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清只是在旁邊遞東西。
半個小時之後便看見原先的一團雜亂無章的芭茅初見掃把的雛形。
綁上細線和鐵絲,放上大石頭壓上兩天就可以用了。
孫佳雪帶着紙張和筆,把鞋樣子描好裁剪下來。
李老婆子說道:「你這動作夠快的,這麼早就準備冬天的棉鞋。」
「娘,我是怕到時候做不好還有時間改。」
她第一次見做棉鞋。
之前在老孫家的時候她連棉花都摸不到,全部掌管在她娘手裏,就怕她悄摸的拿了。
「你手巧,那還能有錯啊。」
李老婆子把新做好的布鞋拿給她看。
「娘,針腳真密,板板正正的,真好看。」
她被孫佳雪誇得合不攏嘴的。
楊大丫抱着四妞出來,一見孫佳雪在樹蔭下立馬過去。
「忙活着做鞋子呢?」
「是啊,村里估計得有一大部分在家裏做針線活。明兒個得去玉米地里除草,馬上出三伏天要忙起來了。」
「向南想跟着向東他們一起上學,愁死個人了。」
蘿蔔頭大的身高來回去學校就跟不上。
「起碼得等兩天,年紀小學校也不會允許的。上學可是個力氣活,向南還別太小了。」
「娘,等晚上我揍他一頓就老實了。」
她也就是嘴上說說,以她疼孩子的勁肯定捨不得動一手指頭。
李明清說道:「他是不是怕都上學了沒人和他耍。」
「說不定還真是,大丫和向東他們去學校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
「村里那麼多孩子呢,還能缺一塊玩的人嗎。」
「向南跟心打掃二嫂家的孩子比我這個當娘的還親。」
幾個孩子蹦躂着從外面回來。
挺不錯的,撿回來不少的柴火,一人拿了一小情捆。
「你們去山上了?」
「就在山腳下,知青們去抓野味結果什麼也沒抓到,空着手回來了。」
「可千萬記住別往深山走。」
李老婆子在他們每次上山的時候都會囑咐。
李明利說道:「深山那麼危險,之前的土匪是怎麼敢在山上住的。」
「聽說住了五六個年頭,從外地逃過來的,我們這儘管偏僻但還是被除掉了。」
「那還是十好幾年之前。」
李明清聽的津津有味。
土匪,這麼說來山頂應該會有不少好東西吧。
他想着下次休班的時候去深山一趟。
問道:「村里人就沒人去過山頂?」
「在土匪被槍斃之後村里膽大的人想去土匪窩找有沒有好東西,結果去了三個人卻只回來了一個。」
「另外倆呢?死了?」
「說是中途遇到狼逃脫不了活生生的被咬死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去山頂,錢重要要命更重要。」
李明清想山上應該沒有狼吧,從來沒聽過狼叫聲。
「娘,從山上下來的人呢?」
「去投奔親戚再也沒回來。」
這事不對勁,究竟真相是怎麼樣沒人知道。
不過他已經決定要去山上一看究竟。
在這裏聊了一會兒夫妻倆便回家了。
剛出了老宅的門就見張成明和吳麗麗倆人過來。
看來張成明是想明白了。
「明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跟我說實話,我確實能治好嗎?」
「怕我騙你?」
「不是,只是心裏沒底。」
「半個月就差不多好了,你也別每天苦大仇深的。」
「還有一個事,這事你可不能說出去。」
李明清笑着說道:「我可不是那種碎嘴子的人,當醫生的這點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他從來沒和別人說過病人的事情,就連孫佳雪都沒說過。
聽到這話張成明才徹底的放心。
這要是傳出去被村里人知道哪還有臉在村子裏活下去。
吳麗麗擔憂的坐在張成明的旁邊。
李明清道:「媳婦兒,你和她先出去。」
孫佳雪拉着吳麗麗出去。
「佳雪,你說到底能不能治好,這要是治不好我該怎麼辦啊。」
「明清哥的醫術特別的好,沒有問題的,放寬心。」
「剛剛還以為這事在家裏吵吵起來,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這幾天家裏陰氣沉沉的。我老公公說是香我的問題,連個孩子也懷不上,不中用。」
吳麗麗邊說邊抹眼淚,傷心得不得了。
「一切都會好的。」
「日子還是得過,希望過兩個月就能懷上。」
這時候女人生不出來孩子可是大罪,在家裏抬不起頭來。
不僅要生孩子還必須得是女孩。
張成明見身上扎的銀針問道:「明清,你咋不要孩子?」
「順其自然,我和我媳婦年紀小不着急。」
「小啥小,紅斌比你還要小一點孩子快要出生了。你不會是……」
儘管他沒說完李明清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打住,你看我這樣像是有問題的嗎。」
張成明尷尬的笑了笑,確實,人家自己是醫生,有沒有問題還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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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一動不敢動,生怕出現偏差。
四十分鐘後李明清才把銀針取下來,囑咐道:「消停點,這半個月別碰你媳婦。」
張明成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吳麗麗在外面等的急躁,都快一個小時了。
「怎麼還沒出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沒事,明清哥治病都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孫佳雪話音剛落就見關着房門開了。
吳麗麗上前見張成明臉色沒變才放心。
「明清,這是費用」,張成明拿出來五毛錢,繼續道:「家裏確實不寬裕,等明兒個去縣城賣了雞蛋再補上。」
「一次針灸一毛錢,夠五天的了。」
張成明不可置信,他可是聽說人家讓李明清看病給的錢可不少,各種精貴的東西往家裏送。
夫妻倆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李明清。
在兩人離開後孫佳雪才着手開始做晚飯。
「媳婦兒,涼拌個黃瓜就成,不用再生火了,這麼熱的天不生火了。」
天是真的熱,蚊子嗡嗡的叫個不停。
鍋台那一圈的蚊子能吃人。
一頓飯做好身上被叮的滿身包。
孫佳雪說道:「明清哥,你給的花露水挺好用的,噴在身上很少有蚊子咬。」
「是有點作用,但也會有幾隻不識抬舉的蚊子咬人。」
說來也奇怪,家裏的蚊子老是喜歡咬孫佳雪。
老屋裏點的熏蚊子的艾草,煙霧繚繞的都飄到新屋了。
夏天的時候為了驅蚊只能燃艾草驅蚊蟲。
別的驅蚊蟲噴霧村里人見也沒見過。
李明清每天下午都會把臥室里噴上驅蚊噴霧,晚上不會被蚊子騷擾。
倆人吃完飯沒出去。
外面沒有風,悶熱,還不如屋裏涼快。
躺在臥室里吹着電風扇,小日子過得着實愜意。
總算是把三伏天過去了。
雖然中午太陽還是非常的毒辣,但早晚涼快不少。
李明清心心念念着去山上找寶藏,要不是天熱早就去了。
今日是袁景山最後一次針灸。
他已經能和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完全看不出來之前是下半身癱瘓。
袁家人恨不能給李明清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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