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願與愁》
霍去病是最頂級的大男主人設。
這在網上是有公論的。
如果把霍去病平移到仙俠里,那就是生下來父母慘死,但天資優越到讓仙帝仙后在十方天界獨寵他一人,魔界膽敢來犯,來多少他殺多少,一己之力滅掉魔界拯救蒼生後,卻把自己的性命換去了挽救最心愛的女人……
反正拍出來不管劇有幾分吧,粉絲們愛他都是愛瘋了。
問題是霍去病不是編造出來的仙俠大男主,他是歷史上活生生的人物,是真實的不敗戰神,是民族英雄……
這就很……額額……
已經正式開拍了,嚴准還是越想越覺得,當時張靜宸強行讓風評還是文盲的自己演這部劇是有多……不管死活。
楊晚倒是誇獎了嚴准,說嚴准在片場一站,給她的感覺就是那個歷史上戰功赫赫的霍去病活了過來,身上一副威武大英雄的氣質,沒有任何人比得上。
嚴准就禮尚往來,也對她進行了誇誇。
說衛子夫演得很好,如果真讓她去做皇后,應該就能做出她那個樣。
楊晚笑,也沒追究嚴准講得廢話。
「那你喊姨母。」
她這一套……算是有一點意思吧。
但最有意思的還是嚴准讓她喊的。
楊晚剛開始總是有些羞怯,但很快也就享受其中。
一些新花樣也是真的能一起研究。
所以雖然她的戰鬥力稀爛,總體上還是一段相當歡樂的時光。
不過嚴准在浙省的戲還不到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嚴准扮演的霍去病,是不斷的被漢武帝召見領命出發和歸來受賞,不斷的跟衛子夫告別看她流淚再大喜覲見,不斷地入城門接受歡呼,不斷地上大殿下跪起身……
本來就是從17歲到24歲極短的時間裏,還要演出每次不同的變化,對嚴准來說幾乎都有點精神分裂的感覺了。
每天放鬆下來之後,就是專心的鑽研劇本,嘗試在第二天開演時加入自己的設計,不過基本都還是到了片場後接受張朝的指導。
他誇了嚴准領悟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給嚴准做心理暗示。
但在片場嚴准被咔得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甚至最後在病床上去世的那場戲,嚴準是一遍就過的。
從面色蒼白但篤信自己還有大把時間的堅定,到突然壯志未竟的不甘,溘然離世,嚴准自己都去監視器里看了,覺得自己演得很好。
接着就志得意滿的時候,拍霍去病見親生父親的戲份被咔成了智障。
楊晚還趁着休息的時候過來,用口形無聲得嘲諷。
叫你讓我喊…
不過在10月24號,嚴准還是如期結束了在浙省影視基地的所有戲份,前去之前就已經在蒙省同步開機的第二片場。
其實在開始拍攝之前,嚴准對戰爭戲的興趣遠大於漢宮戲,感覺拍起來應該是很有趣的。
可惜真正到片場之後,嚴準的感覺只剩下了兩個字——枯燥。
戰爭戲對現場導演和所有工作人員來說是個大考,畢竟《少年名將》是一部戰爭戲篇幅相當大的歷史正劇,直接來到蒙省實景拍攝。
不是那種隨便清出一片空地,找幾個群眾演員在背後拿着槍劍比劃比劃,主要演員在鏡頭前凹凹造型,就能糊弄過去的劇。
對道具安排、現場佈景、群眾演員走位,鏡頭設計等調度能力,都有極高的要求。
經常是剛各部門宣佈就位,馬上開鏡,或者剛開始拍,就傳來了突發狀況。
如果是道具出問題,走位碰上了,那倒還好,立刻就能再拍。如果是有人受傷,就要停很長時間。
最大的一場戲,啟用了幾百名群眾演員,嚴准光是等通知自己正式開拍,就等了半天時間,拍起來停停頓頓,最終拍到深夜才收工。
然後回去的時候就聽第二導演吐槽,說今天拍這一天,估計到時候剪出來也不到兩分鐘。
有次昨天拍了一天之後,第二天又臨時再拍了一遍,因為導演感覺昨天的鏡頭都太爛了……
好在戰爭戲裏嚴準的戲份就比之前漢宮戲少了很多,霍去病出場的篇幅也就三分之一左右,很多時候都能在酒店休息。
而且開拍了一個星期後,劇組在浙省的戲份全部殺青,楊晚也一起來到了蒙省。
之前說得不嚴謹,楊晚在蒙省這邊還是有一場戲的。
就是很重要的皇家圍獵。
得知衛青被李敢打傷的霍去病,一怒之下藉機射殺了李廣的兒子李敢。
對於一路順風順水開着無敵模式的霍去病來說,這是一場少有的劇烈衝突的戲份。
雖然當時漢武帝拉了很誇張的偏架,完全沒有追究霍去病的任何責任,但僅一年後,霍去病就突然病逝,讓這次圍獵就冥冥之中多了些命數的感覺。
等電視劇剪出來,射殺李敢不是在倒數第一集,也是在倒數第二集。
很可惜的是,導演安排了李敢毆打衛青的戲份,卻沒有畫蛇添足的讓霍去病在射殺李敢之前先拳打腳踢一頓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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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很簡單的,霍去病和李敢一起拉弓瞄準獵物。
李敢搶先放箭射向獵物。
射中。
大喜。
驚愕。
因為霍去病的箭掉頭射中了他。
嚴准能做的就是拉弓總出問題多咔了幾次,讓吳瑞博多摔下了馬幾次。
雖然有東西墊着,也摔得不疼。
考慮到拍攝過程中,他總體還算老實。
也就這樣吧。
整場圍獵從出發到回去,加上中間的各種衝突,總共拍了三天時間。
拍完這場戲,對楊晚和扮演漢武帝的黃守德等一批人來說,他們的戲份也全部殺青了。
劇組專門給他們辦了個小型殺青儀式,還一起簡單得吃了飯。
回到酒店之後,可能是因為楊晚也喝了些酒,她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整體上也比較興奮,比較瘋狂。
嚴准感覺她像是想說點什麼的。
不過直到睡前,她也只是哈哈笑着說自己一覺醒來,嚴准應該就去片場了,然後讓嚴准好好拍戲,注意安全。
然而,第二天的天氣預報出了問題,原本明天開始下的雪,從昨天後半夜就開始下了。
醒來後的楊晚看着窗外的大雪,鬆了口氣。
昨晚她還給嚴准說,很希望她的戲份能多拍一天再殺青,那樣她就能多留幾天。
於是就從昨夜的精疲力盡中滿血復活。
雪下了四天。
楊晚多留了五天。
嚴准從第六天開始恢復拍攝。
五天的時間裏,嚴准還時不時出去溜達,跟劇組的人打打照面,楊晚就沒有出過嚴准房間的門。
在第四天午後。
窗外的雪越下越小。
依然天寒地凍。
但室內暖氣的溫度超過了春天。
沒開燈。
天地間的白映照進來,陰暗之中,卻感覺滿是光亮。
房間裏一片安靜。
只能聽到喘氣的聲音。
然後。
「上次我去你別墅,那天伱在門口唱的歌,我想聽。」
楊晚的聲音雖然疲憊,但滿是希冀。
看着窗外的嚴准收回目光,想了想。
現在也沒風鈴沒陽光啊……
房間裏又陷入安靜。
但楊晚也沒再催。
「我給你換首新歌吧。」
想完後嚴准提議。
「……」
呼吸慢慢平靜下來的楊晚心裏有些不願意,不過沒講出來。
「好啊。是我最先聽到的嗎?」
把耳朵貼在胸膛的她又問。
「是看到你後寫的。」
那首《愛的供養》也是有可取之處的,當時唱得那麼爛竟然還有不少不挑的聽眾覺得挺好聽,就是因為旋律很好,歌詞也有能打動人的地方。
「真的啊!」
楊晚突然就興奮了起來。
她把下巴放在嚴准胸膛上,直起腦袋去看嚴準的臉。
「是啊。」
嚴准笑。
那天剛好看到了楊晚,正說明她跟這首歌有緣。
不過,那首歌如果現在給她唱,是不是太舔狗了?
嚴准猶豫着,又想試試能不能換首歌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能創作出什麼東西?
而且現在外邊正在下雪,能不能召喚出《發如雪》?
【是否進行創作?】
是。
「我真的感覺你們會寫歌的人都特別厲害,而且你寫的歌也太好了。」
楊晚感慨着。
可惜嚴准一動不動,沒有搭理她。
「……其實那天在浙省我挺怕你不開門,或者最後再趕我出去……其實我感覺你變得越來越好,我在心裏都越來越——」
嚴准拍了下她的頭。
[歲月在默數三四五六,第六天以後,人們開始存在宇宙……]
這首《願與愁》來得真是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
而且《莉莉安》是能放專輯裏的,這首怎麼都放不進去啊。
按理說《發如雪》和《愛的供養》,都有焚香,是有共通之處的……
因為楊晚沒染一頭白毛?
沒到晚上?
那就再來一次。
【是否進行創作?】
是。
這次嚴准意外的發現,剛才的《願與愁》竟然沒有停下,還在腦海里放着。
倒是聽到了歌詞裏的「漫天風雪」,出來的是它也不是完全無稽之談。
一直聽到[能愛多久是多久是永久,愛過就不朽。那我不走不分手不放手不揮手,十指緊扣……]
腦海中突然冒出了個念頭,有時召喚出的歌曲……是不是身邊人心裏的想法?
楊晚好像從剛才拍了她的頭之後,就一直沒出聲了。
《願與愁》都唱了兩分多鐘了吧……她在想什麼?
不是,為什麼這次創作的時間這麼久啊……
《願與愁》你給我停下!
下一刻——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嚴准終於鬆了口氣。
靈感源泉沒壞……
「你也很好。」
嚴准又輕輕拍了下楊晚的頭。
本來想再鋪墊鋪墊的,不過最近好喜歡這首歌啊!強行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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