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如獲珍寶的接過那隻對她來說流光溢彩的琉璃瓶。
拔開瓶口的木塞,湊到鼻尖嗅了嗅,「味道清涼,聞着倒是提神醒腦,原本還有些困意,現在倒是清醒了些。」
「提神醒腦,說的沒錯,這倒也是它的用處之一。」顧念念笑道。
「聽老師這麼說,它還有其它用處?」
顧念念也不直接說有什麼用處,只道,「你家中可有人特會招蚊子?大家站在一塊,蚊子就專找它。」
孫芸雙手一拍,「我父親,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和母親還有父親站在一塊,那蚊子就專找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不曉得的還以為蚊子同他有仇。」孫芸掩嘴輕笑。
顧念念心道,「謝孫老闆和謝飛星的血型應該是一樣的都是O型血,公認的最招蚊子的血型!」
「在身上抹一些這個裏面的藥水,蚊子就不近他的身了。」顧念念指了指琉璃瓶。
「這般神奇?」孫芸有些不敢相信。
夏天蚊蟲多,父親為了不被蚊子咬的全身是紅包,家裏需經常熏艾草,導致整個房子都是艾草味,雖說不難聞,可身上總是一股艾草的味總是沒那麼好聞的。
可是不熏艾草,又實在不忍心看父親被叮的這麼慘。
不過這玩意兒一看就不便宜的樣子,別說裏面的藥水,怕是外邊的瓶子她都買不起。
這對於顧念念已經見怪不怪,倒也算不上神奇,不過還是勉為其難的點頭道,「算是神奇吧!」
孫芸小心翼翼的重新將木塞塞回去,遞給顧念念,「這般貴重的物品,還是交給老師放好,芸兒笨手笨腳的怕是打碎了,便是罪過了。」
「這玩意兒也不是我的,是外面趕車的謝大公子的,他財大氣粗,一個瓶子而已,不會介意的,對吧!謝大公子…」顧念念故意調高音調。
謝飛星嘴角一挑,「既是送給顧姑娘的那便是姑娘的物件,哪有送出去的又再要回來做主的道理。」
「那倒也是,其實這幾年也沒幾味藥材,無非是一些常見的,不值幾個錢的藥材。」
謝飛星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姑娘果然知道裏面有哪些玩意兒。」
他聞出幾味藥來,可不知怎麼,怎麼配製都配不出這個味道來,那日顧念念第一次見到這個竟一點也不新奇,就感覺她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這不就忍着自己被咬的風險,把東西直接送給了顧念念,這一呢是拿人手短,她心一軟不就同意他跟着一起去了,這其二呢是裏面的藥材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想着死馬當活馬醫試探試探顧念念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果不其然,自己的猜想都是正確的。
謝飛星勒緊韁繩,馭馬停車。跳下馬車,向馬車裏的人深深地拱手,鄭重道,「煩請姑娘告知一二。」
顧念念掀開轎簾,「一二?一二想必謝公子已經知道了吧,還需我告訴嗎?」
謝飛星的這些把戲,顧念念都看在眼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她懂。
這也是她不會喜歡謝飛星的原因之一,他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卻也是無利不起早的商人,他會算計你,但不會讓你吃虧,但是真心相交的人,需坦誠相見,不能有一丁點的算計,不然感情就不純粹,有裂縫。
對於這樣的人來說,顧念念只會也只敢做朋友。
因為她和他是同一類人,太相似也是一種錯誤。
所以她知道這種類型的人,表面看着是開朗的人,和誰都合得來,和誰都能嘻嘻哈哈的,可內心比誰都清楚,把誰都看的透透的,這樣的人最適合的,便是孫芸這般天真爛漫,沒有心機,只有真心的人才會融化。
「那就勞煩姑娘告訴謝某三四唄!」謝飛星順着顧念念的話說道。
顧念念本也不打算隱瞞,便開口問道,「你現在知道的有哪些?」
謝飛星,「薄荷腦,金銀花,其它暫時還沒研究出來,這兩樣也有驅蚊的效果,只是效果不明顯,香味也不太夠。」
顧念念扶額,「你還真是只知道一二!」
謝飛星臉皮厚不怕說。覥着臉道,「小生不才,還請姑娘賜教一二。」
「香味不夠的話,加些香味足的花搗出汁液,如玫瑰花,薰衣草,艾草,這些花的汁液都可以添加,不過得過濾…」
謝飛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孫芸星星眼看着顧念念,「老師,你怎的這般有才,什麼都懂得…」
顧念念哪裏是什麼都懂得,只是比他們來說,她有兩世的記憶,比他們知道的多些罷了。
顧念念拍拍孫芸的腦袋,「多看書,多學習,你自然也是會的,不必羨慕於我。」
孫芸哦了一聲。叫她看話本子還行,看那些三從四德的女戒,她是翻都不願翻一下。
顧念念像是能聽到她的心聲似的,語重心長道,「老師讓你看書不是那些女戒,女德之類束縛女子的書,話本子也能看,只不過你要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大學》,《中庸》之類的書也可以看看,總是能增長些見識。」
孫芸眼睛睜的大大的,「老師,您是不是能聽見芸兒肚子裏在想什麼?不然怎麼知道我不願看女戒。」
顧念念伸手捏捏她的臉蛋,「想想就知,你這副性子不是女戒這類書能教出來的,若是寫這類書的人知道你這般的人兒看了他寫的書才這般,那是該跳樓的。」
「哈哈,顧姑娘說的沒錯,女戒教不出她這樣憨傻的女子」,轎簾外傳來謝飛星的笑聲。
「憨傻?有什麼不好的,有吃有喝,快快樂樂的過了此生有什麼不好。」
謝飛星預料之中的對罵聲沒有傳來,相反的某人還以此為榮。
不經笑聲頓住,「你倒是想的開。」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活着的意義,為了家裏生意,走了這許多地方,竟被一個小妮子給點透了,「對啊!生活哪有什麼真正的意義,過自己喜歡的日子本就是它的意義…」
「前面有家農戶。」李敬的話打斷了謝飛星的思緒。
喜歡穿越後,當縣令她照樣帶村民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