了父親一個溫暖的笑容,「我會的,父親。我會記得的。」
然後,她轉身,毫不猶豫地走了。
方大鐵看着遠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方諾溪的目光堅定,這一步的邁出,意味着她將獨自面對未知的未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更加堅定。
「父親,」她轉過身,再次面對方大鐵,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知道您對我的擔憂,但請相信我,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會小心的,我會保護自己。」
方大鐵看着女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女兒已經長大,她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保護她,他能做的,只有支持和祝福。
「諾溪,」方大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無論你走到哪裏,都記得,這裏是你的家。你的家人永遠在這裏等你,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害怕,記得回家。」
方諾溪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邁開了堅定的步伐。
「我會的,父親。」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帶着一絲不舍。
方諾溪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方大鐵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他期待着女兒的歸來,期待着聽到女兒的好消息。他知道,無論女兒走到哪裏,她永遠是他心中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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