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無路?」
蘇斌微微一愣,「我倒是不覺得他們是走投無路。」話音一轉,誇讚道:「反而我會覺得他們特別的有趣,甚至特別的有智慧。」
「哦?」
許希年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蘇斌此刻這話的意思,「他們如果不是走投無路,那麼你說他們何來的『智慧』,又何來的『有趣』?」他反問道。
面對對方的反問,蘇斌倒是不慌不忙,略帶一絲神秘的笑意,表示道:「你想想,打劫富豪與打劫窮比,哪一個更有性價比一些,而且還不會丟掉性命?」
嗯?
聽見對方的一番話,許希年不由得再一次愣了一下,也不禁思考了起來,「老四,你的意思是說……」話音一頓,「打劫一車窮比與打劫一位富豪,性價比會更加高一些是吧?」他皺着眉頭,猜測道。
「沒錯的確是這個意思。」蘇斌點頭。
「老四,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我有點沒明白你說這話的意思。」
許希年沒有明白蘇斌這番話的意思,雖然他是根據對方的話來推測,也聽見對方的確定,但是他還是有些沒有想明白,這如何性價比高了。
明明打劫一位富豪,就可以吃喝不愁了,可為什麼老四卻說打劫一車窮比會更有價值一些,這就是令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過蘇斌卻是沒有回答,反而是看着前面那群打劫的,轉換話題說道:「現在恐怕不是聊天的時候,等一會安全了再和你解釋你疑惑的事情吧。」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原本飛快行駛的客車,此刻也在緩慢將速度減了下來,緊接着便停在那群打劫的一旁,同時將車門緩緩打開。
一般在這個時代還開車的司機,特別是開向十二區的司機,都會有一條莫名奇妙的規矩,就是在開車的途中,若遇見這樣一群打劫的,必須要立刻將車給停下來,然後將車門打開,或許會留下一條性命,否則就只能夠連『人』帶車一起葬身於火海裏面。
那麼久而久之,原本沒有這條規矩的,可時間一長這條莫名奇妙的規矩就形成了。
不過對於打劫的來說,這樣一條規矩也對他們有利,那麼基本上打劫的時候,也不會傷害司機的性命,畢竟需要這群司機,替他們辦事。
比如拉一車富豪來,或者是拉一車窮比也行的。
畢竟這是他們最後的生存方式,那麼也不會有哪個打劫的,會傻到去誅殺某個司機,來斷掉自己的口糧。
這一來二去,司機也就為了自己的性命,會自覺的將客車給停下來,以達到為了保命。
反倒是車上的一些群眾,此刻也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甦醒了過來,看着已經停下的客車,不禁感到疑惑,但更多的是車門被司機打開,也不由得朝着前面看去。
「打劫的來了!!!」
也不知是誰給吼了一聲,那從車底下走上來的一群劫匪們,此刻卻是興奮了起來。
一時間。
整個客車裏面都亂了起來,也變得極為混亂。
此刻。
整個客車的溫度,已經下降到了冰點。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也不過是一群普通的窮比而已,面對這樣毫無法度的劫匪,他們也是害怕到了極點,甚至這種極點已經演變為驚悚。
與此同時。
僅僅只是過了五秒的時間。
這群從車底下走上來的劫匪,此時已經來到了車上,站在司機的一旁,目光環顧着車上這群害怕到零點的窮比,嘴角也是不自覺的往上一揚,露出了神秘的笑意。
「司機,現在不關你的事情,你也最好坐在位置上,什麼都不要動,也不要想着反抗,或許這樣你還能夠保住你的性命。」其中一位劫匪,看着像是頭的傢伙,此刻也是對坐在位置上,一臉沉着冷靜的司機,對其警告道:「否則我也不敢保證,你的性命會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你放心好了,我明白規矩的。」司機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是一臉沉着冷靜的回答,眼神中非常的冷靜,冷靜到令人感到恐懼。
「有點意思,是個聰明的傢伙。」
這名劫匪聞言,也不由得用欣賞的目光,看着這名司機,突然驚奇發現,這名司機的眼睛裏面,沒有任何的害怕,與其他人有些不同的是……
更多的是一股『欣賞』在裏面,他拍拍手誇讚一番,同時也將餘光瞥向坐在椅子上的一群窮比,「你與那群貪生怕死的窮比有些不太一樣,你很不錯,沒有任何一絲害怕,有的也只有沉着冷靜。」
話音一轉,再次誇讚:「對於這一點,你就已經遠勝於這群貪生怕死的窮比,你很符合我的胃口。」話音再次一轉,對其保證道:「你可以放心好了,有我『格雷·休伯』在這,你的生命將不會有任何問題。」
「多謝你我尊貴的格雷·休伯佐下。」司機抬起手來,將手放在自己的右胸之處,並握緊雙手,一臉嚴肅的看向格雷·休伯,然後做了一個致敬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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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格雷·休伯點點頭,他非常滿意這傢伙的舉動,也很滿意這傢伙此刻的沉着冷靜。
相反與那些貪生怕死的窮比來說,這傢伙簡直要比那些傢伙強上一萬倍,甚至十萬倍都不止!
隨後。
便將目光轉向自己的手下,也看向那群吵死個人的一群貪生怕死的窮比。
他突然有些感到煩了。
「讓這群貪生怕死的窮比安靜一會,誰再吵就送他下地獄去,也讓老子安靜一下。」
就在格雷·休伯這句話下去以後,一旁的手下便站了起來,對着這群還在吵鬧的窮比,怒吼了一聲,同時也來到第一排的窮比位置處停了下手,手中的武器並夾在他的脖子上。
「都給老子安靜一下,誰敢再發出一句話,老子現在就殺了他,不信的可以看看我手中的這傢伙。」
話音未落。
寒光閃過。
人頭在頃刻間落下。
在場還在吵鬧的群眾,見此情形也是當場閉上了嘴巴,臉色已經被嚇得早已沒有了血色。
此刻的客車之上,沒有了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也是安靜得無比可怕。
可怕到只能夠聽見車窗外的酸雨滴落在地面的聲音。
與此同時。
坐在最後一排的蘇斌兩人,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原本這許希年想要出手來着,卻被蘇斌給攔了下來,示意他看看情況再說。
不過蘇斌本人的話,對於現在的這一幕,也只是觀察觀察,順便也能夠查看一下這群傢伙的實力如何。
換句話說,如果只是打劫『財產』的話,那麼給他就行了,可是要威脅到性命的話,包括這車上的任何一名乘客,是有一個殺一個絕不留情。
但凡這群乘客會說話,不做事後諸葛亮,也不至於會被殺的。
可他現在並沒有這種殺心,更加沒有做出頭鳥的打算。
同一時間。
「終於安靜了下來,剛才真是吵死人了。」
格雷·休伯柔了柔耳朵,一臉不悅的吐槽了一下,同時也看向這群貪生怕死的窮比,環顧了一下對其說道:「各位窮比們,我只是來打個劫,並不想要你們的性命,如果有不開眼的話……」
又是一刀下去,人頭落地。
就這樣,坐在第一排的兩人直接死亡。
「抱歉抱歉,我手下有些着急了,連我說的話都沒有聽完,也真是抱歉了。」說着,他便朝着這群窮比鞠躬道:「所以抱歉了各位,只要你們讓我好好打個劫的話,我一般不會為難人的,除非……」
這一刻,整個客車之內,伴隨着酸雨的鐵鏽味,以及那血腥的刺鼻味,整個客車仿佛身處煉獄場一般,令人感到無比的恐懼與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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