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雲這病,真的是如抽絲一般痛苦,上午本身好好地,誰知道吃了個午飯休息會,人就開始咳嗽了。咳嗽了也不老實,坐了會就拿着煙去作死了,古安在客廳眼睜睜的看着昭辛雲站在客廳陽台抽煙,而茶几上的煙灰缸已經乾淨很久了。
昭辛雲倒也不是什麼客氣的人,只是看古安打掃的太費勁,想了想還是走出來抽煙。這嗓子倒是越發的癢了,昭辛雲咳了幾聲,到後面就越來嚴重。
古安終於坐不住了,用去探望爸爸做藉口,大着膽子把人拉到醫院來了。來醫院這事,昭辛雲也算老實,再次坐到醫生面前,醫生檢查一番,又是一套開藥行雲流水。古安站在昭辛雲身邊問。
「不用打點滴嗎?」
醫生木着臉:「燒退了,這點毛病就老老實實在家待着,少抽煙,不要吃辛辣。」
古安熟練的再醫院走上走下,就衝着古安這勤快的勁,昭辛雲覺得在家養着這個個男人好像也挺划算的。昭辛雲跟在古安身後,聽着他把他父親的情況交代完,這才準備回去了。
昭辛雲率先走了出去,走出去還不老實,下意識的就想抽煙,這煙都叼嘴裏了,古安在一邊小聲的來了一句:「不能抽。」
手裏的打火機都抬起來了,昭辛雲看了看,還是丟掉了煙。古安見此,心口閃過莫名的情緒,他小心翼翼竊着女人的側臉,只見女人沒有其他的神色,只是眉宇有着淡淡的不耐煩。古安再次小聲道:「還是...還是在家休息幾天...好嗎...」
出去了,估計就管不住了。
昭辛雲沒有說話,而是抬腳就離開,古安小跑跟上,也不敢再說話。
就這麼短的一幕,恰巧就被徐少欽看到了。徐少欽站着遠,只能看到昭辛雲和哪個男人站在一起,那男人唯唯諾諾,但兩個人的距離又不一般,徐少欽猜想這應該就是昭辛雲的丈夫。兩人相處地位顛倒。他倒是不知道,在他視線之外的昭辛雲,這般冷清高挑。
或許是女人在他面前伏低做小慣了,永遠喜歡彎着腰,看着就不大聰明和精明的樣子,但眼前的女人站的那般挺拔,走過來的時候,周圍似乎都帶着風。徐少欽向來不是傻子,他也覺得此時昭辛雲在他面前,和之前,就像是兩個人。
如果之前那個女人能有如今的氣場和氣質,想來用商人的眼界來說,第一眼也不會被別人看低。
想起昨天在這個女人身上痛失的三百萬,徐少欽氣的牙癢,這女人不會就是在他面前扮豬吃老虎,就為了昨天那一遭吧。
媽的錢沒了,清白也沒了。
還真讓這個女人賺了個大發。
艹。
不能想,越想越氣。可一看到醫院廁所的指示牌,他腦子裏就開始活躍了。
他連忙朝停車場走去。
這醫院他下次是一定不會再來了。
昭辛雲一回家,吃了藥就開始昏昏欲睡。古安一直在昭辛雲身邊跟個老媽子一樣,但是和老媽子不同的是,他不愛說話。但就是跟個幽靈一樣,在一邊這麼看着你。實在是讓人費解。
可房子裏只有兩個活人,古安不看昭辛雲,看什麼呢,這裏的所有他都很熟悉,比起不一樣的昭辛雲,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會比昭辛雲更好看的嘛?
當然這些古安自己也不明白,他可能單純的就是,喜歡看着家裏另外一個會呼吸會動的生物吧。
昭辛雲吃了藥,喝了幾杯水,身上出了一身虛汗,這才去洗澡睡覺。
古安不久也爬了上來,坐在昭辛雲身邊,又摸了摸昭辛雲的額頭,這才鬆了口氣,昭辛雲又咳了幾聲。古安只是看着也不說話。
昭辛雲這下真的是忍不住,她問古安:「你總是盯着我幹什麼?」
古安垂着腦袋,對於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昭辛雲乾脆坐起來,靠在床頭,看着古安又問:「怎麼不說話。」
古安身子一顫。突然低聲道:「那我還能做什麼...」
昭辛雲咳了幾聲,腦袋都咳得悶痛悶痛的,心想難道是這段時間自己太溫和了,導致古安不習慣了?難道家暴也能上癮嗎?
看着記憶力一巴掌就把古安打暈的場景,她突然發現這樣確實很省事。只是看着古安這個身板,應該是受不了自己的一巴掌的。
昭辛雲嘆氣,突然開口:「你坐上來。」
古安這下不僅身子越發僵直,就連表情都都僵住了。他支支吾吾:「你...你還...生着病...」
「過來。」昭辛雲語氣很淡,但古安卻不免呼吸沉重,他緩慢的支起身子。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木頭一樣,慢悠悠的挪過來,又慢悠悠的跨着腿坐上來。
昭辛雲的手從古安的睡衣下擺探進去,上身貼近,她咳了一聲,整個胸腔也跟着震動一下。古安心臟似乎也跟着驟停了一下。
「放鬆點?」
這身體硬邦邦的。摸着怪不舒服的。
古安聞言,連忙調整自己的身體,摟抱住昭辛雲的腰,他顫着聲道:「好...好...我...」
隨後他嗚咽一聲,剩下的話他也說不出來。他深深的埋在女人的脖頸。
身子軟下來也是時間的問題,古安總是會受不住,他總是會下意識的逃離,但每次的逃離只會被無情的拉回來。
女人會稍微不耐煩的警告。
一般摁住,反正他說的下次不會了,每次又要故技重施的要跑,昭辛雲每次都看着古安跟條小白魚一樣,在窒息的片刻以最強的求生欲蹦躂着要離開。最後被拉回來時,更為凌亂和破碎的樣子。
說實在,古安很適合綁在床頭,這樣更省事一點。
喜歡我家宿主又冷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