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幀知道這個爹怎麼想的,他始終當人家親兄弟,鬧翻了他心裏不好過。
「那你也要好好說,你看你剛才說的話,你大伯就誤會了。」
江富貴就覺得閨女說的話太絕情了些,聽着確實讓人不舒服。
「爹,今天如果你沒有借大伯銀子,大伯最後還是會跟你翻臉的,那還不如拒絕到底,免得糾纏。」
江富貴捨不得兄弟情誼,但江海青會有這樣的顧慮嗎?
即便是好聲好氣,可江富貴不肯借銀子,江海青最後還是要翻臉的,那還不如剛開始就說清楚。
「這不可能,你大伯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姜富貴現在仔細一想,大哥或許還真的會生氣。
那廂江海青氣得回了上房,一進屋就看到老爺子老太太坐在炕上閒聊,頓時心裏更為煩躁。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不高興?」
老太太一看老大拉着個臉,頓時心疼上了。
她生了四個娃,最喜歡最心疼的還是老大。畢竟是長子,以後還得靠着他養老呢!
老三是個閨女,確實偏疼幾分。但要說閨女比老大和老四重要,那是不可能的。
「還不是因為二弟?有錢蓋房子,有錢給閨女陪嫁,卻捨不得借給我。這次下場我很有把握,恩師為我多方打聽,花了不少銀子,我總不能叫他自己貼老本吧?
剛才我跟二弟借點銀子使使,他居然拒絕我,一文錢都沒捨得給。」
老爺子猛然抬起臉,臉拉了個老長。
「老二是這麼說的?反了他了,我還沒死呢!他就敢對你這個大哥不敬。」
老爺子氣的一捶炕頭,「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他分家,沒想到分了家之後他卻發達了。
現在好了,他被那幾個丫頭片子和二郎哄的高興,居然不認你這個大哥了。」
江海青深以為然,「當初就是想成全他,誰能想到現在是這副光景?二丫他們幾個丫頭片子,陪嫁給多了不都是打水漂嗎?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那些銀錢給外人還不如給家裏的侄子。」
「老二他死腦筋啊!閨女將來生的孩子能姓江啊?閨女哪有侄子來的親?
有那銀錢不給侄子,卻給閨女留着,這就是犯蠢。」
老太太也很是憤怒,一想到這個不聽話的兒子手裏攥着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子,卻不知道孝敬給自己花,頓時氣得心肝肺都疼。
「他手裏肯定有很多銀子,百八十兩是有的,不然怎麼會想到蓋房子?聽說還要蓋青磚大瓦房,我早就打聽清楚了。」
江海青想到這裏,心中就忍不住的嫉妒。
他一個讀書人都沒蓋上青磚大瓦房,老二就是一個泥腿子,竟然也敢蓋?
「那麼多銀子給我疏通多好?就是給大郎他們讀書也好啊!大郎他們是他的侄子,難道日後還不念他的好?」
江海青實在憤怒,一想到那百兩銀子進不了自己的口袋,他就夜不能寐。
老爺子看着長子和老太太在一起數落老二的不是,忽然感覺自己忽略了一點。
似乎忘了老二還有一個兒子,青磚大瓦房和銀子當然是留給兒子了,怎麼會想到侄兒?
不過二郎這小子一看就沒什麼良心,哪有大郎他們好?
這種兒子沒啥用,不如給了侄兒。
「爹,你再想想辦法,我手裏疏通確實要銀子。」
江海青發泄完之後,把主意打到了老爺子身上。
「咱們現在分家了,他不肯拿出來,我也沒法子。」
老爺子搖頭,如果只是富貴,他自然有信心拿到銀錢。
可是二郎這小子鬼精鬼精的,有他在,富貴手裏的銀子絕對掏不出來。
「爹,憑富貴現在多發達,您二老都是他的親爹娘,難道他還敢不孝敬您和娘?」
蔣海青這會兒有了主意,這件事還得老爺子出馬。
老爺子頓時直起了腰板,「怎麼說?」
「我確實有個主意,如果成了,不但百兩銀子能到了手,您和娘也能過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不過這件事得趁二郎不在家,二郎可沒那麼好忽悠。」
老太太眼睛一亮,這幾十年的苦日子她是過夠了。
一想到二郎家以後吃的是白面和肉,穿的是新衣裳。而自己卻每天都吃糠咽菜還穿着破衣裳,她就忍不了。
江海青朝着兩人招了招手,等兩人湊了過去,他就在兩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這?這能成嗎?」老爺子有些遲疑。
「怎麼不成?爹,娘苦了一輩子了,還不能讓她過點好日子嗎?」
老太太一聽,頓時眉毛豎了起來,開始在炕上撒潑打滾。
「老頭子,跟着你盡受苦了。我要吃肉,我要穿新衣裳,我還要戴首飾。」
老爺子沉吟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這麼着吧!」
江宥幀那邊可不知道大伯又在背後算計他們家,下晌她又去了童家讀書。
這次童懷安教的比之前兩次加起來還要多,複習了之前的內容之後,童懷安讓江宥幀開始讀背剛才所教的內容。
眼看江宥幀背了這麼多,默寫完全正確,字也端正雋秀,並且留有餘力的時候,童懷安真的驚了。
「你當真是天賦驚人!之前真的沒學過?」
江宥幀靦腆地笑了笑,「其實昨天複習完之前的內容之後,我還自學了新的。
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讀,但我會練字啊!今兒過來,你再教我讀背,對照着可不就學得快了嗎?」
江宥幀也不好老是打擾人家。畢竟人家是要下場考試的。
所以她打算加快進度,早點學完。
「哦?看來你很刻苦。你既有如此天賦,又努力上進,為何不肯考科舉呢?」
童懷安看向江宥幀,昨兒監視江宥幀的探子來報,說是還有其他勢力正在跟蹤監視江宥幀。
他第一個便想到是二皇子派去的人,因為江宥幀才剛和對方接觸過。
既然對方都在監視江宥幀,那就說明江宥幀和二皇子目前並沒有什麼關係。
對於童懷安的反覆勸說,江宥幀卻是搖頭,而後練起了字。
「我打算去京城開一家酒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替我打理?」
江宥幀有些驚訝,抬頭看向童懷安,發現他的神情很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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