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後,關羽心裏無比踏實,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天。
一方面,為關羽的名聲考慮,南陽戰事陳玄並不想讓他參與太多。
另一方面,關羽苦悶日久,陳玄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陳玄並沒有派人去喚醒他。
但是隔天剛剛破曉,關羽就找上了陳玄。
他是來請戰的。
「雲長啊,對面畢竟是你曾經的結義兄弟,」陳玄放在手中的文件,輕聲笑道,「我看你還是先歇歇吧。」
「不,」關羽態度堅決,「不上戰場的將軍,不能稱之為良將。」
陳玄一愣:「前段時間你在官兵陣中,並沒有攻伐黃巾,所以,此時我也並不要求你出陣。」
關羽搖搖頭:
「話雖如此,先前在官兵陣中,如果劉備用我,我一定會上陣與黃巾廝殺,而且絕對會用盡全力。所以現在,天師您既然信任我,我同樣不能藏着力氣。」
陳玄看向關羽,只見他眉目低垂,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大致明白他的想法了。
「唉,好吧,」陳玄嘆息一聲,「雲長果真是義士,你有這等心思,我怎麼能不成全你呢。」
「多謝天師!」關羽當場跪伏於地。
「來人。」陳玄叫來親兵。
「在。」
「任命關羽為此戰的大將軍,一切軍務均可由他安排。」
「是。」親兵望了望關羽,想不明白天師為什麼這麼器重這個紅臉漢子。
「雲長啊,」陳玄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邊思索邊說,「你可知道,此次交戰,我們的戰略目標是什麼?」
「戰略目標?」關羽不確定的說道,「收復南陽?」
「誒,收復南陽再簡單不過了,哪裏稱得上戰略?」陳玄輕笑。
「攻略整個荊州?」關羽再答。
「這個比收復南陽稍微難了些,但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陳玄自信無比,「所以也到不了戰略的層次。」
關羽琢磨片刻,發覺陳玄的自信是有原因的。
事實上,從他留下劉琮的性命開始,陳玄就已經在佈局荊州的事務了。
有了益州的成功先例,黃巾軍一方面靠着劉琮的聲望,一方面大軍前壓,拿下荊州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對了,劉表之子劉琦,同樣有心歸順黃巾。」關羽忽然想起來這茬。
「嗯。」陳玄早有預料,並沒有多少意外。
在眼見戰事就要失敗的時候,倍受劉備欺騙的劉琦,如果沒有生出異心,那才是一件怪事。
「關某愚鈍,想不出天師所說的戰略。」
「雲長啊,你可知我為什麼這麼重視你嗎?」陳玄笑道,「因為戰爭歸根到底拼的還是人。」
「你剛才說的南陽也好,荊州也好,雖然都是很重要,但靠着南陽,或者荊州,仍然不足以讓黃巾軍笑到最後。」
「人比地重要?」關羽若有所思。
「沒錯,天時地利人和,這三項致勝法寶裏面,最重要的還是人。」陳玄說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們的戰略目標,是拿下劉備和張飛!」陳玄目光灼熱,令關羽難以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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