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春把手裏的紙張捏緊,這個任務超出了她的想像,京城的公子哥她都知道,只要是個男的就沒有不喜歡美人兒的,可是這個人…有點棘手。
從他的資料來看,作為王爺深得皇上寵愛,按理說應該妻妾成群,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可這個人沒有妻也不納妾,更沒有孩子。活的像個和尚,他要從哪裏下手。
聽說他在外放的時候遇到個心心念念的人兒,不過,這種捕風捉影的事讓她怎麼確認一個人的喜好,不確認喜好又怎麼能拿下他…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夢春的男孩
不對,祁王,他沒有孩子,那根本就威脅不到主人,那為什麼…
想着想着夢春走到自己房門前,夢春把紙張放到懷裏,咯吱一聲推開門,走進去看了眼前的場景,皺了皺眉,「你在做什麼。」
突然的聲音嚇了孫芸一跳,隨即拉她到床前,「看看我給你搭配的幾套衣服。」
看着床上衣服眉頭皺的更深了,「這也太白了吧。」
孫芸拿起衣服看了看,「白嗎?不白啊!」
「穿上試試看,你的長相其實是那種清純俏麗,不應該穿花花綠綠的衣服,這樣穿反而顯的俗氣。」
「花花綠綠的衣服不是更好看嗎?他們都是這麼穿的。」
孫芸嘆了一口氣,「別人的不一定適合你。」
「對了,我的信送到了嗎…」
「啊,哦…弄丟了,你再寫一份吧。」夢春心虛道。
「什麼?這也能丟。」孫芸一臉訝異。
「我這衣服又沒有藏東西的地方,肯定是放在哪裏忘拿了。」夢春扯了扯身上薄如蟬翼勉強能遮擋的衣裳,
孫芸無奈扶額,「行吧行吧,我再給你寫一份,千萬別再掉了。」
夢春沒想到對方這麼好說話,一時有些錯愕,後答道,「啊…好。」
孫芸三兩下把信寫好,交給夢春,夢春接過後習慣性的塞到胸前,見到孫芸錯愕的眼神後又訕訕的拿出來,嘿嘿笑道,「習慣了,習慣了。」
孫芸拿過她手裏的信,慢慢折好,交回夢春,「無論你想做什麼,必須把信送出去,還有必須保證我的安全,並且半年以後必須放我出去。」孫芸冷冷道,
她知道她現在能做到的只有先保護好自己,接下來只能慢慢的等待…
夢春接過信封,答非所問,「你叫什麼?」
「孫芸。」孫芸沒有半點隱瞞直接回答道。
這個沒必要隱瞞,這個人要送信到自己家裏的情況也會一清二楚。
當然她知道就算不讓這個人幫她送信,她的底細也會被摸的一清二楚,既然改變不了什麼,至少讓她報個平安,父母親不要為她擔心,親情從來都是雙向的。
「哦~孫雲,雲朵的雲?」
孫芸笑了,「爹娘希望我一生做一朵自由自在的小雲朵,可大師說雲朵太輕了,需要壓一壓,便在上面加了一個草字頭。」
「名字也這麼好聽。」夢春眼裏有些許落寞,果然好命的人名字也比她的有意義。
孟春,只是因為阿娘在春天生的她。
夢春,多麼適合在這個地方。
一樣的讀音的兩個不同的字,卻有着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
謝飛星走了許久只覺得手腳不聽使喚,終於看到一個人家,他趕忙走上前去敲了敲門,「有人嗎?」
半晌,謝飛星都要以為不會有人來敲門,咯吱一聲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看見開了門,謝飛星不自覺的後退半步,等他看清開門人的樣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此人兩個眼窩空蕩蕩的似兩個黑洞,「誰啊?」男人開口問道。
謝飛星鼓足勇氣上前,「這位公子,小生不幸迷了路,能否告知前往…」話沒說完,謝飛星像想說什麼,「能否進去討碗水喝?」
「當然可以了,你進來。」男人將門打開了一些,詭異的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看上去更加詭異了。
謝飛星咽了咽口水,進去,環看一圈,很普通的農家小院,中間有一口水井。
男人熱情的招呼謝飛星坐,自己則走到井邊打水,那甩桶的動作好似他看的見一般,謝飛星悄悄看向他的,那人也好似感應到了一般轉過頭來,臉上掛着瘮人的笑意。
「公子等一等,我再去把水燒開,不燒開喝了會肚子疼的。」男人邊走邊拿着水桶往廚房走去。
謝飛星仔細看了看周圍,伸出食指和中指摸了一下身前的桌面,皺了皺眉頭。是農家小院不錯,只是太破敗了些,灰塵遍佈…
不過想想這也是正常現象,指望一個沒有眼睛的人把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確實是太強人所難了。
「客人,我這許久沒來人,就沒怎麼打掃,客人不要嫌棄…」男人端着茶壺從廚房出來。
謝飛星心裏一驚,這人不像是看不見,感覺還會讀心術,他下意識的把沾了灰塵的手指往背後放了放,訕訕笑道,「先生說的哪裏話,是我叨擾了您才是。」
男人拿出杯子放在桌子上,端起茶壺正要往上面倒水,只是這個位置有點偏了,謝飛星瞧見忙不動聲色的把杯子往茶壺的出水口的正下方挪了挪。
茶水準確無誤的進了茶杯里,謝飛星也呼出一口氣。
男人把杯子往謝飛星的方向挪了挪,「客人,喝茶,剛燒開有點燙。」
謝飛星瞧着面前的茶水,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人,不知怎麼他覺得眼前的人除了眼睛沒了,五官倒是格外的清秀,不經心裏的害怕少了幾分。
謝飛星端起茶盞吹了吹,他現在又餓又渴,可水燙的只能等它涼,就像他現在很想找到孫芸,可他還是要找到能出去的路才行,茶涼了一些,謝飛星輕輕抿了一口,帶着土味的茶水讓他皺了皺眉頭。
「客人,這地方的茶水不比城裏的好喝,但也解渴。」男人突然開口道。
端着茶水的謝飛星心裏一愣,這傢伙不會是有什麼讀心術吧!怎麼心裏想的他都知道。
他緩緩把杯子放下,看着對方道,「您…在這裏住了多久了。」
男人一愣,隨即又露出那詭異的笑道,「我不知道。」男人指了指自己兩隻沒有眼球的眼眶,「眼睛沒了,我也不知道幾時是幾時。」
謝飛星稍一想到,不對啊!你眼睛沒了,身體還能沒感覺嗎?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感受可不一樣。
喜歡穿越後,當縣令她照樣帶村民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