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瀰漫着丹藥余香的煉丹閣內,氣氛略顯凝重。雷姓老者皺着眉頭,一臉嚴肅地對着老道說道:「師兄,你可不能再這麼寵溺小年了呀。你瞧瞧他現在這副無法無天的樣子,再這麼由着他胡來下去,我真怕這孩子走上歪路,那可就全毀了啊。而且你也清楚,這孩子的天賦和秀秀比起來,那可是差不了多少的,可如今兩人的行事作風卻天差地別,你就不能上點心,好好管管他嗎?」
老道聽着雷姓老者的數落,只是賠着笑,嘴裏連連應着:「是是是,師弟說得對,說得對呀。」 那模樣看上去雖是在應和,可卻透着一股敷衍的勁兒,仿佛並沒有把這些話真正聽進心裏去。
雷姓老者見狀,心中的火氣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加重了語氣,着急地說道:「師兄,我這可是在和你認真地說呢,你這般縱容他,那不是疼他,根本就是在害他!」 這孩子越來越無法無天。
老道聽聞,微微嘆了口氣,瞬間臉上的笑容褪去,眸子裏流露出一絲落寞,
半晌緩緩說道:「師弟啊!我壽元不多了。」 話語間,那眸子也越發黯淡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雷姓老者聽到這話,神情一瞬。心中一酸,原本涌到嘴邊的那些責備話語一下子就咽了回去,他深知師兄的情況,也明白師兄對思華年和思秀秀的那份深厚情感。畢竟師兄一生不曾有後人,早就把這兩個孩子當成了親孫子和親孫女一般去疼愛、去守護啊。
當下,雷姓老者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是靜靜地看着師兄那略顯佝僂的背影,心中莫名地湧起一陣傷感。想當年,師兄也是意氣風發,在宗門裏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與宗主並稱輪迴雙驕,是宗門的擎天雙柱之一啊。
可誰能想到,在一次與外敵的大戰中,師兄被對手算計聯手偷襲,遭此重創,壞了大道根基,從那以後,身體便每況愈下,落下了不可逆轉的傷勢,再也不復往昔的風采了。雷姓老者想到此處,神色越發黯淡,滿心都是無奈與惋惜。
而那老道出了煉丹閣的門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剛剛還略顯落寞的面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狡黠的模樣。只見他腳下生風,直接腳底抹油,施展起身法,一溜煙兒地就沒了影,仿佛生怕雷姓老者又追出來嘮叨他似的,那速度快得呀,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在空氣中一閃而過,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在那靜謐而又透着幾分神秘氣息的輪迴宗,老道所屬是輪迴六宗之一的人間道。 人間道後山,微風輕輕拂過,吹得周圍的草木沙沙作響,思秀秀美眸流轉,目光盈盈地看向眼前自己的師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愛慕寵溺的神色。
思秀秀和思華年是實打實的青梅竹馬,打從兒時起,就整天形影不離,一起在這輪迴宗里摸爬滾打,度過了一段又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思秀秀還記得,小時候自己體寒特別怕冷,一到天冷的時候,手腳總是冰涼冰涼的。而這個看似大大咧咧、膽大包天的師兄呢,知曉了她這情況後,便常常美其名曰是要幫助師妹取暖,打着怕她受凍的幌子,時不時就偷偷摸摸地鑽進人家床上。
起初,思秀秀又羞又惱,小臉漲得通紅,心裏又氣又無奈,師兄倒好,渾然不覺,每次一爬上床,呼呼大睡。倒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即便如此,思秀秀心裏還是覺得難為情極了,畢竟男女有別呀,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可不得讓人笑話死了。
後來,思秀秀偶然間知曉了其中的緣由,讓人哭笑不得。原來,師父在師兄小時候,因為他太過調皮不聽話,便常常使出個 「殺手鐧」,那就是講民間的鬼故事嚇唬他。那些鬼故事可都講得繪聲繪色的,師傅還配合着法術施展。什么半夜會冒出來的無頭鬼呀,專在陰暗角落裏遊蕩的白衣女鬼啦,把小時候的思華年嚇得不輕。從那之後,哪怕他平日裏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一到晚上,心裏就直發怵,膽子變得賊小。所以,那段時間他為了能找個有人陪着的地兒,壯壯膽,這才借着給師妹取暖的由頭,蹭到人家床上去了呢。
思秀秀想到這兒,不禁輕聲笑了出來,這要是被外面的弟子看到估計心要碎一地。有時候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征服一個女人的心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看着眼前這個表面上威風凜凜,實則內心住着個膽小鬼的師兄,心裏又是好笑,又是覺得他可愛,那過往的點點滴滴,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的記憶長河裏閃爍着溫暖又美好的光芒
思秀秀滿眼都是眼前男子,嗔怪道:「師兄,你又闖禍了呀。每次你捅出婁子,師傅都得費盡心思地為你擦屁股,你就不能讓他省省心嘛。」
思華年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緊不慢地回道:「哎呀師妹,你這就不懂了吧。老頭子多動動,那才能活得久呢,整天在那閉關修煉,多無趣呀。再說了,這次也不怪我呀,是那個不長眼的傢伙太氣人了。我這還不是想着你嘛,想給你要一顆駐顏丹來着。你瞧瞧你這如花似玉的模樣,我可就盼着你能一直這麼美下去呢。誰知道那傢伙和他那個師傅一樣,就是個榆木疙瘩,死腦筋,竟然非要我打什麼報告,按什麼規矩來。哼,這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呀。等着吧,等我過段時間,非得找人把那個傢伙蒙頭揍一頓,揍得他連褲衩子都不剩,看他還敢跟我作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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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秀秀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柳眉倒豎,氣呼呼地說道:「你是覺得姑奶奶我老了?哼,老娘我需要那個東西嗎?我可還正值青春年少呢,哪裏用得着靠什麼駐顏丹來維持容貌呀。」說着,她竟一下子撲了過去,直接騎到思華年身上,雙手還不忘在他身上不輕不重地捶打着,像是要把心裏的那股怨氣都發泄出來。
兩人本就處在這如花的年紀,正是情竇初開之時,這般近距離的接觸,一時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四目相對,彼此的臉龐越來越近,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仿佛空氣中都瀰漫着一種曖昧的氣息,只需一點火星,便能燃起那天雷碰地火般的熱烈情感。
就在這氣氛愈發濃烈,兩人的心都如同小鹿亂撞,快要沉醉在這微妙氛圍里的時候,突然,一聲咳嗽不合時宜地響起,如同冷水澆頭,瞬間打斷了這份微妙的氣氛。
「師傅!」思秀秀美眸一皺,趕忙從思華年身上跳了下來,臉色緋紅,就像熟透的蘋果一般,又羞又窘。
老道站在不遠處,佯裝咳嗽了幾聲,尷尬地說道:「咳咳咳!師傅我啥也沒看見哈,你們就當我沒來過。秀秀啊,再過幾天,咱們輪迴宗的輪迴塔可就要開啟了。作為歷代宗主都需要成功駕馭本宗法寶輪迴塔。這次你可得給為師長長臉,爭取感悟成功咱們輪迴宗的秘法《輪迴天心決》,然後成功地掌控此塔呀。那到時候,你師伯也能卸下此任了 」說完,老道還偷偷摸摸地又看了兩人一眼,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自言自語般說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嘍~這春天都已經到來了呀,咳咳。」緊接着,他便衣袖一揮,轉身朝着自己的閉關之處走去,不多時,便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只留下思華年和思秀秀兩人面面相覷,思華年眼見着這氣氛尷尬得都快能擰出水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撓了撓頭,大大咧咧地說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還得出去巡視宗門呢,這可是關乎咱們宗門安危的大事,可不能耽擱了。」 說罷,也不等思秀秀回應,腳底就像抹了油似的,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思秀秀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男子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藏不住的愛意。那目光仿佛有着千絲萬縷的牽掛,哪怕只是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在她心裏也是無比珍貴的存在。
不過,很快她的目光便移向了師父閉關的地方,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深的悲傷情緒。她心裏清楚得很,師傅的壽元已然不多了,就像那即將燃盡的蠟燭,隨時都可能熄滅。師傅這一生,為了宗門,為了他們這些晚輩,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有人能掌握那輪迴塔,將輪迴宗的榮耀進一步傳承下去。
「師傅,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您這個心愿的。」 思秀秀在心裏默默地許下承諾,她深知這並非易事,那輪迴塔可是宗門的重中之重,蘊含天道輪迴法則本源。 裏面的《輪迴天心訣》更是高深莫測,從古至今,能真正掌握它的人寥寥無幾。那輪迴天心訣奪天地造化故而被天道詛咒。但為了師父,為了宗門,也為了和師兄一起守護住這片他們成長的地方,她絕不退縮。
隨後,思秀秀深吸一口氣,像是將所有的悲傷與壓力都暫時壓下,轉身邁着堅定的步伐,朝着自己的洞府走去。一路上,她的眼神愈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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