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集體戶 第836章 柳維美移學上海

    柳維美1982年在長春光機學院畢業後，就報考了長春光機所所長王大珩的碩士研究生。

    王大珩1964年到1977年任上海光機所所長，1977年調到長春光機所當所長，1983年調任中國科學院技術科學部主任。行政管理事務增多了，怕影響所帶學生學業，他把柳維美這批學生都推薦去了上海光機所。因為那裏是國務院於1981年11月26日批准的全國首批博士和碩士學位授予單位，是碩士點，還在籌辦博士點和博士後交流站。

    所謂博士後交流站是指企業、科研生產型事業單位批准可以招收和培養博士後研究人員的組織機構。校長此舉是為自己帶的研究生高度負責，會給碩士生提供繼續深造的機會。

    上海光機所的全稱是《中國科學院上海光學精密機械研究所》，屬於科研生產型事業單位。當時主要研究生產光電子器件和光學工程材料，比長春光機所側重於學術理論研究和實驗更傾向於生產和應用，可以使研究生們在就讀期間就能從事製做實踐。

    恢復研究生考試是從1979年1月9日開始的，王大珩所長已經有5批研究生了，其中有兩批已經晉級博士生了，柳維美是他82年8月份招收的，因為精力有限，以後他只招博士後了。他給柳維美她們這批碩士生，分別找了導師，並寫了碩博聯讀的推薦信，自己只帶4個博士生去了BJ。

    上海光機所不在SH市區，是在SH市所轄的嘉定縣嘉定鎮，位於SH市區的西北部，距上海外灘35公里左右。

    嘉定縣原來是JS省的一個縣，1958年，為了解決SH市轄區面積狹小，人口眾多，副食品供應短缺等發展瓶頸和民生問題，劃歸SH市管轄了，為SH市增加了460多平方公里的面積。

    嘉定縣有10個鄉鎮，雖然在黃浦江以西，但是，在上海人的心目中，只有上海的黃浦、閔行、靜安、徐匯老四區是浦西，虹口、普陀、奉賢、長寧、浦東都被稱為郊區，而嘉定、寶山、青浦、吳淞、崇明等外五縣便被稱為鄉巴佬了。

    上海雖然比長春大，但是上海光機所的條件卻沒有長春光機所好。首先是環境不如長春，長春光機所在省會，上海光機所卻在縣城；其次是工作場所不如長春，長春是樓院，上海是生產車間，食堂和宿舍還不在一起，在這裏生活和企業職工沒什麼兩樣；第三是交通不如長春，得坐長途客車去上海，進了外灘才有公共汽車，而導師又都住在SH市內，多為大學教授，不是每天都來這裏，來了便佈置課題，要查資料也得去導師所在學院的圖館。但是，這裏的設備要比長春的多且先進。

    柳維美下過鄉，對這裏的環境適應得很快。她給雲鷹去了信，想邀他過來商量如何在這裏安家。因為她碩士畢業後就可以結婚了，還有兩年時間，做一個計劃，她是想碩博聯讀，乃至在這裏當博士後。

    柳維嘉跟雲鷹說：「你過去吧！我不能把你拴在這裏，好在那裏是上海郊區，有地可種，你不會失業。先去看看再說，我能雇着拖拉機手。」

    柳青之說：「我也過去，幫你們參謀參謀，這個種子交給維嘉我放心。」

    羅響說：「你可以去上海特種紙廠駐債，在那建個辦事處，把上海的好東西以我貿易公司的名義往東北倒，也能掙大錢的。我給你10萬元當開班費，以造紙廠養着你。上海可是全國最大的城市，你紮根了，我們也過去！」

    柳青之說：「你岳母相中三亞這個地方了，上海太噪雜，做個旅遊點還可以，不適合居住。現在就看嘉寶畢業去哪了，他去哪我和他媽退休後去哪。」

    柳維嘉說：「我就在三亞紮根了，你們願上哪上哪去。羅響的想法我支持，我也給雲鷹先拿10萬，建辦事處可以，但是雲鷹不適合做買賣，適合干農業，你們去了根據情況再定吧！不管需要多少錢，我都出。」

    雲鷹說：「我想開這輛菲亞特去，能為維美去上海方便一些，你們的錢我先都不要，等需要時再向你們借。辦事處的事我可以干，但是涉及到300個股東的利益，我不會亂花錢的。伯父跟我去最好不過了，我興許也租一塊地種菜呢，天天往上海送菜也能掙錢供維美讀研的，遇到能掙錢的買賣我會找姐夫做的。」

    上個世紀80年代，上海到廣州的陸路有兩條，分別是鐵路和公路。鐵路是滬寧線，即上海到南寧的線路，距廣州1500公里。公路是205國道，即山海關到深圳，再由深圳到廣州，另一端是從杭州到上海，總距離是1600公里。

    上海到廣州還有一條水路，70年代，上海造船廠造了8艘2500噸的客貨混裝海輪，行駛在東南沿海各大海港，分別是長自號、長力號、長更號、長生號、長錦號、長繡號、長河號、長山號，所達港口有大連、青島、泉州、廈門、汕頭、廣州、海囗、欽州。8艘船除船號外一模一樣，每艘船輪流值長線和短線航班，故到港船號會不同，各港每周的航班次數也不同。上海到廣州是1700公里，每周三班。

    柳青之和雲鷹已經從京廣線走過了一趟，這次要坐輪船走水路，便乘羅響改裝的漁船去了廣州客運碼頭，給大頭鞋買了倉位票，兩人坐上了三等艙，從黃浦港出發，去了上海。

    他們坐的是長山號，船有七層，底層是貨艙，貨艙到甲板有一層是散倉，能容納1000人；甲板上第一層是四等艙，每個房間8個人，分上下鋪，能容納600人，中間設有餐廳；甲板上第二層是三等艙，每個房間6個人，這一層能容納400人，中間設有電影院；甲板上第三層是二等艙，每個房間4個人，能容納200人，中間設有商店；甲板上第四層是一等艙，每個房間2個人，能容納100人，中間設有娛樂室；頂層是特等艙，不允許一等艙以下旅客上去。

    船的航速是20海里，相當於38公里左右，行駛了兩天兩宿到了上海公平路碼頭。在碼頭等了兩個小時才將車開出船艙，那裏距離嘉定縣有35公里，還好，路都是柏油的，並且很寬，駛出20公里後，便可以看到村莊和農田了。

    雲鷹發現，農田裏種的都是蔬菜，路上也都是運菜的卡車，那卡車都不大，是南京嘎斯車的底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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