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然聞言,以為是責怪自己毀壞了酒樓,隨即開口道:「今日所毀之物,我願十倍、百倍賠償,只望公孫前輩能讓我帶走這群小廝,我與他們有着深仇大恨,誓要殺了他們。」
公孫良哈哈大笑,道:「我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悟性怎如此低,自你出手一刻,便壞了我名聲,現在還想當面帶走我尊貴的客人,你不覺得有些猖狂?」
尊貴的客人?令狐然聽出了話外之音,這人那是心疼財物,而是當面保護林家一行人。他甚是不解,難道林家與此人認識?猜測不如直問,於是問道:「閣下與他們認識?」
公孫良坦然道:「此前不認識,現在開始認識,今日我就是要保他們,你還要出手?。」公孫良無視令狐然,一個健步如飛,輕輕落在林家三位長老面前,笑容可掬道:「在下照顧不周,讓大家受驚了。」
令狐然見狀,氣的咬牙切齒,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林峰宜三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到底怎麼一回事,疑惑素未謀面的大能為何出手保護眾人。
突然,門外一道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一紅衣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只見紅衣女子螓首蛾眉,玉頸修長,冷艷妖異,一頭青絲上挽着的髻上插着金釵珠寶,華麗雅致。
圍觀人群中有人一眼認出紅衣女子,道:「那不是東區拍賣場的主持秦菲兒嗎?那拍賣場可是千督府的產業。」
「確實是,不過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秦菲兒可不是千督府的人,她可是銘塵閣的掌管,只是千督府最近缺拍賣場主持,請她主持罷了。」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自然是銘塵閣常客了。」
......
紅衣女子出場,驚艷眾人,仿佛忘記了這裏剛進行過打鬥。
女子蓮步微移,上前行禮作揖,恭敬道:「見過公孫老闆!」
公孫良喜笑顏開道:「喲,菲兒來了。」
秦菲兒道:「我就來問問,麒麟銀扇公孫老闆可還用得習慣。」
公孫良眉頭輕挑,右手一揮,一把銀色扇子閃現手中,扇搖了幾下,道:「扇涼嘛,有些奢侈,畢竟是帝器。比武打鬥嘛,還沒用,不過好像正好有機會試一試。」
公孫良眼神一變,抬頭望向樓上的令狐然,道:「樓上的,要不要下來試一試?」
令狐然雖在樓上,但樓下的對話他可聽得一清二楚,眼神不由的盯着那把帝器銀扇。
銀扇色澤明亮,它可不是軟銀鍛造的,而是玄鐵天精摻入礦石精粉淬鍊鍛造的,扇葉發着淡淡的藍銀光芒,察它氣息,蘊含着一股龐大的天地威勢,顯而不露,實屬帝器上品。
令狐然摸了摸手上的熾烈擎狼刀,在家族武器中地位至尊,但真論品級,不過是帝器中品。
令狐然頓覺大事不妙,修為境界上低了一重,武器上又低了一品,加上林家三位天輕境實力長老,還有摸不清那紅衣女子是否也會出手,好好的偷襲變成一人單挑數人,不得不重新衡量勝算幾成。一番深思熟慮後,他倒吸一口冷氣,勝算不到一成。
「林家的螻蟻,今日暫且放你們一馬,他日再來取你們狗命!」令狐然見局勢不對,放下狠話,一道虛影閃現,衝破房頂,消失在六指酒樓。
「老狗,休要逃,損我財物,還不賠償!」
公孫良縱身飛躍,穿過房頂洞口追了上去。啪!一個袋子迎面飛來,打開一看是一袋靈石,公孫良這才停止追擊,滿意笑道:「這還差不多。」
秦菲兒訕訕一笑:「真是老財迷。」
擠在人群的林書,目睹了一切,一頭霧水,此時他心裏與林家眾人一樣疑惑不已,公孫良為何要幫林家?
恰在此時,公孫良返回酒樓,林峰宜帶領林家眾人拱手作揖道:「謝過公孫老闆!救了我們。」
公孫良罷了罷手,指了指紅衣女子,道:「你們應該感謝秦菲兒,而不是我,我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秦菲兒莞爾一笑,環視酒樓上下一圈,問道:「我記得你們之中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在哪?」
林書聞聲,擠出人群,大聲道:「我在這!」
看到林書,秦菲兒意味深長一笑,轉身對林家三位長老道:「諸位可方便隨我走一趟?各位心中的疑慮也會得到解決。」
林家眾人相視一眼,皆點頭答應。
秦菲兒朝公孫良再次行禮作揖,道:「公孫老闆,菲兒就此告辭了。」
「恩。」公孫良點了點頭,揮手作別,就在秦菲兒出門一刻,忽然想起什麼,道:「菲兒,你家閣主回來,一定通知我,那老小子還欠我好幾頓酒。」
秦菲兒回頭「哎」了一聲,帶着眾人走出長街深巷,朝塔木噠城中心走去,那兒是銘塵閣所在之地。
一路之上,林書左右仔細觀察着路過行人,他是第一次到這大陸西北首府,不免有些好奇。
此地,土着和修真人士混居,分辨起來倒也明了,看其穿着。土着權勢喜穿色彩斑斕的綾羅玉衣,窮苦人家則普遍土黃色麻衣,狩獵者穿着獸皮織衣,修真人士衣着色彩單一,主要以有青色、白色、藍色、黑色、紫色為主。
喜歡重生,從靈武大陸開始誅仙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