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江宥幀等不及要和她們一起分享喜悅。
「這種天氣,山里也沒什麼好東西,能撿到什麼?」三姐取笑她,依舊在撿柴。
這時三姐妹已經將籮筐全部裝滿, 並且還用繩子捆綁了好幾大捆,準備用樹枝挑回去。
江宥幀二話不說,將背簍往三姐妹跟前一放, 「看看!」
二姐首先湊了過來,一看是蘑菇,頓時笑道: 「不就是些奶漿菌和香菇、草菇這些?這得是撿漏了,也就是冬日裏上山的人少,不然都撿回去吃了。」
對於山里人家,認識這些菇類不算稀奇。
往年村民也喜歡在外圍找些菌子,當然,也就找點熟悉的菌子,那些不認識的是沒人敢采的,怕中毒。
「這點也就夠吃一頓的,賣不了多少。不過冬日裏也算稀罕吃食,這麼點拿去賣,應該也能賣個二十幾文了,是一筆收入。」
二姐見多識廣,因為往年家裏也在菌類茂盛的時候讓他們上山采,拿回去都讓大伯或四叔去鎮上賣了。
當然,賣菌子的錢是看不到一點的。
「別吃了,留着賣錢。」三姐有些興奮,一拍背簍,就做了決定。
江宥幀有些無語,「不是,你們沒看到菌子下面有什麼好東西嗎?」
三姐就要去扒拉,江宥幀立刻制止了她的動作。
「可別亂動,傷了一點,就得少賣多少錢。」
江宥幀小心翼翼撥開旁邊的菌子,當整朵靈芝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眾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江宥幀很滿意自己製造的效果,誰料四姐下一句差點讓她破功。
「娘哎!這菇成精了吧?這麼大,一朵就能炒一碗。」
江宥幀無語凝噎,神他麼菇成精了。
這也太沒見識了,總是讓她很沒有成就感。
「啥一朵炒一碗?把它吃了,我看娘能削了你。」江宥幀哈哈笑道。
「這?這該不會是靈芝吧?」二姐不確定地問道。
「對!就是靈芝,海碗大的靈芝,能賣好多銀子,還是二姐有見識。」
江宥幀朝着二姐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比她們多了幾年的人生閱歷。
「天吶!這就是傳說中的靈芝?是前年大壯爹上山的時候,走狗屎運採到的靈芝嗎?是那個能賣錢的靈芝嗎?」
三姐頓時瞪大了雙眼,像看稀罕物似的,趴在籮筐上看了又看。
「是啊!他那朵比你小多了,我當時正在山上撿柴火,我看得清清楚楚,比你的小一半,據說賣了五十兩銀子呢!」
四丫喜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三姐妹圍着籮筐嘰嘰喳喳起來。
很好,連價錢都用不着打聽了,這朵靈芝最起碼得賣百兩以上,江宥幀滿意地點了點頭。
「二郎,你運氣也太好了吧?這都能被你撿到?」
四丫很是羨慕,小弟真的是福星吶!
「早上二郎出門的時候還踩着了狗屎,她還抱怨來着,今後踩狗屎的這種好事還是我來吧!我也想出門撿寶貝。」
三丫無比羨慕,惹得江宥幀哭笑不得。
四人也沒心思撿柴火了,將柴火綁好準備回家。
「姐,等回去先別說,今兒個有好幾個人在咱們家幹活,被別人知道了,小心人家紅眼病,惹出事端來。」
在回去的路上,江宥幀不放心,囑咐道。
「你以為咱們傻呢?這件事當然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了。」四丫沒好氣地回道。
江宥幀笑了笑,四姐就是個暴脾氣。
以前沒分家的時候,二姐她們受欺負,也都是四姐幫着。
不過為了這個,也沒少被爺爺奶奶罰不吃飯和幹活。
四人快要到家的時候,村民李老漢看到她們,頓時叫住了她們。
大家都當女娃子不頂事,認為就是家裏的男丁再小,也是男丁主事。
所以李老漢直接忽略了三姐妹,對江宥幀道:「二郎,你快回去看看,你爺奶又在你家那鬧騰呢!」
「又在鬧騰?李爺爺,你知道他們又在鬧什麼嗎?」
江宥幀皺眉,怎麼一大早又要出么蛾子,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
「不是你家要翻新屋頂嗎?買了不少瓦片,你爺奶說你家有銀子都不給他們,不知道孝敬。這不?又吵起來了。」
江宥幀冷笑,「家裏四處漏風,我們都快凍死了。請了人來幫忙翻新屋頂,怎麼又礙着我爺奶的事了?還是借的銀子呢!」
「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老實爹娘可鬥不過你爺奶,這會兒正罵得抬不了頭呢!」
「多謝李爺爺!」江宥幀想了想,從懷裏摸出一個菜糰子。
「這個給您家阿牛吃,他上次說我家的菜糰子做得好吃。」
阿牛是李老漢的孫子,李老漢家也窮,自然是吃不飽的。
一看到菜糰子,李老漢是眉開眼笑。
「這多不好意思?那小子就是嘴饞!」嘴上這麼說,李老漢已經接過去了。
這年頭就是地主家都沒有餘糧,一個菜糰子給阿牛那半大小子,能頂個半飽。
江宥幀笑了笑,辭別李老漢之後就帶着三姐妹往家裏趕。
三姐妹本想說說江宥幀,都是村里人,用不着給菜糰子,但一看江宥幀冷着臉,莫名覺得有些壓力,也就沒出聲。
果然!還沒等走到自家門口,就聽到了老太太他們呵斥的聲音,而且自家院門口還圍了不少人。
「老二,你不能分了家就不把我們當爹娘了吧?
咱們在家裏喝着稀的黑麵湯,你家在這裏翻修屋子,還給這些幫忙的做上了黑面饅頭,我們吃的還沒這些來幫忙的人好。」老太太尖銳的聲音傳來。
「娘,人家來幫忙,總不能讓人家喝糊糊吧?那哪有力氣幹活啊?」江富貴無奈的聲音響起。
「二哥!我就問你哪來的銀子買瓦片?咱們也就正屋上面有瓦片,其他都是茅草蓋的。你倒好,自個先兒享起福來了。」四嬸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江宥幀撥開人群,「四嬸,我們家有沒有銀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就跟我沒關係了?誰知道是不是分家之前你們還藏了私房錢?」四嬸羅氏嗤笑一聲。
「我爹之前做的工都是大伯他們介紹的,有多少工錢,家裏不是一清二楚?
要是藏了私房錢,也不至於在我躺門板上的時候,拿不出錢來請大夫了。」
江宥幀說着,忽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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