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震天動地的戰鼓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抓起身邊的劍,衝出營帳,眼前的景象讓我頓時心驚膽戰。
只見黑壓壓的清兵,如同潮水般湧來,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邊際。吳二狗的降清檄文,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江南大地蔓延,人心惶惶,各地義軍紛紛潰散,曾經繁華的江南,轉眼間淪為人間煉獄。
「子昂,你沒事吧?」畢雲濤一身戎裝,滿臉塵土,卻依舊掩蓋不住他眼中的擔憂。
我搖搖頭,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沒事,只是……沒想到吳二狗真的會降清,他這是要遺臭萬年啊!」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畢雲濤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無奈和悲憤,「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守住最後的防線!」
清兵的攻勢一波接着一波,如同驚濤駭浪,拍打着我們岌岌可危的防線。畢雲濤身先士卒,帶領着兄弟們一次又一次地打退了敵軍的進攻,然而,清兵的數量實在太多,我們的兵力越來越少,傷亡也越來越慘重。
「將軍!不好了,清兵從東面殺過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踉踉蹌蹌地跑過來,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畢雲濤面色凝重,果斷地下令:「傳我將令,全體將士,隨我迎敵!」
我們與清兵在東面城牆下展開殊死搏鬥,刀光劍影中,我仿佛看到無數英魂在空中悲鳴。鮮血染紅了大地,也染紅了我的雙眼。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住手!」
清脆的聲音穿透了震天的喊殺聲,我循聲望去,只見一頂華麗的轎子被士兵護在中央,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緩緩從轎中走出。
她眉目如畫,氣質高貴,即使身處戰場,也掩蓋不住她傾國傾城的容顏。
「陳二麻子!」我認出了她,吳二狗的愛妾,傳說中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自從和我分開之後吳二狗就喜歡上了陳二麻子。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
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絲希望,難道她是來勸說吳二狗回頭是岸的?
「二麻子,你怎麼來了?這裏危險,快回去!」吳二狗看到陳二麻子,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一邊指揮着士兵抵擋我們的進攻,一邊焦急地對陳二麻子說道。
「吳將軍,你這是何苦呢?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朝廷,背叛國家,難道你就不怕遺臭萬年嗎?」陳二麻子的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如同重錘一般敲打着吳二狗的心。
「我……」吳二狗一時語塞,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的,可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必須走這條路亂世之下誰能逆流而行,他吳二狗一代軍閥也不過是被人推着走罷了,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如何保得了身邊的人平安。
換做是其他人張二狗,劉二狗也會走這條路,人人如同豺狼虎豹盯着。
所以風子昂不懂他後離開了,吳二狗是難受的傷心的,但是遇到陳二麻子他的心像是癒合了,這是一個懂他的人一個不會只站在制高點職責他的人,誰都想做一個和好人,但是路是自己走的往往身不由己。
風子昂出身世家從小沒受過什麼委屈,可他吳二狗不一樣,他出身在鄉野村夫家庭,三歲父親死亡,六歲母親被隔壁殺豬的強姦最終死亡,後來他又被村裏的賣給別人做苦力,二十歲他遇到風子昂他像是一個闊少一出手就是一百兩將在馬房掃糞便的他買下。
他只說了一句:「你一身壯志何必居於馬下」。
吳二狗就走了,他上了山拉了一幫人起義但是他始終記得風子昂的話也知道不殺一個老弱婦孺,因為這是他後面找風子昂偷聽到的,那個少年和別人說要干一番大事業去解救 一方百姓讓老有所依,幼有所養。
「吳將軍,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向朝廷求情,保你一世榮華富貴。」陳二麻子苦苦哀求道。
「夠了!」
吳二狗突然暴怒起來,「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告訴你,我已經答應了多爾袞,只要他幫我殺了李自成,我就把江南獻給他!」
吳二狗知道自己不能拖累陳二麻子,她一個女人在亂世裏面就像是浮萍遇到那個男人只能依靠那個,自己只有兇狠一點才能陳二麻子在敵方那邊好過一點。
但是這次陳二麻子不懂,陳二麻子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沒想到吳二狗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李自成?他怎麼也來了?」我聽到吳二狗的話,心中一驚。
「哼,李自成那個亂臣賊子,聽說吳二狗降了清,早就對江南虎視眈眈了,現在他正帶着大軍從西面殺過來,想要趁火打劫呢!」一個清兵不屑地說道。
我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真是禍不單行,我們腹背受敵,這下真的完了!
清軍和李自成的軍隊,就像兩頭兇猛的野獸,從南北兩個方向,瘋狂地撕咬着我們這座風雨飄搖的城市。城中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昔日繁華的街道,如今已是一片斷壁殘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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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畢雲濤帶領着殘餘的義軍,在城中與李自成的軍隊展開巷戰。我們寡不敵眾,節節敗退,形勢萬分危急。
「殺!為國捐軀,就在今日!」畢雲濤手持長刀,奮力拼殺,他的身上已經多處負傷,鮮血染紅了戰袍,但他依舊像一頭受傷的雄獅,不屈地戰鬥着。
「雲濤,小心!」我看到一個李自成的士兵,從背後偷偷地向畢雲濤逼近,連忙出聲提醒。
畢雲濤聽到我的喊聲,猛地回身一刀,將那名士兵砍翻在地。但就在這時,一支冷箭,從我的側後方射來,我躲閃不及,「啊」的一聲,被那支箭射中了肩膀。
「子昂!」畢雲濤看到我中箭,目眥欲裂,他奮力衝到我的身邊,將我護在身後。
「別管我,快走!」我知道我們已經陷入了重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忍着劇痛,對畢雲濤說道。
「要走一起走!要不然我們就死在一塊」
那一刻我的心裏面一揪,畢雲濤不肯丟下我,他背起我,想要殺出重圍。
「抓住他們!」
這時,李自成手下一員大將,帶着一隊人馬,將我們團團圍住。
「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那員大將手持長槍,指着我們說道。
「做夢!」畢雲濤不肯投降,他揮舞着長刀,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
「不自量力!捉活的」那員大將冷笑一聲,下令士兵向我們發起進攻。
我們寡不敵眾,很快就被敵人制服了。我被李自成的士兵押解着,走在混亂的街道上,我的肩膀上,傷口的血還在不停地流淌,但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我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畢雲濤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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