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獅子愛過的女人不會喜歡上狗!
但時差不認同這句話。
獅子的鬢毛是很蓬鬆,但是薩摩耶神經兮兮,金毛溫柔可靠,邊牧聰明睿智,柴犬偏執活潑,連柯基也有一股脆生生的書卷氣,她怎麼不喜歡,她喜歡得很,笑死,哪個不比獅子可愛。
科莫自己好幾個情人,看到她對着路過的新兵小帥哥吹口哨就關她禁閉,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她不能接受。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算哪門子的道理。
她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在遠航征服者忍氣吞聲,哪裏比得上自己逍遙快活。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時差這輩子沒什麼追求,她出生在群星邊緣星系,家裏開小賣部,賣些零食糖果,後來生意不好做,又兼職賣爆米花,烤紅薯,雙皮奶,羊肉粉,早餐包子,餃子,各種特色小吃。
租來的店鋪很小,窄窄長長的條,外面是貨物,中間是倉庫,年幼的她常常躺在最裏面睡覺。
天熱,父母沒錢捨不得開空調,風扇一直轉,卻轉不走熱氣,熱得她在睡夢中將衣物掀起,偶爾驚醒,便會發現一隻只偷窺的眼,大概又是某個顧客,走得深了,不小心看到了。
小小的時差不言不語,整理好衣物,懵懵懂懂的委屈。
她好想好想,能有屬於自己的空間,能不被打擾的睡覺,能不用擔心自己睡姿不好。
但在群星,那是異能者才能辦到的事情。
時差依舊在那間小賣部生活,長大了一些便開始上學,順便幫着父母幹些賣賣腸粉之類的小活。
她小時候不怎麼愛笑,總是板着一張臉,活像個小大人,會算術了,就開始幫父母管賬。
生活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可能,收入增增減減,來回不過那些數,餓不死人,但是也只夠生活,根本買不起房子。
父母更是連孩子都沒敢再生,更別提讓她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
但時差一天天長大,那些偷窺的眼睛,總是混濁而可怖的。
某個夏天,她熱醒了,猛然發現男同學正在偷看自己睡覺。
衣衫不整的時差氣瘋了,她憤然起身把男同學壓在床上扒了個精光,拿起衣架狠狠抽打,小學的時候,男女力氣差異還沒那麼大,直到把那男孩打得渾身是血倒地求饒,她才稍稍緩解了長久的憤怒。
但這讓她的父母賠了很多錢,對方又是老顧客,父母逼着她上門跟人道歉。
最可怕的屈辱來臨前,時差躲起來了!
誰都找不到她。
她覺醒了獨有的空間異能。
從此,再也沒人能隨隨便便偷看她睡覺,靠着各項政府補助,她搬進了新家,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粉色房間,還給房間上了只有自己能解開的鎖。
父母自然是引以為豪的,對她各种放縱,一切好得,仿佛幼年那段慘澹的歲月根本不存在一般。
只有時差知道,她落下了一個毛病,情緒激動的時候,就很想打人。
比如現在,她就想找一個跟科莫長得像的肌肉男,狠狠的痛毆一頓。
但是群星打人是犯法的,她只能去合法的會所,花錢買。
「你這也叫肌肉男?」
「我感覺我一拳就能把他打死,細狗趕緊給我滾啊!」
時差很煩,科莫193的身高,101.5Kg的體重,在服務業,確實很難找到長得像的。
更別說提供這種特殊服務。
經理也被她挑剔到無語,翻了個白眼:
「哎呀姐姐,最好的肌肉男都在軍隊呢,你要不上那得了,我這真接待不了你了。」
媽的,要不是看她那身限量版最新款奢侈小禮服,他早把人趕出去了。
時差也有點想走了,她第一次購買服務,就不小心買到了科莫,她那時候,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兵,根本見不到將軍,根本沒想到堂堂將軍,會出現在昏暗的地下場所,被她誤以為是鴨子,也不出聲。
搞得她後面那麼悲慘。
要不還是算了吧!
總感覺做這種事情,會遭天譴。
她有些想走了,卻突然被娘娘腔經理拽住了,小聲跟她說:
「我們這,還有個新來的,身材嘎嘎棒,就是剛整完容,還沒恢復,您要不看看?」
「行吧!趕緊的,我一會還得回家!」
經理輕輕喲呵了一下,又看了看時差,心想到這裏來玩的人,還知道回家,難不成她還是有老公的人?
玩得可真大!
「啪啪~」
經理拍拍手,一個高大健美的男人,穿着運動短褲,帶着銀色面具,卻系了一條正式的黑色領帶,鼓動渾身肌肉,做了個背展,輕鬆向時差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哇!」
時差和經理異口同聲的發出讚嘆。
經理反映過來,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他這個新人,說出去誰敢信啊,竟然是科莫大將軍自薦枕席,這簡直離譜到爆料給狗仔都沒人信的程度。
對方藏在面具下的目光依舊充滿侵略性,經理留戀的看了一眼,趕緊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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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差啪啪鼓掌,為這位不知名的老兄叫好:
「兄弟,你這怎麼練的,這麼好,看起來都有點變態了!」
科莫垂目冷冷望向時差,隔了這麼多年,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卑劣,他本來擔心她會跟陳玉寧說自己壞話,沒想到她竟然又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真真是不知廉恥。
雖然不知廉恥,卻讓他莫名的心癢。
他喉頭滾動,一言不發,眼裏卻熱了起來。
時差用力的按壓着厚實的胸肌,滿眼認真的測量厚度,顯然對肌肉量很滿意。
只是對方不肯說話,難不成又是個啞巴,不出聲的話,就沒那麼有意思了!
而且她下手沒輕沒重,不慘叫兩聲,她只會認為對方在挑釁她。
「我打人很疼的,你做的什麼項目,怎麼開不了口,受不了就舉手告訴我,我馬上停。」
她交代着,極為專業的模樣,搞得科莫更是氣憤。
真是個壞女人!
但是很快,他就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了。
時差打人很猛,那鞭子甩得比女媧還快,很快那漂亮的皮膚上就爬滿了傷痕。
真好看!
時差痴痴的笑着,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
只是這個人不出聲,多少有些沒勁,而且,她感到有點古怪。
這個面具男,跟科莫未免也太像了!
連忍受痛苦顫抖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她有些心慌,被騙過一次,她看哪個肌肉男都像科莫。
「你跟科莫好像啊?」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跟那個狗日的科莫長得很像啊?」
時差絮絮叨叨的說着,伸手摸上了對方的喉嚨。
科莫突然緊張起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瘋狂搖頭。
時差有些驚訝,剛才瘋狂挨打的時候,反應也沒這麼大啊!
這遲來的反應,搞得她有些興奮。
「雖然你不可能是科莫,但是真的好像!」
她狠狠又抽了一鞭子,眼裏全是炙熱的憤怒,恨不得自己打的人真是就是科莫。
「你最好整成別人的樣子,這麼像科莫,我怕你被人不小心打死了!」
科莫咬緊嘴唇,忍住所有聲音,時差只有在生氣的狀態下,才能發揮出讓他舒適的力度。
這一點,倒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科莫並不是受虐狂,他不能忍受別人這樣對待自己,作為繼承人,作為將軍,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人。
就連生理欲望,也有人奉獻自己,來滿足他的需求。
這讓他一直有種隱隱的負罪感,好像他的欲望是邪惡的,他在向別人索取。
但是時差不一樣,時差會怔怔的望着他,突然帶走他,好奇的打量他,觀賞他,然後漫不經心的玩弄他。
這個壞女人,破除他所有的負罪感,讓他盡情的沉淪歡愉。
想要的是她,而不是他!
科莫在她這裏,享受到了內心的平靜與祥和,再與其他人做的時候,那些配合的眼神,不斷提醒他,他在索取,她們在奉獻,奉獻給他那可恥的欲望。
時差,只有時差,她沒有那種奉獻的眼神,即使到後期,她摸魚划水,眼裏也不過是疲憊。
「老哥,你別喘了,你真的太像了,我受不了了,我不玩了!」
搞什麼啊?
時差扔下鞭子,這也太離譜了,哪怕帶着面具,她都能想像到科莫那張興奮到扭曲的臉。
太過類似,搞得她都有恐怖谷效應了。
到底是她在享受還是對方在享受,有沒有搞清楚誰是來消費的。
因為對方太過沉迷享受,搞得她又想起了在遠航征服者那些年,愛好變成工作是真的可怕,搞得她都萎了,提不起興趣了。
這一次,她不打算白嫖了。
也許是怕有報應,她乖乖付錢,還給科莫留了一筆小費。
這就走了?
正戲還沒開場呢,他可不是專門跑來挨打的。
但是帶着面具,他不可能不顧身份,像以前一樣,嘲諷時差不行,罵她是不是沒吃飯,嘲笑她幹什麼都不行,搞到時差氣急敗壞,然後自己趁機美美享受一波。
現在這不上不下的,搞得他很難受,從會所離開的時候,黑着臉,嚇得經理以為自己就要慘死當場。
他回去在浴缸里吃了頓自助餐,還是懷念時差的手藝。
陽春白雪有陽春白雪的好,下里巴人有下里巴人的妙。
他決定,不管時差問他要多少錢,只要她肯配合,跟陳玉寧結婚後,他可以允許時差做自己的秘密情人。
喜歡危險廢物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