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大營。
一個青年在帳內焦急地踱來踱去。
「大人,加快行軍啊。」
「聽說太平道已經泛濫了。」
「早到達一天,就能早點平息民亂。」
在他的嘴裏,太平道無異於匪徒。
「王公子稍安勿躁。」
「亂民人數再多又怎樣?」
「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等我大軍一到,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名軍官倨傲地端坐上首,很是輕蔑的說道。
這就是大家子弟?一點定力都沒有。
「可是,我父親大人他,已經……」
「放心,到時候一定替令尊大人復仇。」
「對了,那人叫什麼來着?」
王公子雙目赤紅:
「陳玄。」
「對,是叫陳玄,此人膽子不小,居然敢和官兵做對。」
「請大人務必生擒此賊。」王公子咬牙切齒。
「好說,好說,只要陳公子的承諾兌現,都好說。」
軍官眯着眼睛笑道。
「大人,我一定說到做到。」
「只要大人生擒陳玄,自有白銀二千兩奉上。」
「兩千嗎?」
「不是說好的嗎?」王公子道。
軍官笑而不語,端起茶杯自顧自喝了一口。
「五千兩!」王公子下定決心。
軍官哈哈大笑:
「傳令下去。」
「急行軍!」
「這回王公子滿意了吧。」
王公子拱手:「多謝大人。」
想到白花花的五千兩銀子,王公子一陣肉痛。
陳玄啊陳玄,很快你就要落到我手上了。
整整五千兩銀子,都要算到你的頭上。
新仇舊恨一起算,我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王家大宅。
數千人人頭攢動。
附近村子的青壯都集結在這裏。
「俺剛加入太平道,就要打仗了?」
「聽說官兵已經在路上了。」
「你覺得我們能打過官兵嗎?」
「不管能不能打過,反正俺早就想和官兵干一仗了。」
「而且,不是有陳大人嗎?」
「聽說他自己一個人,就滅掉了幾十官兵。」
「我聽說是幾百官兵啊?」
「……」
「總之,跟着陳大人干,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陳玄的傳說,已經越來越玄乎了。
「兄弟們,我就是陳玄。」
「太平道百人令。」
「這些日子,陳玄的所作所為,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洪亮的聲音遠遠傳開。
眾人安靜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台上青年。
大多數人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陳玄。
舉止自然,態度和善,沒有一點凶煞之氣。
似乎和傳說里不一樣。
大家對陳玄的好奇越來越濃了。
「想必,大家都已經吃飽了吧?」
陳玄呵呵笑道。
「吃飽了,好幾年沒吃這麼飽過了。」
「多虧陳玄大人啊。」
「如果不是陳玄大人,俺娘非得餓死不成。」
陳玄聽着大家的回應,向下壓壓手。
「大家可知道,以前我們為什麼吃不飽,穿不暖?」
眾人陷入深思。
為什麼?
大多數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少數人,有過模糊的想法,可是不敢說出來。
「我不知道大家的情況怎麼樣。」
「至少在這個村子裏,我們辛辛苦苦種出的糧食,全交給了王家!」
「你們看看,王家的宅院,多麼氣派!」
「這些全是我們的勞動成果!」
「像王家這樣的蛀蟲,把我們的血肉,都吃干喝淨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圈養打手,魚肉鄉里,橫行霸道!」
「正是因為他們,我們才過不上好日子!」
眾人聽明白了,再聯繫各自的情況,紛紛說道。
「陳大人說得對啊。」
「我們村的孫大戶,和王家一模一樣。」
「我們村的李大戶,那才叫過分,看上哪家姑娘就招到家裏。」
「我妹妹就差點被那些豬給拱了。」
「幸好有太平道,幸好有陳大人。」
陳玄提高聲音,繼續說道。
「但是,這些蛀蟲為什麼能夠作威作福?」
「大家想過嗎?」
眾人茫然。
「正是因為官府!」
「官兵就是他們最大的倚仗。」
「你們可知道,官兵再過兩日,就要打過來了。」
「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過來,就是想要保護王家,孫家,李家。。。」
「他們過來,是想再次把大家的口糧奪走。」
「讓大家再次吃不飽,穿不暖。」
群情激憤!
「和他們拼了!」
「我們種出的糧食,他們憑什麼拿走!」
「俺再也不想挨餓了!」
「……」
斐元紹同樣激動不已。
他沒想到,陳玄在鼓動士氣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沒有跟錯人!
「斐副將聽令!」
「編隊!」
「迎戰官兵!」
陳玄斬釘截鐵地說道。
「迎戰官兵!」
「保護糧食!」
「保護土地!」
群聲響應,一聲聲口號遠遠地迴蕩。
王家大廳。
「陳兄弟,人數已清點完畢。」
「共有三千二百二十二人。」
「士氣高漲。」
「人數遠勝官兵。」
「但是,我們的武器遠遠不如官兵精良。」
「絕大多數人只能拿着農具上陣。」
「而且,我們的士兵,都是初次上陣,沒有交戰經驗,恐怕。。。」
斐元紹憂心忡忡。
「斐大哥說得不錯。」
「真要硬碰硬打起來,我們未必佔上風。」
「大概率,我們是要落敗的。」
陳玄喝了口茶水。
「所以,我們只能智取!」
智取?
斐元紹不明所以。
「牛二,你可知道村外的那個峽谷?」
「陳大哥,你說的是,駐馬峽?」
「沒錯!」
「這就是我說的智取!」
陳玄早有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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