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寧,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不動了。」
剛獲得求援,陳玉寧就收到了時差打來的視頻。
時差已經達到土系10級境界,異能極限可以在整個宇宙實現追蹤功能,自從危險廢物號駛離白帝城,她就一直在默默關注距離的變化。
「飛船壞了,剛剛才修好,現在沒事了。」
陳玉寧望着時差,不敢去想她現在有多幸福,而自己似乎是時差幸福之外唯一的憂慮。
「不用擔心,科莫來幫忙了。」
她將畫面調轉到科莫,科莫立刻露出完美微笑,幽默的跟時差打招呼:
「城主夫人好,有我在,請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忙,先掛了。」
看到科莫,時差連忙掛掉電話,原地愣了半晌。
果然像玉寧那麼優秀的女人才能得到科莫的認真對待。
他們兩個都是人中龍鳳,想必也沒什麼需要自己操心的。
尷尬在她心中蔓延,仿佛替人操心未來,也涉及到一些攸關自尊的隱秘。
還是關心好自己吧。
......
另一邊,陳玉寧卻有些興奮,沒想到科莫會親自帶人過來。
這種被大人物珍視的感覺確實很令人眩暈,兩個人的心意都已經十分明了,自然而然的談論起了撫育後代的問題。
「科莫,你有兄弟姐妹嗎?」
科莫全力將紛飛的思緒拉回,越是在陳玉寧身邊,越是接近原定的目標,他就越發難以遏制的想起時差。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清楚。
好在陳玉寧的問題勾起了他為數不多的童年回憶:
「有,我有很多兄弟姐妹。」
不過都在實驗中被淘汰了!
這句話他沒有說。
「你覺得要幾個孩子比較好?」
陳玉寧開始幻想一個溫馨和諧的大家庭。
「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太少不夠淘汰,必須優中選優。
「太多了也不行,照顧不過來。」
「這一點不用擔心,玉寧,生孩子已經很辛苦了,怎麼還能讓你承擔照顧小孩的部分呢?」
科莫說得深情,手自然而然的去握陳玉寧的手。
兩個人都談到生孩子了,手都還沒牽過,這多少有些不應當。
在兩人皮膚接觸之前,陳玉寧仿佛刻意避開,突然雙手環抱住自己,做出了防禦性的姿勢。
「不親自照顧小孩的話,對小孩很不公平啊!」
「而且小孩肯定更想要跟母親生活在一起啊!」
陳玉寧覺得有些尷尬,她條件反射般的拒絕,顯得她們此刻親密的話題有些滑稽。
科莫並不擅長主動。
在無數個放縱的夜晚,他都是肆意審視對方的那一位,比起主動,他更習慣被討好,習慣被動享受。
在他的理念里,自己就像是一尊獎品,只有對方足夠出色,才能獲取他這份獎賞。
陳玉寧的行為,讓他內心非常不滿,但他不會表現出來,只略帶傲慢的反駁她:
「小孩只需要足夠的營養就能夠長大,跟母親有沒有照顧沒有關係,太過於脆弱的小孩,並不適合在世界上存在。」
那樣跟廢物有什麼區別?
科莫說完,陳玉寧沉默了好一陣。
事情似乎有一些不妙。
兩個人都能察覺到,但誰都不願意承認。
禮貌道別後,科莫回到了自己的飛船,帶領危險廢物號,往遠航征服者戰隊飛去。
......
望着前方華麗的飛船,陳玉寧手托腮,有些出神。
她經歷過的男人很少,具體來說,只有杜川一個。
杜川是那種看起來陽光開朗,老實可靠,帶點曠野氣息的純淨。
但在某些事上,花樣繁雜,手段層出不窮,可謂廚藝極佳,擅長令人食慾大發,也擅長把人餵飽。
此前陳玉寧一直覺得,自己在這種事上,不說厲害,起碼能達到普通水平。
但她實際上只會吃飯,並不會做飯,也不會勾引人來吃飯。
到現在她猛然發現,有些飯送到了嘴邊,她竟然會生理性的覺得厭惡,覺得並不想吃。
這一個發現,讓她一下子如坐針氈。
如果這一步都走不出去,那更別說要小孩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許是接觸的時間太短,發展太快了。
生理的親密程度跟不上,才會導致無法接受一丁點的觸碰。
不管怎麼說,科莫都是一個十分紳士的人,她相信科莫會理解她。
實際上科莫已經在跟母親提交他和陳玉寧能否直接進行試管育兒,編輯到一半,他就刪掉了。
他想起陳玉寧的細胞也能破壞設備運轉的鐵律。
科莫在漆黑的夜晚咬緊牙關,他難以想像,自己要去取悅一個女人,要放下身段勾引一個女人,讓對方意亂情迷,甘心跟自己產生後代。
這實在是太恥辱了。
他已經在群星的頂端,習慣被追逐的科莫始終認為,所有女人理所當然的應該愛自己,應該以生育自己的後代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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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驕傲都讓他難以接受目前的現實。
疲憊之際,他又想起了時差,她好像過得很好,少城主年輕貌美,又是她最喜歡的那一款,簡直不敢想她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去享用。
念頭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科莫越發覺得憋得慌,仿佛自己跟白風赤條條的分別躺在兩張床上,時差在他這裏隨便看了兩眼,立馬猛撲進了白風的被窩。
這種想像令他氣得發瘋,陳玉寧不願意就算了,時差這個廢物,她憑什麼,憑什麼拋棄自己?
他又氣又惱的發泄了一通,恢復理智,便覺得作為男人,傳宗接代是自己理應背負的責任,主動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是要哄好陳玉寧。
至於時差那樣的蠢貨,要多少有多少,犯不着跟白風較勁,簡直是自降身份。
......
另一邊,滿月敲開了陳玉寧的房門。
門一打開,他就跪在陳玉寧面前,抱住她的腿,抬頭,睜開幽深的眸子,平靜的詢問:
「姐姐,跟我結婚好不好?」
陳玉寧笑着摸了摸滿月的頭:
「不可以哦,我們是家人,家人是不可以結婚的。」
滿月平靜中帶着一絲絕望,繼續爭取:
「家人才更應該結婚啊,家人才應該一輩子在一起。」
陳玉寧明白,她到底是沒把滿月教好,滿月越是表現出這種傾向,她心裏某種隱蔽的恐懼就越是明顯。
喜歡危險廢物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