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青明顯感覺到了雷南的意動,但雷南的身體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半晌之後,雷南將手伸向了雷青放到桌上的酒罈。
雷青內心有些激動,就算是再強的人,也是有弱點的,只要雷南開始跟他喝上了,那雷青有把握直接將雷南給喝到滿意,這樣就能給爺爺爭取到最多的時間。
但雷南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雷青失望了。
只見雷南的手在酒罈邊上停留了一會,雷青雖然能感覺到雷南的意動,但雷南卻還是忍住了內心的欲望,將手伸向了放在一旁的茶杯。
因為是在鍛兵閣內,所以即便雷南的茶放的已經有一會了,可卻半點未見涼,反而還是滾燙。
雷南伸手將茶杯拿起後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說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自知之明我不知道,可我想說的是,雷焰要是再不來,我可就真的要打過去了!」
察覺到雷南的不悅,雷青頓時頭上冒出一陣的冷汗,沒辦法,雷青也是被雷南打過的,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以前的話雷青還會寄希望於爺爺雷焰幫他能找回場子,可自從雷焰也被揍過之後,雷青就不再抱有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要不然之前雷南說要卸雷焰條腿的時候雷青會緊張了,因為雷南有這樣的實力,他的話雷青不得不認真對待。畢竟雷焰就是雷家第一個『倒霉鬼』。
雷南跟雷宇去月州之行時,在遺蹟中的傀儡手中得到了兩樣天級的兵器,可鎧甲卻被雷南給用蠻力給損毀了,靈性大失,再回到雷家後,雷南特地跑了一趟鍛兵閣,讓雷焰出手修復鎧甲,雷焰也爽快的答應了,畢竟天級的兵器可不多見。
雖然相較於地級的兵器來說,天級的兵器無非也就是多了個有靈而已。但自然誕生的靈實在是太稀有了,而且這意味着天級兵器的上限更高,畢竟兵器中的靈能夠自然的鍛造自身所在的兵器,這直接意味着天級的兵器有着理論上無限的可能。
可很快,雷青就想到了應對了辦法。其實,雷南這麼說無非是在暗地裏威脅雷青罷了,雷南說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想儘快的見到雷焰,好拿回自己委託雷焰鍛造的裝備。
可問題是雷焰雖然是雷家鍛兵閣的閣主,一次性見到兩件天級兵器也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雷焰想的是從這兩件天級兵器的身上剝離一些靈性下來,拼一拼足夠湊出一個天級的兵器了。
可問題是這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別看雷焰是雷家的太上長老,是有着天靈境修為的修士,可對於剝奪天級兵器上的靈性,還是要小心翼翼的進行才行,畢竟一個不小心天兵上的靈性很有可能會大失,這樣的後果雷焰沒辦法向雷南交代,所以不能出差錯。
雷青見雷南雖然只是輕抿了一口,可這也算的上是給雷青面子了,雷青能夠想像得到,如果雷南給的這個台階雷青不順着下的話還沒得到雷焰過來,雷青就要被雷南給打一頓了。
只見雷青一如之前那般,豪爽的將酒罈舉起,大嘴一張,便開始痛飲起來。
待到壇中的酒水被雷青飲盡,雷青這才意猶未盡的將酒罈放下,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漬。不是雷青想這樣,而是現在對雷青來說,別說擦嘴,任何能拖住雷南的舉動雷青都願意做,只要能拖住雷南,好為雷焰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待到雷青組織好語言,這才緩緩開口道:「二少爺還真是心急啊!想必二少爺也知道,您送來的畢竟是天兵,這是需要時間的,更何況還被您給損毀的如此的嚴重,而且......」
「而且什麼?」雷南來了一點興趣,他倒要看看雷青今天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能將他拖在這裏,又能用接下來的話將他拖多久。
雷青湊到雷南的身邊,神神秘秘道:「二公子可知道,八公子也來找過閣主?!」
雷南一聽,額頭瞬間凝成個『川』字,雷南左想右想都沒想到雷青會這麼說,雷青的話確實是超出了雷南的預料。
雷宇來找過雷焰?雷宇找雷焰幹什麼?
「你沒跟我開玩笑?」雷南詢問到,為了找點樂子,雷南甚至沒有用天感來查探雷青的內心。
「我剛才在講笑話嗎?如果我剛才說的是個笑話的話,額!很好笑嗎?」雷青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一副不明白雷南為什麼這麼說的樣子。
雷南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剛才是我幻聽了,你繼續說你的,這次我不會在打斷你了。」
雷青這次倒是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深呼吸了幾次才開口說道:「我冒昧的問一句,八公子的腿是被人打斷了嗎?」
只見雷青在說完話後雷南的眉頭瞬間就緊了起來,而且似乎有絲絲按捺不住的怒氣從雷南的身上爆發開來。
這直接嚇的雷青抱住頭蜷縮到一旁,生怕雷南一個不愉快直接拿自己開刀。雷青就怕這話說出口會被雷南給揍一頓,畢竟雷南可以說是雷宇的堅實擁護者了,誰要是敢打雷宇的主意,對雷宇有惡意,雷南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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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雷宇有時也是賤兮兮的,可雷青現在說雷宇的腿被人給打斷了,這讓雷南如何能忍,對雷南來說,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這無疑是在打他雷南的臉。
但很快,雷南又意識到了不對,就在不久之前,雷宇還跟雷南一起去雷元那蹭飯吃,明明雷宇是全乎的啊!怎麼這麼快就被人給打斷腿了?而且還找了雷焰一趟,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所以,雷南對雷青的話一定產生的曲解,而且如果雷南沒估計錯的話,雷青對雷宇跟雷焰說的話也產生的曲解,這才導致了雷青會說出剛才的話來。
雷南對雷青招了招手,嘴角笑着說道:「別怕啊!你跟我一樣都是雷家的少爺,你這副模樣被人看了還以為是我這人欺負你了。」
「過來,細細與我說說這是這麼回事,如果是真的,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樣的膽子,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
蜷縮在一旁的雷青見雷南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這才顫顫巍巍的坐回雷南的身旁,可兩人之間始終被雷青有意無意的隔着一段距離,而空出來的距離就是雷青給自己爭取到的逃跑的空間,畢竟雷南剛才的殺氣那可是衝着他來的,他怕的就是雷南暴起發難,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他來上一拳,那可得躺好多天了!
雷南可不會管你是對是錯,只要雷南覺得你是錯的,那你就是錯的,到時候被打也只能自認倒霉。
雷青雖然坐回了雷南的身旁,可卻遲遲沒有開口,畢竟雷青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雷南不是很高興,到時候一頓打是免不了的。
「說話!」
雷南的一聲暴喝直接讓還在做心理鬥爭的雷青嚇了一跳,雷青本能的反應了過來,直接嚇的癱在了座位上,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而外面的侍者就更不用說了,原本在雷南發怒時他們應該第一時間衝進去給雷青撐場子,看瞄了一眼房間裏的那位爺,算了,就算事後被雷焰處罰,也好過現在進去被雷南給來上一下,現在死跟之後死他們還是能分清的,更何況他們也不是沒有理由,雷南跟雷青畢竟是同族兄弟,要命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事。
見雷青如此表現,雷南也是大無語,你雷青好歹也是雷家鍛兵閣閣主的孫子,更是未來的閣主,就因為我雷南的一聲暴喝便嚇的癱軟在地,這成何體統,說出去不是丟我雷家的臉嘛!
雷南剛想上前安慰一下雷青,卻見雷南剛將手伸向雷青,雷青就以極快的速度向後退去,由於雙手因為受到驚嚇而無法動彈,雷青便像條肉蟲一樣瘋狂的向後拱着自己的身軀。由於身體上在瘋狂的分泌着汗液,這也導致了雷青『拱』過的地方被雷青給拖出一條淡淡的水印。
雷青太害怕了,畢竟之前被雷南給按在地上摩擦過。可能在旁人眼裏雷青有着不錯的修為,身軀更是健壯,可雷青知道,自己在雷南的眼裏那就是虛胖,一扇就倒的那種,睡眠質量極好。
而剛才坐雷南身邊喝酒,那簡直就是莫大勇氣的表現。
沒辦法,雷南只得招了招手,用一副哭笑不得的語氣道:「雷青,你好歹身份也在這擺着,怎麼如此的膽小,我絕對不打你就是了,你把剛才的話細細的跟我解釋一下,你放心,不是你的鍋,我不會找你的,這一點你總得信我吧!」
見雷南如此保證,雷青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道:「你真不動手?!」語氣中還帶着幾分的顫抖,明顯是被雷南給嚇到了,還沒緩過來。
雷南甚至覺得這句話是被雷青給硬擠出來的,目的就是先穩住雷南,好讓雷南別動手,只要雷南不動手,什麼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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