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一戰成名!
族人譁然。
待到天色微微亮的時候,消息幾乎傳遍了全族。很多人不顧身體不適,不顧血腥場面,紛紛走出家門,要見證奇蹟。
奇蹟就是那些屍體。
昨晚進犯侯府地盤的武者。
基本上都是一刀一個解決。
有懂行的看到屍體上的傷口,紛紛咋舌。這刀法,縱然不是武者,已不可小覷。
萬萬沒想到,不聲不響,陳觀樓就將刀法練至這般地步,生克武者。
只是,單憑刀法就能反殺武者?
每個人心中都存了疑問。
作為中心人物,無論誰來問,陳觀樓就一句話,老天爺保佑他,自己是上天寵兒,所以能反殺武者。人人都當他沒誠意,撇着臉離開,罵他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陳觀樓能怎麼辦,他說的是實話,雖然裝裱了一下,奈何沒人相信。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消息傳來。
為什麼侯府的護衛資源如此緊張,因為侯府護衛都被派出去了。昨晚上,江圖派人來侯府地盤撒野殺人,同樣,侯府也派了人去殺江圖的人馬。
雙方互殺。
因為有陳觀樓這個意外存在,結局很明顯,江圖完敗。
哐!哐!哐!
江府。
一聲聲重物砸地的聲響,每響一聲,下人們都要哆嗦一下。
「廢物,全都是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大人,非是我等無能,而是陳家有個叫陳觀樓的,很是犀利。我們派往侯府的人,基本上都遭了他的屠殺。」
「陳觀樓算個什麼東西。他是武者嗎?」
「他雖然不是武者,可他一手刀法出神入化……」
「放你娘的狗屁。本官從未聽說,有人能單靠武技功法就能屠殺武者。你們分明是在找藉口。」
「大人,小的不敢胡說啊。是真的,昨晚上派去的人基本上都是被那個叫陳觀樓的給殺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叫人來問。小的絕不敢有絲毫欺瞞。」
江圖一腳踹翻馬仔,氣得表情扭曲。
「區區一個,你剛說那個陳觀樓是在天牢做事,也就是說區區一個天牢獄卒,竟然能擋住幾十個武者的進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馬仔不敢吭聲。
他也覺着不太可能。
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十個二十個,那都是武者啊。最差也是一品武者,大部分都是二三品。
一次派出這麼多武者,基本上是將家底子都給掏乾淨了。竟然都被人殺了,只回來寥寥數人。
「大人,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繼續!」
「還要繼續?!」馬仔們心情沉重,繼續就意味着還要拿人命往裏面填。
「本官說過,你們仗着本官的勢那天起,就該有犧牲性命的覺悟。現在想要退出,晚了。要麼繼續,要麼本官給你們一個痛快,自己選吧。」
「大人說笑了。我等對大人的忠心,天地可鑑。若有背叛,定叫我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圖呵呵笑起來,似乎很滿意馬仔們的表現,「有此覺悟,也不枉本官這麼多年的照拂。以重金招募武者,繼續殺。我沒喊停,誰都不許停。」
「那個陳觀樓……」
「區區一個天牢獄卒,本官自會解決。」
他就不信,派兩個五六品的武者出馬,不能解決區區一個獄卒。
至於死去的那些武者,究竟是不是被陳觀樓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全方位的打擊侯府,打擊陳氏一族,要儘可能的擴大戰果,讓宮裏的老皇帝滿意。
皇宮!
老皇帝閉目打坐,道士們在一旁陪伴。
老皇帝不上朝,不開朝會,倒是有時間做早課。可見修道求長生的決心是何等的頑固。
朝臣們已經上了幾十上百本奏疏,政事堂挑挑選選,挑選了十幾本,送到太極宮,讓老皇帝過目。
邱德福翻閱這些奏疏,替老皇帝做最後的篩選,裏面的內容看得他大皺眉頭。
全是彈劾江圖不法,極個別彈劾侯府世子陳觀復。
這兩家鬧起來,整個京城都跟着鬧騰,沒有一天是太平的。
也不知老皇帝存了什麼心,眼看着到年底了,非要折騰這麼一出,大家都跟着憂心忡忡,日夜難安。
等到老皇帝早課結束,道士們退出正殿,邱德福才緩步上前,「陛下可要歇息一會?御膳房準備了養生湯,奴婢讓人奉上。」
「嗯!」
老皇帝站起身,閉着眼,由宮人們伺候着更衣,敷面,淨手。
得了回應,邱德福趕忙揮揮手,讓徒子徒孫去將一直溫着的養生湯端上來。
老皇帝的飲食,他是萬萬不敢交給普通的宮人。只要他當差,飲食這一塊他只讓徒子徒孫經手,確保安全。
若是他不當差,他自然不會過問,也不會讓徒子徒孫沾手。以防萬一,出了問題,追究責任的時候牽連一大串。
「今兒可有要事?」老皇帝更衣完畢,坐在龍椅上,隨口問道。涉
邱德福趕忙將挑選出來的奏疏奉上,「這些都是政事堂送來的,基本都是彈劾江圖大人,以及侯府世子陳觀復。」
老皇帝聞言,微微挑眉,隨意翻看放在最上面的一本,正好就是彈劾陳觀復的奏疏。
這一本是邱德福特意放在了最上面。
老皇帝很快看完,嘴角微微上揚,心情似乎很愉悅。
接着他拿起第二本,彈劾江圖的,那措辭之犀利,堪稱火力全開。就差問候江圖十八代祖宗。
拿起第三本,依舊是彈劾江圖,能從其文字中看到書寫這本奏疏的官員內心是何等的憤怒。恨不得將江圖扒皮抽筋。
第四本,彈劾陳觀復,措辭就文雅多了。
第五本,彈劾江圖,其中內容堪稱流氓罵街,有多髒就有多髒。
老皇帝沒心思繼續看下去了。
他算是看出來,官員們彈劾江圖,那真是完全不顧體面,怎麼痛快怎麼來。如果這不是奏疏,肯定會直接罵娘。彈劾陳觀復,就體現出了官員們的素養,多年讀書養成的文雅。
哼!
老皇帝明顯有些不悅,「具體情況如何?」
邱德福遲疑着,斟酌着說道:「奴婢今兒一早得到消息,說是江大人那邊似乎損失頗為慘重。侯府那邊也死了不少人,損失了許多財物。具體情況,還得問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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