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兩世的模樣一點都不同,除了有相同的名字和秉性以外,完全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胤禛到底是鬆了口氣,他呵呵笑道,「朕這段時日忙,世蘭可怪朕不來看你?」
華妃哪裏會怪,她嬌嗔道:「臣妾只會想念您,哪裏敢怪罪您?皇上真愛說笑!」
胤禛捏了捏她的臉,哈哈笑着,背着手率先走在前面。
路過一個宮女身旁時,胤禛腳步未停,直接略過去了。
華妃看了眼福子,心想她也沒什麼特別的,皇上都未注意到她,頓時心滿意足,回頭和頌芝說道:
「把她打發去做灑掃,以後不必來有近前伺候本宮了。」
她眼神看向福子,示意道。
頌芝秒懂,忙點頭應下,「是,娘娘。」
華妃頷首,跟上皇上的腳步。
頌芝目送華妃進去了,而後對福子道:「還不快下去,在這裏礙眼嗎?」
福子咬了咬唇,她方才刻意慢半拍起身,便是想讓皇上注意到她,沒成想竟然沒成功,唯一的翻身機會沒了,福子遺憾的下去了。
殊不知她是躲過了命運中的死亡結局。
她不算皇后的人,只是覺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着若是皇上能看上她,她也能翻身做個主子。
現在想法沒成,以後便只能做翊坤宮的灑掃宮女了。
此時時間還早,尚且還沒到午膳時間,皇上進屋裏和華妃聊了一會兒,屋內歡宜香的氣味兒很濃郁,華妃聞久了,身上也沾染了歡宜香的味道。
歡宜香的味道很特別,如果不知道它的效果,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香料。
「歡宜香快用完了吧。」胤禛忽的開口,他半躺在軟榻上,手裏拿着手串盤着,在心裏尋思着,給華妃換一個沒有麝香版本的歡宜香,在借太醫的手,給華妃調理一下身子。
倒不是說調理了能讓華妃有子,她的身子,經過六月強行流產、加上聞久了麝香,身子早就虧空虛弱得厲害,此生很難再懷孕了。
他想給華妃調理一下,是為了延長華妃的壽命,不叫她早早便消香玉殞。
麝香用多了對人體有害,嚴重的還會危及到壽命。
而華妃這些年為了懷孕亂喝藥配上麝香的藥效,若是不好好調理,等年紀上來了,毛病增多,可能稍微吹了點風,一點小風寒就能要了她的命。
華妃坐在軟榻另一邊,笑眯眯的湊過身子瞧着皇上,甜蜜道,「是快用完了,皇上何時給臣妾送來新的?聞不到歡宜香,臣妾連睡覺都不安穩了。」
要說華妃有多喜歡歡宜香,那倒也沒有,主要這象徵的意義,是皇上給她的獨寵,旁人都沒有的殊榮,就她有,因而意義重大,有這層意義在,才是華妃喜歡點燃歡宜香嗅聞到原因。
歡宜香既是殊榮的象徵,也是皇上愛她的證據,華妃愛極了,恨不得日日點燃,時時嗅聞。
每當深夜皇上不來她宮中的時候,歡宜香也是撫慰她焦躁心情的良品。
「過幾日便給你送新的來。」胤禛說道,華妃這裏剩的他便不要回去了,否則會顯得他莫名其妙,左右剩下不多,再多吸幾口也影響不大。
他是不會被后妃鉗制,但也不想暴露原主的往事,給自己找事干。
華妃不知道歡宜香的秘密,就一輩子蒙在鼓裏便好。她不必知道。
華妃:「謝謝皇上~」
在華妃這邊待了一個時辰左右,順便吃完了午膳,胤禛方才回養心殿處理政務。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天黑了。
胤禛挑燈處理奏摺,只處理了半個時辰左右,便停下來休息。
休息片刻,他起身耍強身健體的太極拳,感覺身上出了不少汗水,他深吸口氣,再緩緩吐一口濁氣,收工。
「叫水。」胤禛命令道。
蘇培盛忙應道,「是,皇上。」
蘇培盛心道皇上這兩日可真注重身子,處理奏摺時間比從前少了不說,還會打太極拳鍛煉身體。
而且飲食方面,比從前還清淡了。
蘇培盛出去叫了水進來,皇上由宮女伺候着沐浴,然後擦乾淨身子,換上乾淨的黃色褻衣,半躺在軟榻上閉眼假寐。
宮女跪在他背後,小心給他絞乾頭髮。
等頭髮差不多乾燥了,胤禛睜開眼,起身喝了口水,去方便了下,隨後便上/床睡/覺了。
一覺睡到五更天,蘇培盛估摸着時間,小心翼翼叫醒皇上。
胤禛睜開眼,眼神清明,他睡得早,起得早自然也是不困的,因為他生物鐘已然睡足了。
但他仍舊是不想起那麼早的,但想到要去給原主他額娘請安,便不得不起床。
罷了,去給皇額娘請個安吧,雖然皇額娘不愛原主,但他後面用的上她,只有見面了,雙簧才能進行下去。
而且就算不去請安,等卯時一到,他也得起床去上朝。左右不過是提前半個時辰左右起床罷了。
如此想着,胤禛總算哄好自己早起了,嘶,哪怕做了皇上,早起依舊是一種痛呢。
胤禛自己早起請安,太后自然不能落下,他必須得見到太后才好。
以往原主為了表現孝道,每日雷打不動去給太后請安,不管太后見不見他,他請了安便走,絕不多留,因為原主和太后關係實在算不上多好,原主沒事也不想和太后見面,免得見面掰扯吵嘴。
太后還得不長眼的提起十四弟,扎原主那顆渴望母愛的脆弱心靈。
他和原主可不同,原主不想見太后,他可要見——畢竟早起的痛苦,怎麼能讓他一個人承受呢。
壽康宮,皇上被竹息恭恭敬敬的請進了正殿。
竹息再小心退下,去了寢室叫醒太后。
太后年紀大了睡眠淺,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她起床的時間應該挺早才對,然而她不僅睡眠淺,睡眠狀況還十分堪憂,夜裏夢多,總是睡的不怎麼安穩。
好不容易熟睡了,忽然聽見竹息叫醒,太后很是不悅的睜開眼。
竹息小心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太后,皇上在等您了。」
聞言,太后嘆了口氣:「第二次了。」
以往皇上都是自顧自請了安就離開,壓根不在意能不能見到她。
怎麼從昨日開始,開始執着見到人了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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