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該說不說,校霸低眉順眼起來,就是帥哈。
「校運會的表格呢?我要參加。」
這句話是問的桑晚。
桑晚愣了一下,手忙腳亂的從書桌里拿出了那幾張表格。
「團體賽還是單人賽?」
「都要。」牧子野一字一頓的說。
眾人聽見,又嗖的一下抬起頭,吃驚的看着牧子野。
這爺還能有這麼積極主動的時候?!
他不是一向不喜歡參加活動的嗎?
牧子野看着這麼多目光聚集,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們看我做什麼?」
「不可以團體賽和個人賽都報嗎?」
「可以的可以的,你把個人賽的表格拿去填吧,最多填三個哦。」
「團體賽的表我來填就好了。」
牧子野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還有點好看。
他還想全填來着,他體育其實挺好的。
當初差點就去當了體育生,要不是怕他家老頭被氣死的話。
不過只能填三個。
牧子野毫不猶豫的在五十米短跑,跳高,跳遠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幾個項目才最能夠展現他的風采。
牧子野此時就像個開了屏的孔雀,不遺餘力的想要展示自己。
牧子野的目光落在江無漾身上,期待的看着她的反應。
可江無漾似乎沒什麼感覺,反應十分平淡眸子裏只有好奇,沒有驚訝和崇拜。
牧子野失望的斂了斂眸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家看到牧子野報名也都挺開心的,畢竟多一個人上,他們就能多一分不上的概率。
上課鈴打響,各自回到座位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校醫室里。
江亦然睫毛輕顫,慢慢睜開了雙眼。
「漾漾漾漾」喉嚨喑啞,說話像是被火燒。
「你醒了?」校醫室醫生穿着白大褂,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站在江亦然面前。
「我這是在哪?」
醫生嘆了口氣:「這裏是校醫室,你發燒了,39.5c。」
「要是再晚來一步,馬上就燒到四十度了。」
「喝點水吧。」
醫生轉頭拿了個一次性紙杯給江亦然倒水。
江亦然只抿了一口就放了下來。
水裏帶着一種醫院的味道,他不喜歡。
「是誰送我來的您看見了嗎?」
醫生皺着眉回憶了一下:「他好像說他是理科a班的」
「江無漾!」江亦然迫不及待的搶答,眼睛倏地亮了起來,期待的看向醫生。
只可惜,醫生在他的目光中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他們沒說,但是是兩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看起來十分俊朗!」說到這,醫生可就來勁了,畢竟無論是哪個年齡段的女生,都喜歡帥哥的嘛。
江亦然失望的垂下了頭。
他明明記得明明記得他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漾漾的
漾漾果真變了
從前別說是發燒了,他就算是感冒咳嗽一下,她也會難受半天,為他跑上跑下買藥的。
還記得之前有一次,他僅僅是咳嗽了一下,江無漾連續那三天,都給他準備了冰糖雪梨,每天下課都會過來,生怕冰糖雪梨冷了。
那時候的她對自己是多麼用心啊
可現在他都發燒了,卻連人影都見不着。
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對江無漾的失望。
沒有說話的欲望,安靜的等待吊瓶掛完。
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原因,江亦然的情緒十分低落。
一直到回了班級,也還沒緩過來。
「你去哪裏了?早讀課還在,怎麼突然翹課了?剛剛安安來找你,好像有什麼事,問她也沒說。」
段靳言看着江亦然有些蒼白的臉,有點疑惑,他明明記得,江亦然早上的臉還是紅潤的。
「發燒了,去校醫室掛了吊瓶,什麼事?很急嗎?」
江亦然沒有回答的興致,說完就趴在了桌子上,興致懨懨。
「我也不太清楚,你要不去找一下安安,親自問問她吧。「
「等會吧,我有些累。」
段靳言好看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語氣里也帶着責怪:「你別任性,說不定她有事才來找你的呢?況且這裏離高二的教學樓又不遠,走個四五分鐘就到了。」
「安安來一趟不容易,又不像江無漾,天天往這裏跑。」
話音落下,兩個人都愣住了。
是啊,這邊離高二嘴上說着不遠,走路也要三四分鐘,跑步的話,可能兩分鐘夠了,可一個課間一共也就十來分鐘。
江無漾這都能天天來,可最近,她怎麼不來了呢
當初她來的時候,他們嫌她煩,如今不來了,反倒有些不太適應了。
「好,我去。」
江亦然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已經弄丟了江無漾這個妹妹了,不能再把安安也弄丟了
漾漾和自己已經是越來越生疏了,若是安安也越來越生疏了。
他不敢想,這會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拖着病怏怏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朝着高二的教學樓走去。
生怕速度慢下來會趕不上待會上課,甚至江亦然走兩步還小跑一下。
這條路他走過無數次,卻還是第一次感覺路程這麼漫長。
等到到了的時候,江亦然整個人已經氣喘吁吁了。
此時高二文科a班的教室里。
阮安安正坐在位置上和別人嬉笑打鬧,一派輕鬆的模樣。
「你報哪個項目?」有人問阮安安。
阮安安嘟着嘴,像是糾結,幾秒後搖了搖頭:「我不報,我不太擅長這些東西,我怕報了到時候反而會給我們班丟臉。」
那人認同的點點頭:「你說的也對,但是大家都不報的話,最後就要抽籤了呀,與其抽到自己不想要的,還不如先報一些自己能參加的。」
阮安安不屑的撇了撇嘴,語氣也不是很上心:「咱們班不是還有那麼多體育生麼?讓他們去報啊。」
阮安安坐在靠窗的位置,江亦然一來就聽見這麼一句話。
這話說的自私自利,惹得江亦然下意識皺了皺眉。
「安安。」江亦然嘴唇發白,聲音有點虛弱。
阮安安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和周圍的人打鬧。
直到江亦然扯着嗓子又喊了一聲,略微提高了一點音量,聲音虛弱還帶着撕扯後的沙啞,阮安安這才看過去。
是的,她就是故意裝作聽不見的,誰讓她眼巴巴走了三四分鐘才走到他們教學樓,他偏偏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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