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雷元也是準備起身吃飯了,他看向一旁的塔洛斯,而現在的塔洛斯正躺在一旁摳鼻子,顯得有些無聊。
雷元也是早就察覺到了塔洛斯的修為境界,所以也是對塔洛斯很尊敬,別看塔洛斯現在這副樣子,但就雷元自己來看,就算是偷襲,雷元的這小院中也沒人能在塔洛斯的手下討到便宜,這就是修為上的差距帶來的。
畢竟塔洛斯也算是有了地靈境頂峰的修為,再進一步就是天靈境,但很顯然,雷宇就算傻也不可能將一尊天靈境派來監視或者保護雷元,所以像塔洛斯這樣的地靈境頂峰就拿捏的很到位。
這時,為雷元看門的老者來到雷元耳邊嘀咕了幾句就離開了,老者雖然離開,但雷元在老者說話時就偷偷觀察了塔洛斯,發現塔洛斯完全就沒有興趣偷聽老者跟雷元說了什麼,這就讓雷元有些疑惑,這塔洛斯到底是來幹嘛的?
雷元笑着對塔洛斯拱手行禮道:「想來前輩勞累,晚輩已經為前輩準備好酒席,還望前輩給個面子。」
聽到雷元的話,塔洛斯停下手中的動作,站起身來,抬頭看了看屋外,果然天已經開始黑了。
塔洛斯搓了搓手,略帶猥瑣的說道:「太好了,下班了下班了。」
雷元還不明白塔洛斯在說什麼,就見塔洛斯來到雷元跟前,拍了拍雷元的肩膀,說道:「小子,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再來,天黑了,我該回去睡覺了。」
「啊?」雷元搞不明白塔洛斯這是鬧哪出,不說是塔洛斯這樣的地靈境修士,就算是雷元,只要平時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呈現出一種完全不需要休息的模樣,畢竟是修士精力肯定是旺盛的,畢竟恢復起來也快。
說罷,塔洛斯就向門外走去,好似真的要離開一般。
雷元趕緊上前拉住塔洛斯,說道:「前輩既然是來晚輩着,哪有不吃個飯再走的道理,這說出去不顯得晚輩不懂禮數了嗎?還望前輩賞個臉!」
塔洛斯的手明顯的抖了兩下,這讓雷元看在眼裏,雷元知道塔洛斯是有這個意思的,但有可能是前輩的身份讓塔洛斯拉不下這個臉而已。
但塔洛斯不說話,雷元也不好催促。
半晌過後,就在雷元要放棄的時候,塔洛斯輕咳一聲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身為前輩,又怎麼能讓你這晚輩傷心呢?前頭帶路!」
雷元換上一副笑臉,伸手說道:「那就請了!」
走在路上,塔洛斯靠近雷元,左看看右看看,確認沒人後,神秘道:「小子,有酒嗎?」
雷元愣了一下,旋即說道:「有有有,這點還請前輩放心,怎麼會沒有酒呢?」
雷元一開始還以為塔洛斯準備說什麼事,原來只是酒這點小事,在雷家,雷元就知道雷宇一人不喝酒,其他的可以說只要修為在身,多少都會沾點酒,所以雷元一開始就讓人準備好了酒。
塔洛斯拉着雷元的手說道:「我可要好酒,酒不好的話我醜話先說前面,我可不喝。」
雷元拍了拍塔洛斯抓住他的那隻手,笑道:「前輩放心,我好歹也是雷家的大公子,如果連一壇好酒都拿不出來,那我算什麼大公子。」
雷元塔洛斯兩人相視一笑,皆是不再開口。
來到大堂內的酒桌上,酒桌上早就有人在等候了,不是別人,正是替雷元看門的老者,塔洛斯瞬間就知道了這老者的身份可能不簡單,畢竟能在雷元來之前就坐到宴請自己的酒桌上,沒點身份是不可能的。
而這次雷元的夫人揚慈並不在,主要還是塔洛斯屬於外人,而上次雷宇雷南兩人來時揚慈之所以在還是因為雷元跟雷宇雷南兩人是兄弟,而塔洛斯就算是雷宇派來的,但也算是外人了,揚慈不好出這個面。
那老者見雷元來了,起身道:「公子。」
雷元連忙擺手道:「叔,不必如此,這又沒什麼外人。」
「叔?小子,這老丈是你什麼人?」塔洛斯有些詫異的問道。
還不等雷元開口解釋,老者便先一步開口道:「在下揚義,是雷元公子的......算是叔父吧!」
塔洛斯皺着眉頭,說道:「老丈,可莫要開玩笑,你說你是大公子的叔父,可從年齡上來看也不像啊!你是不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揚義的眼神變得有些暗淡,似是被塔洛斯剛才的話傷到了心,雷元見此,出聲解釋道:「叔父早年間被人所傷,導致落下了這怪異的病根,不得以才以這副有些老態的模樣面人。」
聽了雷元的解釋,塔洛斯點了點頭,說道:「那不就跟雷和一個樣子嘛!」
揚義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有些為難的笑道:「算是吧!」
塔洛斯上前一步,說道:「老丈,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身體,說不定我能治?!」
揚義看了看現在在塔洛斯身後的雷元,只見雷元點頭示意,揚義這才放下心來,伸出右手道:「那就麻煩前輩了。」由於塔洛斯修為要高過揚義,所以揚義稱呼塔洛斯為前輩也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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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見揚義伸出的右臂上一道猙獰的傷口幾乎貫穿了揚義的右臂,傷口雖然在不斷的癒合着,但塔洛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的味道,不仔細的話是會將這股淡到極致的味道給忽略掉的,這顯然不僅是傷的問題,還有毒在其中。
塔洛斯面色冷峻的說道:「傷是小問題,但這毒才是大問題。」說完,塔洛斯抬起頭,看着揚義,說道:「你沒辦法解決嗎?」
揚義將手收回,苦笑道:「前輩說笑了,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就連最擅長用毒的燕家也出過手,還是沒辦法根治,好在以我的修為能壓制,雖然有些傷痛,但也沒什麼大礙,唯一的缺陷就是我必須呈現這副老態,雖然我的歲數也是到了這一步。」
燕家跟揚家一樣,都是跟雷家有聯姻關係的,揚義說燕家出過手那應該就不是在開玩笑,燕家有可能是真看過,但揚義也說了,燕家都沒辦法根治揚義手上的毒,這到底是讓塔洛斯有些吃驚的。
但很快,塔洛斯就明白了為什麼雷元要請他吃這個晚飯,而且揚義還在這,之前雷宇也是用毒將雷家的部分小輩給毒到了,而且那時候燕家也是出手了,但同樣是無功而返,所以雷元就想看看塔洛斯能不能救治揚義手上的傷,將纏着揚義的毒給去掉。
塔洛斯回過頭,手指着揚義,笑着說道:「原來這個才是目的!」
雷元見小伎倆被塔洛斯看破,也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還請前輩救救我叔父,叔父長年被這毒纏着,導致了修為不能再有所寸進,已是蹉跎多年,正如前輩說的那樣,叔父跟雷和前輩是一個樣。」
「雷和前輩是愛人子女被人所殺才導致心灰意冷回到雷家養『傷』,我叔父揚義也是為人所傷,這才導致了現在的這副模樣,如前輩有辦法,雷元在這先行謝過前輩,前輩想要什麼,只要晚輩能弄來,晚輩定盡全力滿足前輩。」
塔洛斯沒有理會雷元那深情的講解,反而是走到酒桌前,看了看酒桌上的菜餚,咽了咽口水,說道:「不必要那麼麻煩,我先說了,這毒我能解,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只要你能說的出來,我不需要什麼承諾,我要的只要這個問題的答案。」
看着塔洛斯笑,雷元內心跟揚義都是冒起了問號,什麼問題能讓塔洛斯如此輕率的出手?
雷元也是正色道:「那就請前輩出題好了,若我能說的出來,還請前輩不要食言才是。」
塔洛斯笑着用手指了指雷元,不明白為什麼雷元不信任他。
塔洛斯清了清嗓子,說道:「聽好了,這個問題就是如何防賊!」
雷元:???
揚義:???
都是只有做賊的,沒有防賊的,塔洛斯這麼問很顯然是有塔洛斯自己的道理在裏面的,只是雷元還沒有想到罷了。
「什麼意思?」雷元有些懵的問道。
塔洛斯趁機偷吃了口菜,說道:「什麼什麼意思?我沒將問題說明白嗎?」塔洛斯將雙手攤開,說道:「那我就再說一遍吧!問題就是如何防賊!」
雷元見塔洛斯這麼說,也是頭疼的扶着腦袋,想不明白塔洛斯為什麼要這麼問,更是想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畢竟老話說的好,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塔洛斯坐了下來,說道:「沒事,不着急,慢慢想,只要你知道了答案,跟我說了,只要符合公子留下的答案,我就能出手救治於你這位叔父。」
雷元到着哪裏還不知道這是雷宇的意思,也是放下心來,既然雷宇已經介入,那想來就一定能救治揚義身上的毒,但至於這個問題的答案,雷元是真的不知道。
雷元看了看塔洛斯,塔洛斯立馬說道:「你可別看我,我不可能將答案告訴你的,只要你不是在我這,我隨你是怎麼知道答案的,我都不管,只要符和公子留下的答案就行。」
等待了片刻,塔洛斯拍了拍桌子,笑着說道:「想來你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答案想到,那既然這樣,不如坐下來先吃飯,等晚上慢慢想,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揚義也是說道:「這位前輩也沒說錯,公子還是先吃飯吧!莫要讓前輩等久了才是。」
揚義之所以這麼說,一方面的確是不想讓塔洛斯久等,畢竟塔洛斯都已經開始偷着將菜往嘴裏送了,想來塔洛斯也不想久等。另一個方面就是揚義也的確不想雷元多想,畢竟當初這傷可是揚義自己與人爭鬥留下的,現在反而讓雷元這個晚輩替他想辦法,揚義心裏有些過不去。
雷元也是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雷元心裏是不想這麼說的,但嘴上也只能這麼說了,畢竟這個問題既然是雷宇留下的,那一定就沒字面上的那麼簡單,雷宇將這個問題留給雷元,就一定有雷宇的意思,而只要雷元能想到,那就算是通過了雷宇留下的考驗,塔洛斯也能出手救治於揚義。
在酒桌上,塔洛斯倒是無所謂,雷元吃的卻是心不在焉,而揚義也因為雷元的樣子內心有些愧疚,畢竟揚義並沒有為雷元做些什麼,可現在來看雷元一直都將他揚義的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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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塔洛斯便要離開了,而雷元卻是留住了塔洛斯。
塔洛斯看着拉住自己手的雷元,笑道:「公子放心,我不會食言的,只要公子能想到答案,我一定會出手的,我明天還來。」
說到這,塔洛斯從懷裏掏出張紙張,遞給了雷元,說道:「我就先走了,明天天亮我再來,要是在這期間雷元公子出事了,就將這張紙給打開。」
塔洛斯說完就飛快的走了,畢竟走前塔洛斯可是順了雷元兩壇好酒,不走快點雷元要是追上來塔洛斯臉可掛不住。
而事實上雷元知道這件事,但卻並不打算跟塔洛斯計較些什麼,畢竟又不是這麼貴重的東西。
雷元將塔洛斯留下的紙張打開看了一眼,雖然塔洛斯說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雷元要是出事了就將紙張給打開,但塔洛斯並沒有說明白打開來有什麼用,所以雷元打算打開來看看,說不定是什麼好東西。
但這不看不要緊,雷元這一看,瞬間就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塔洛斯真的不是來監視他的,多半真的是雷宇安排來保護他的。
只見雷元手裏的紙張打開着,上面寫道:公子,如果我不在,而你又遇到了危險,那還請公子努力活到我來,或者儘量保全自己的屍體,這樣方便我替公子收屍,如果實在是害怕,那就多求求我下面寫着的字就行了。
只見那紙張的最下面寫着兩個字:多福。
雷元在這張紙上就看出一點,那就是自己出事了塔洛斯就指望不上了,而身處危險的雷元也只能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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