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張牛力倒抽一大口涼氣,稍微動一下他難以啟齒的地方就會撕裂一般的疼痛,內里更是疼痛得仿佛有人拿着尖利的鋸齒在刮蹭他的肉,每一次尖銳的疼,都像一場酷刑。
他不敢在造作了,虛弱的拽了拽被子,試圖將此刻如此虛弱的自己蓋住,仿佛這樣便能蓋住他身上的屈辱和難堪。
平生頭一次如此屈辱,張牛力甚至不敢把自己的實情告訴妻子,只說半夜有人擄走自己,將自己揍了一頓,導致後背血跡斑斑,真正受傷最嚴重的地方,他連妻子也不曾告訴。
幸而還有褻褲可以遮掩他的難堪,否則他連妻子都無顏面對了。
元燕君忙制止了張牛力的動作,說道:「夫君別動,小心被褥蹭走了你的藥,還是露出來好好修養吧,實在冷的話,我命人在屋裏為你燒些炭火取暖便是。」
張牛力只好停止蓋被子的動作,苦澀道,「不冷,不必燒炭了。」
元燕君:「行,那夫君餓不餓?」
張牛力:「餓。」
元燕君便出了門,和自己的貼身丫鬟說道,「冬兒,你去吩咐將早膳送過來,今日我和老爺在這吃。」
名為冬兒的丫鬟,點點頭。
聶慎兒昨日睡了個好覺,次日醒來神清氣爽,府邸靜悄悄的,不曾有什麼動靜,也沒聽有人大肆抓捕賊子,聶慎兒估計是張牛力不想聲張。
不聲張,這怎麼行。
幸好她昨夜做了部署,今日就等着看好戲吧。
張鶴軒一早醒來,他的臉上的傷好了,但身體的傷沒好,神奇的是經過多日磨練,他雖然傷沒好全過,但意志力變強了不少,竟然能對自己身上的傷視若無睹,忍着疼正常生活。
他被聶慎兒禁止上床,只能在另一個房間睡覺。
張鶴軒知道聶慎兒是氣他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絲毫不敢違逆她的意思,心想等以後慎兒消氣了就好,在慎兒消氣之前,要打要罵他都認了。
張鶴軒睡醒後,先是命小廝給他上藥,隨後去另一間房,親自截斷了要給慎兒上水的丫鬟。
張鶴軒端了一盆水進屋,剛好卡在慎兒剛睡醒準備起床的時間段。
「慎兒,我為你梳頭吧。」張鶴軒眼巴巴看着慎兒漱口洗臉以後,說道。
聶慎兒淡淡笑道:「好啊。」
張鶴軒歡天喜地湊過去,小心翼翼捧起慎兒的頭髮絲給她梳頭,這是慎兒生氣以後,第一次准許他給他梳頭。
張鶴軒哪怕是從前在永吉縣的時候,自己的生活起居都是靠着家僕的,何時自己做過這種事,因而十分生疏,
哪怕他刻意小心了,但還是不小心扯到了慎兒的頭髮。
聶慎兒眉頭一皺,順手便給了他一巴掌,淡淡道,「不會小心點嗎?」
張鶴軒臉上挨了一巴掌,頓時委屈,眼淚不受控制在眼眶裏轉了轉,「我不是故意的,慎兒彆氣好不好。」
「哼,下次小心些。」聶慎兒打一棒子給一甜棗,說完便起身親了親張鶴軒形狀姣好的殷紅嘴唇,獎勵似的摸一摸他的腦袋,撒嬌說:
「你弄疼我了,我才打你的,要是別人,我才懶得生氣呢。」
張鶴軒一秒鐘被哄好,被慎兒說的話弄的飄飄然,慎兒說是他才會打呢,這不是代表他在慎兒心裏地位特殊嗎?
張鶴軒抱住慎兒,將下巴輕輕擱在他的肩膀上,俊秀的臉上鮮紅的巴掌印明顯,他卻笑的十分開懷:「我就知道慎兒最喜歡我了,我也最喜歡慎兒。」
「是麼?」聶慎兒順勢靠在他懷裏,語氣魅惑:「那你什麼時候替我殺了那兩個孽障?我才是你的唯一,哪怕你和別人有了孩子,我也願意原諒你,前提是你能殺了他們哦。」
張鶴軒身體一寒,沒想到過去這麼多日了,慎兒還是不願意放過他的孩子。
張鶴軒苦澀道:「慎兒,孩子是無辜的,你若實在生氣,我繼續打我出氣吧,好不好。」
聶慎兒笑容不變,她早在之前給過張鶴軒一次機會,他不珍惜後,她便對他沒有絲毫期待了。
現在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的罷了。
若不是張鶴軒模樣還算合她胃口,能讓她看着開心些,她豈會讓張鶴軒好好站在這裏。
是張鶴軒毀了她這輩子對愛情的期待,也是他讓她在新婚第二日受辱。
「廢物。」聶慎兒喃喃,抽了鞭子來,命令道:「脫衣服。」
張鶴軒一愣,沒想到慎兒上一秒甜甜蜜蜜的,下一秒就翻臉.....
似乎自從那日過後,慎兒的脾氣就很少穩定了。
是他錯了嗎?
張鶴軒愈發苦澀,可是孩子他真的下不去手,想保下孩子。
張鶴軒脫下衣服,跪在地上,承受着聶慎兒的鞭刑,他的後背被抽打得傷痕累累,舊傷加新傷,十分可怖。
造成這一切的聶慎兒,心裏平靜如水,一點沒有心疼。
若是從前的她,還會心疼,但現在她對張鶴軒沒有感情,只當他說免費鴨子,豈會心疼?
等她實施完自己的報復計劃,張鶴軒也可以去死了。
她不留負心人。
她性格就是這樣,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伺候聶慎兒的丫鬟,其中是張府撥來的那幾個,驚恐又麻木的看着聶慎兒又在懲罰張鶴軒,心裏止不住的害怕,為什麼偏偏是她們被派來伺候這麼個新主子。
真怕哪天主子打的不過癮,連她們一起罰。
張鶴軒悶.哼,被打得額頭滲出冷汗,輕聲說:「只要慎兒消氣,我不疼的。」
聶慎兒站煩了,便坐在凳子上,看着張鶴軒跪在冰冷的地面,時不時抽他一鞭子。
直到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少夫人,奴婢聽到了一個消息!」
人未到聲先到,原來是聶慎兒帶過來的陪嫁丫鬟綠雲。
聶慎兒嫁人一共帶過來了四個陪嫁丫鬟,負責照顧聶慎兒的飲食起居。
綠雲是被派去拿聶慎兒的被下人清洗好的衣服,她懷裏抱着一個裝衣服的籃子,瞧見房間裏的一幕,綠雲的話沒有絲毫停頓,一邊將籃子裏的衣服拿出來疊好,一邊說道:
「府邸都傳瘋了,說府邸的牆壁上有人寫了好多字,說大老爺被一個男子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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