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位置特殊,它類似一顆荒島,漂浮在群星與暗域的交界。
它是群星擴張的南部極限,是群星每年四成暗物質軍需獲取地,同時也是類人大軍通往群星的必經之地。
白帝城被戲稱為南天門,是群星東西南北四大天門戰爭最頻繁最激烈的場所,也是歷史上,最容易被突破的場所。
原因說來可悲!
當年類人大戰,恰逢白帝城第一任城主遇難,第二任城主,即白風生母,天性純良,為保白帝城,與5級異域生物「善良」簽下血脈契約。
當大批群星出逃的類人途徑白帝城時,白風母親無法像其他東北西部的城主一般斬盡殺絕。
「善良」給了她守護白帝城的力量,同時,也限制了她。
由白帝城出逃的類人,無論規模,數量,種類,都是最多的。
這也導致,後續白帝城成了四大天門裏最難守的一個。
後續四任城主接連戰死!
而白梅集齊九天玄女機動隊,號召天下英雄,搞的南部大開發,類人對此,並非一無所知。
假若南部大開發計劃真的實現,一二三階段的真空帶陸續開發,那麼類人,就像被王母劃下銀河阻擋的牛郎和織女,除非坐上名為喜鵲的航母,否則再也無法重返群星。
可是類人,哪裏能造得出航母?
它們寧肯相信自己進化出航母!
……
南部大開發第一階段的順利,不過是為了麻痹群星。
第二階段,類人部下反擊,力圖拖住機動隊,另外派人通過蟲洞,繞後直達白帝城,奪取白帝城後,再兩面夾擊,以包圍之勢,剿滅九天玄女機動隊。
為這一戰,它們準備了半年。
暗夜星空上,巨大的絮狀生物,像雲朵一般,一絲絲纏繞住飛船。
危險廢物號不斷發出警告,飛船外表面遭到破壞,有解離風險。
「靠~」
封仙大罵一聲,穿上特製機甲,行走在飛船上揮刀斬落花。
劍歌二話不說,也跟了出去。
「仙姐,等等我!」
定製機甲太貴,劍歌穿的封山那套,並不合身,讓她動作也變得笨拙。
絮狀生物大面積破壞飛船,旨在拖延,攻擊性並不高,斬斷後在宇宙反覆彎折扭曲,蠕蟲般遊蕩,不斷向周圍的飛絮聚攏。
顯然,這絮狀類人,具有極強的自我修復功能,一時半會是砍不完的。
封仙直罵看別人來白帝城純純撿錢,每次等到自己,就發現沒一分錢是好賺的。
真是純純血汗錢!
更別提家裏還有個戀愛腦弟弟,讓她直呼晦氣,趕明兒回老家去父母墳前高他狀,看看能不能把這倒霉弟弟從家譜里刪了。
她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劍歌,直覺得這要是自己親人就好了。
兩人在外面忙碌,飛船里,負責開船的王秘書滿頭大汗。
他緊張得要死,後悔得要死,他的專業是工商管理,飛船駕駛是鍍金考的,這飛船多數時候都是滿月再開……
他這輩子沒這麼窘迫過,他只會普通操作,但老劉一個勁提醒他要變速,要轉彎,要提升,要避讓旁邊的飛船。
「啊啊啊啊~」
就算是從不出錯的王秘書,也有不擅長的領域,越緊張越出錯,眼見要撞上別的飛船,他大喊着試圖扭頭躲避。
「你個老小子,聽不懂人話?叫你轉彎啊!」
關鍵時刻,機人老劉抓住危險廢物號的尾巴,強行改變了方向。
劇烈的速度變化,讓王秘書短暫暈厥過去,小曼趕緊過去搖晃他,一邊念念有詞:
「王秘,上班不許摸魚,別睡了,快起來!不行我給你來一杯冰美式?」
王秘書苦澀的睜開眼,接着開飛船,他麻木的神情里流露出一絲苦澀,裏面既有打工人的認命,也有一絲玄學的後悔。
他好後悔沒跟陳玉寧一起去看時差,陪兩個女孩子吃瓜,遠比在這裏吃炸彈要好多了……
然而,此刻的白帝城,天塌了!
巨大的環形齒輪咬碎天空,是蟲族的蟲洞,直接打穿了一個隧道。
無數可怕的類人從天而降。
巨大的人頭蜈蚣從天空俯瞰,迎風張開幾百雙手。
它只給自己穿了一雙鞋,但是給自己戴了幾百雙黑色手套,因為穿鞋還得繫鞋帶,實在是太麻煩了。
而且黑色手套,顯得更有品味,作為一隻A級類人,這是它自認最帥的look,它要在白帝城,一戰那個成名!
它從天而降,像地鐵那麼長,移動速度極快,每隻手輕輕揮舞間,隨機砍死砍傷幾個路人。
人只有在受傷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水做的。
紅色的鮮血淹沒地磚,像雨水一般,匯入下水道。
整個城市瞬間淪為地獄,人們尖叫着倉皇逃竄。
剩下的城防兵立即着手展開防禦,廣播裏呼籲每一位白帝城市民,立即拿起武器,加入這場保衛戰。
每一位白帝城市民,都經過戰爭訓練,哪怕是6歲的小孩,也在幼兒園學習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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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從天而降的類人大軍,是有備而來,它們全是精銳,力求速殺,普通人毫無還手之力。
子彈與槍炮打在堅硬的外骨骼上,甚至能被反彈回去。
即使是戰鬥經驗豐富的白帝城市民,也在這一刻陷入了絕望。
短短30分鐘,白帝城死傷過半,其他人躲進了避難所,望着街上被分食的同伴,驚駭的睜大雙眼,捂着嘴巴,不敢出聲。
城防軍退守避難所,但到了這一步,基本就是在賭。
賭救援的人,來得比類人更快。
……
看守所里,滿月突然抬頭,眼裏有些驚訝,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而另一邊,陳玉寧還在皺着眉,聽時差口述攻略少城主戰略。
「快跑,有類人偷襲!」
典獄長剛剛打開門,一根蟒蛇一般佈滿花紋的脖頸突然從他身後繞了過來,頂端巨大的蜥蜴頭張大,咔嚓一聲,將他的頭咬下,使勁一吞,咽了下去。
隔着脖頸薄薄的皮膚,典獄長五官輪廓清晰可見,陳玉寧眼睜睜看着「他」的頭順着蜥蜴脖頸一路被咽了下去。
隨後,巨蜥壯碩的身體撞爛監獄的門,擠了進來,眼睛貪婪的盯着二人,吐出分叉的舌頭。
「啊啊啊啊,臥槽臥槽臥槽……」
時差當場就萎了,所有風花雪月的計劃都忘了,被嚇得緊緊抱住陳玉寧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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