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雷家的眾人都是準備好了,由雷宇雷夢兩人帶隊,出發飛雪州。
在雷宇的小院前,雷宇雷南還有柴奔花豎四人已經準備出發了,至於帶隊的事,那還是交給雷夢去辦吧,雷宇實在是不想去湊這個熱鬧,畢竟雷宇去飛雪州可不是為了帶領雷家辦事的,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四人吃完午飯,眾人收拾好的東西就準備出發了。
雷宇對雷南說道:「通知一下六太上,就說我們自己先走了,還勞請她照顧好其他的雷家弟子,我雷宇必有重謝。」
雷南一臉尷尬的說道:「八弟,六太上早就走遠了,她可不是你,一大早就帶着人出發了,誰還像你這樣吃個午飯才出發啊!」
「哦,是嗎,我才知道,這又不是什麼特別着急的事,就算早去了,也不可能早進去啊!」雷宇對雷夢這樣的行為表示不理解,但在其他三人眼裏,這是雷宇在為自己的行為開脫。
雷宇剛準備出發,突然的停下了腳步,對着雷南說道:「將四太上給我叫來。」
雷南滿頭的問號,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雷宇找雷翠幹什麼,但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等待了片刻後,雷翠來到了雷宇的面前,彎腰行禮說道:「八公子,您找老身是有什麼事嗎?」
雷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雷宇要找她,但還是趕緊將手上的事給放下,立馬就過來了。
雷宇有些尷尬,說道:「那個,四太上,你有地圖嗎,就是您先祖血脈後人的具體位置,我總不能給你去整個飛雪州去摸吧!」
經過雷宇這麼一說,雷翠拍了拍腦袋,說道:「瞧我這記性,這確實是老身忘了。」
說着,將一份玉簡給到了雷南的手上。
接着雷翠繼續說道:「那老身就不送八公子了,還請八公子多多費心,我在此多謝八公子了。」
一行四人騎馬出發,畢竟雷宇可不願意坐飛舟出發,那樣太無趣了。
在出了雷州後,雷宇一行人這才開始放開了速度,全速向飛雪州前進,沒有其他的原因,就一點,雷宇受不了了,這騎馬騎幾天可以,但一直騎雷宇可就受不了了。
雷宇坐在一棵老樹下,手裏吃的是雷南跑到飛雪州買來的飯。
不得不說雷南的速度是真的快,飛雪州離雷宇所在的位置可不算是近,但雷南跑一個來回時間可算不上長,飯到雷宇這還是滾燙的。
雷宇扒了口飯,說道:「二哥,以我們的速度,還要多久才能到飛雪州?」
雷南也在框框炫飯,說道:「啊,啥,你剛才說什麼?」
雷南是真不想理他,便開始裝瘋賣傻。
而這時,花豎卻是開口說道:「按我們這兩日的速度來看,應該沒幾天就能到了,而且可以是能在神雪教開啟秘境之前到的。」
雷南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吃自己的飯。
待雷宇雷南兩人吃完,柴奔花豎本以為又要出發了,便說道:「少主,我們現在繼續趕路嗎?」
雷宇擺了擺手道:「不,等一會,待我將些事忙完再出發,正好這靠近水路,我們待會乘船直接去飛雪州,不浪費時間了,玩夠了,該辦正事了。」
說着,雷宇又擺了擺手示意柴奔花豎兩人離開,不要打擾到他修行。
雷宇看兩人遠離,雷南也在一旁百無聊賴,雷宇微微一笑。
雷宇轉了轉手上帶的手錶,說道:「『亞當』將那東西放出來,讓它去我大哥那報到,該做些事了。」
「是!」
伴隨着雷宇手上的手錶沉寂下去,雷宇的嘴角咧開一道詭異的微笑。
還在雷家雷宇的小院中的念月看着自己的便宜父親,看着還在修煉的月雲,念月說道:「父親,你說為什麼雷宇去飛雪州不帶着你呢!」
看着明顯是話裏有話的念月,月雲微微一笑,柔和道:「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什麼時候我都得跟着雷宇嗎?」
念月嘟着嘴,說道:「哼,父親,你怎麼說也是為他服務了這麼多年,誰都知道世家弟子能在神雪教獲得巨大好處,但偏偏這次雷宇沒有將你帶上,明顯就是將你給忘了。」
在念月看來,這分明就是雷宇不想將月雲給帶着,月雲好歹也是人靈境的修士了,再進一步便是地靈境,怎麼說也是排的上號的了,這次的神雪教秘境很有可能乎幫月雲省去多年的苦修,但雷宇就是沒有帶上月雲,這很明顯就是沒有將月雲給放在心上,
月雲嘆了口氣,說道:「你可不要以為這此雷宇去神雪教是幹什麼的,你知道為什麼雷宇除了雷南,就只將柴奔花豎這兩位天靈境給帶着嗎?」
念月雖然歲數不大,但畢竟在那種環境下長大,可一點也不傻,細想了片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雷宇明明就能跟雷夢一行人一起出發,但為什麼雷宇偏偏要自己出發,這就是個坑啊!
念月試探的問道:「難不成雷宇是去神雪教搗亂的?」
月雲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只是恐怕在其他人看來結果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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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月疑惑了,什麼叫不能這麼說,但結果又是這樣的,這什麼意思?
「爹,我有些不明白,你給說明白點。」
月雲摸了摸面前小姑娘的腦袋,說道:「傻孩子,你以為為什麼雷南要強於其他的修士,你以為真的是正常修行就能有雷南那樣的實力嗎?」
念月思考了片刻後說道:「那想來雷南應該是修行了什麼不傳的秘法或者是功法吧!」
月雲冷笑一聲說道:「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話,我跟着雷宇這麼多年或許別的沒有,但我知道一點,那就是雷宇絕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如果只是秘法或者是功法的原因,那雷家早就出了不只一個『雷南』了。」
「那能是什麼原因?」念月對此很是不解,難道在這修行界還能有什麼東西能夠提升修士的實力而不受修士境界的影響?
月雲不再跟念月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換了話題繼續說道:「那好,我問你個問題,你修的什麼道法。」
「當然是水道和劍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念月脫口而出。
但月雲卻是搖了搖頭,神秘的笑道:「不對,再想想。」
月雲的話將念月給說愣住了,她念月修的不是水道和劍道,那還能是什麼,難道念月修行了什麼連她這個身體的主人都不知道的道法嗎?這已經不是詭異了,這是嚇人了。
念月拉住月雲的手臂,有些焦急的問道:「爹,你快告訴我,我可不想修行出什麼問題!」
月雲安撫好念月的情緒,說道:「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雷南強大的原因,而這個答案很簡單,但就算是知道了,也沒幾個人能做到,或者說是就算是想做也做不到。」
「爹,你能不能別講廢話,直接說答案不行嗎?」
月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跟着雷宇的時間太長,將雷宇這一身的壞毛病帶過來不少,有時候月雲也喜歡這樣裝個逼,明明能將答案說出來,但偏要講一些有關的問題好讓對面自己去想,但就是不說答案。
如果對面沒想到答案,那到時候自己說出來的時候就能說:你看,答案我早就告訴你了,但就是你自己看不出來,這能怪我嗎?
如果對面想到答案了,那到時候自己說出來的時候就能說:你看,答案其實我早就告訴你了,只是你花了這麼多時間才看出來,而且要不是我告訴你,你能看出來?
反正這樣說自己怎麼都有理,吃虧的好像永遠是對方。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個魔,你願意讓它取代你嗎?」月雲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變的嚴肅了起來,再無平時半點的慈祥或者說是嬉皮笑臉的模樣。
看着月雲臉上那嚴肅的表情,念月知道月雲在等自己的答案,而從自己嘴裏接下來說話很可能就會讓月雲決定是不是要教自己。
過了半晌,念月握緊拳頭,似乎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
但念月還沒開口,魂聞倒是跑了過來,在月雲的面前行禮說道:「還請前輩教我。」
月雲着實是被魂聞這操作搞不動了,她都已經拜雷南為師,想來雷南以後肯定是會教魂聞的,但看來所有人都小看了魂聞復仇的決心。
月雲說道:「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我只能告訴你答案是什麼,至於你說的教你,這世界上只有兩個人能教,一個是你師傅雷南還有一個就是雷宇少主了,可以說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教不出你想要的結果。」
魂聞愣了一下,但還是再次行禮道:「那就請前輩將答案告訴我吧!」
看着魂聞決絕的模樣,月雲終於知道為什麼雷宇雷南兩兄弟會這麼欣賞和喜歡魂聞了,如果說這世上有誰能成為第二個『雷南』,那月雲覺得這個人一定是魂聞。
「好吧,我就告訴你答案,念月你也聽着。」
「嗯。」一旁的念月也是點了點頭。
「其實答案很簡單,就是人道。」月雲雙手一癱,表示自己已經說完了。
「啊!」念月跟魂聞都發出了一聲質疑的聲音。
這算什麼答案,如果答案真這麼簡單的話那這修行界這麼多的修士這麼多年來就沒一個修士能知道答案嗎?這很明顯就是件不可能的事,在念月魂聞兩人看來,月雲這就是在胡扯。
看着蒙圈的兩人,月雲笑了笑,說道:「答案是這麼簡單,但你們不會以為憑你們真的能做到吧!」
魂聞思考了片刻後問道:「為什麼前輩要這麼說,難道前輩在小看我復仇的決心嗎?」
月雲笑着擺了擺手,「這倒是沒有,只是你小看了人道這個所有人都在走的路,你看到的只是離你身前稍遠一些的對方,但你能看到這條路的盡頭嗎?你如果能看到,你真的還會繼續修行嗎?」
「人之道,損不足而盈有餘。這話說白了,就是讓修士去做強盜才會做的事。」
「所有修士都知道這是違背良心的事,但所有人都在做,又都做的收收斂斂。」
「既然爹你說所有人都在修人道,那我修的水道跟劍道是怎麼一回事?」念月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她要搞明白一點,就是自己明明沒說像月雲說的那樣修行人道,卻被月雲說天下所有人都在修行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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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你修行路上最淺顯的表象而已,只是為了區分出大家而做出的解釋而已。真正的人道沒我解釋的那麼簡單,要不然的話我早就變得跟雷南一樣強的,你以為我不想變強嗎?」月雲給了念月一個白眼,心想這是什麼話。
「那爹,為什麼所有的修士都在說大道有三千?」
「就像我說的,那只是為了區分開來而已,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意義。說是說,做是做,這兩者間的區別可不是一星半點。」
在月雲看來,自己這個傻女兒深受世俗的影響,難怪雷宇不願意教,換月雲來的話,估計也不是很想在念月身上浪費時間,再加上雷宇的本性,能給本水系的天級功法就已經可以說是雷宇對念月很不錯了。
「而且哪有你說的什麼三千大道,其實你口中的所謂三千大道,其實說白了都是屬於人道,只要符合損不足而盈有餘這個條件的,那就是人道。只是形式上表現的不一樣而已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
「而且說實話,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我們修的是人道,且只能是人道。」
「為什麼這麼說?」念月跟魂聞都是很好奇,她們倆知道其實這都是雷宇教月雲的,所以這其實就相當於是雷宇在教導她們倆。
月雲擺了擺自己的手,說道:「從每一個生靈降生開始,從每一個生靈的第一次呼吸開始,我們就已經在奪取天地的造化了,而這正是人道的最直觀的表現。」
「小到一口空氣,大到你們口中所謂的大道,其實說白了,就連你活着,都是在修行人道,更不要說去爭天地間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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