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縣。
酒館。
幾個商人打扮的人叫住小二:
「小二,最近城裏有什麼新聞嗎?」
小二見人見多了,早就練出一副好眼力。
打眼一看,這些人遍身綾羅綢緞,知道不是普通的商人。
臉上馬上堆出笑容:「幾位爺是新來的吧?」
「不錯,我們聽說這冠軍縣被黃巾攻破了。」
「進城之後,才發現傳聞不實。」
「如果真有黃巾,怎麼可能這麼安定。」
小二:「幾位爺有所不知,現在管事的確實是黃巾軍。」
「怎麼可能?」
「不要開玩笑了。」
「城牆完好,人心安定,分明沒有交戰的痕跡。」
小二陪着笑說道:
「幾位爺好眼力,確實沒有打仗。」
「這城池,是縣令大人主動獻上的。」
商人們大吃一驚:
「還有這樣的事?」、
「你沒有騙我們吧。」
小二拍着胸脯:「千真萬確。」
「黃巾鬧起來的時候,整個城裏人心惶惶。」
「生怕黃巾哪天打過來。」
「真等陳將軍進城了,大家反倒心裏踏實了。」
「陳將軍開倉放了幾次糧,物價也恢復了。」
「大家都說,要是陳將軍早點來就好了。」
「前幾天,陳將軍還發出告示,要在民間求賢。」
「如果不是小的沒本事,早就去找陳將軍自薦了。」
為首的商人微眯起眼:「求賢令?有點意思。」
小二看了他們一眼:「幾個爺,要點些什麼菜?」
「把你們店裏最好的菜都點上,再來幾瓶好酒。」
「得嘞。」小二喜笑顏開。
臨走前,提醒他們一句:「聽說,陳將軍對奸商深惡痛絕。」
「幾位爺,在城裏做生意的時候,可要注意一點啊。」
等小二走後,幾個商人壓低聲音:「家主,這地方有點古怪。」
「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上首那人搖搖頭:「既來之,則安之。」
「能搞出個求賢令,我倒想會會這位陳將軍。」
其餘的人十分不解:「那可是黃巾渠帥啊。」
「我們糜家如果和黃巾扯上關係。」
「以後官府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上首那人笑道:「糜家能成為天下巨富,你以為靠的是什麼?」
「是時機。」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時機。」
「時機?」其餘幾人似懂非懂。
縣衙。
「張曼成召見我?」正在讀書的陳玄抬起頭來,「不去。」
張素對陳玄的反應沒什麼意外,但還是勸道:
「張渠帥剛剛殺掉南陽太守褚貢,拿下郡治宛城。」
「功勞很大,在太平道內部一時風頭無兩。」
「陳將軍最好還是給他個面子。」
陳玄思考片刻:「還是不去。」
面子是什麼,能吃嗎?
聽說張曼成自稱神上使,已經飄上天了。
同為渠帥,本身沒有上下級之分。
剛剛打下個宛城,居然派人讓自己過去。
他以為他是誰,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不過,既然他喜歡出風頭,那麼自然能吸引漢廷更多的注意力。
為自己悶聲發展提供了更多時間。
別看陳玄無所事事,其實他心裏急得很。
黃軍大軍的武器問題已經困擾陳玄很久了。
看似各地黃巾軍到處攻城掠地。
但是陳玄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漢廷的力量真正動員起來的時候,遊戲才真正開始。
官兵隨時有可能攻來,黃巾軍的換裝卻難以進行。
即使接手了官兵的所有武器,也還遠遠不夠。
連制式武器都湊不齊,更別提騎兵,重甲兵了。
所以,除了按部就班的休養生息之外,陳玄能做的事情確實不多。
或許,是時候將周倉的尖刀軍全面強化了。
手裏攢下這麼多聲望,不用白不用。
陳玄收回思緒,說道:
「跟來人說,陳某剛剛平定數縣,軍心不穩,事務繁忙。」
「實在抽不出身去。」
說罷,繼續埋頭讀書。
事務繁忙?軍心不穩?
張素看着陳玄隨口扯謊,有些想笑。
她忽然發現,認認真真讀書的陳玄,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陳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然來了句:「聖女不妨去見見他。」
「我?」不知道為什麼,張素有些小生氣。
「聖女身份尊貴,又在陳某這裏,呆得這麼久。」
「張曼成可能是有什麼想法了。」
陳玄淡淡地說道。
張素脫口而出:「管他有什麼想法。」
「不管有什麼想法都是他的事。」
「陳玄你休想趕我走。」
陳玄笑而不語。
張素只覺口乾舌燥,心中小鹿亂撞:我這是怎麼了?
當初選擇留在陳玄身邊,是為了父親生病,而陳玄悟透了太平經強身訣。
後來,陳玄將很多療傷藥交給她保管。
她早就悄悄派人給張角送去。
張角回信說,身體已經大有好轉。
按理說,她已經沒有呆在繼續呆在陳玄身邊的理由。
但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走。
「報告將軍,有人求見,來人自稱糜竺。」
侍衛的聲音打斷了張素的思緒。
陳玄扔下書卷,猛地站起身來:「什麼?糜竺?」
「快,帶我去見他!」
張素十分詫異。
糜竺是誰?
這人面子居然這麼大?
滿是好奇的她,快步跟在陳玄身後。
喜歡三國:我成了張角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