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帶着斗篷的男子,往日都是他與我接洽,但我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只稱呼他為冥使。
我們都是紅門之人,拿錢辦事的,不過只能算邊緣小人物。冥使有時候會分派我任務,完成之後給銀子。」
紅門?江宥幀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組織了,上一次還是在她夜遇御史胡道青鐵礦一案。
那時紅門組織也是接了刺殺她的任務,這次竟然又和紅門扯上了關係。
「那這人是誰?也是打探消息的?還是刺客?」江宥幀指着地上那個問道。
「這人是紅門的丁級死士,是來做刺殺任務的。他就是我帶來的,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全部殺光,只留一個活口。」他說着看向了阿三。
江宥幀他們頓時面色凝重,己在明,敵在暗,此人知道的太少了。
「丁級死士?該不會還有甲乙丙吧?」江宥幀猜測道。
「不錯!丁級是組織內最低等的死士,組織內的規矩,我這個從外收納進去的並不十分清楚。聽說是按照完成任務等級的高低等因素來區分的,甲級是很厲害的死士,很少失手。」
江宥幀點頭,對這個神秘的紅門十分好奇。
「你還知道些什麼?一併說出來,只要讓我滿意,我可饒你一命。」
這人仔細回憶了許久,正要搖頭,就看到江宥幀凶神惡煞看着他,手裏的鞭子也是蠢蠢欲動。
他連忙急切地道:「他之前只是讓我跟着一人,而後我順藤摸瓜,摸到了這裏,他就讓我日日盯着這裏了。」
江宥幀和阿三對視一眼,明白了彼此眼中的含義。
「那你都上報了什麼消息?」江宥幀問道。
這人猛然搖頭,「我不過才盯了這裏兩日,根本沒發現什麼異常。」
阿三頓時慶幸,其實他們匯報接頭的時候,都是趁着人多,裝扮成百姓讓他們從前面賣豆腐的鋪子裏進來的。
「你盯着的之前那人去過何處?」阿三迫切想知道到底是誰如此不謹慎,被人跟蹤了過來。
「那人一直盯着城南五柳巷一處宅子,我本想打探一番,可上頭的命令只讓我跟着這人,他盯着的這個地方不用管。」
城南五柳巷?阿三和江宥幀都大吃一驚,這是黃敏濤家的宅子所在之地。
難道是黃敏濤發現有人跟蹤他,找了紅門之人解決?
這就有些奇怪了,倘若黃敏濤問心無愧,那找紅門之人作甚?可若是他真的有什麼機密,那為什麼幕後之人不出手,卻去找紅門呢?
難道他與紅門有什麼聯繫?江宥幀已經陷入了沉思。
這人一看江宥幀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敢出聲打擾,雖然他很恐懼。
就找了這兩個酒囊飯袋來解決?不管怎麼說,黃敏濤肯定不知道自己才是阿三背後的人。
「這人怎麼辦?」阿三即便再不忍,但也明白這人一旦被放回去,那自己和江宥幀都有暴露的危險。
「自然是解決了。」江宥幀頭也不抬地道。
她語氣平淡,仿佛對這種行為習以為常。阿三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那我來吧!」他確實有善心,但從小就飽受人情冷暖的他,一旦硬起心腸來,便絕對不會心軟。
江宥幀很是詫異,她抬頭看向他。
「不用你,你本來不必趟這樣的渾水。只打探消息,不用涉及這些。」江宥幀不想逼迫阿三做這些事,她已經適應了,但阿三還有些牴觸。
「咱們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即便是打探消息, 我難道還能獨善其身?」
他說着抽出身上的匕首,那人眼看阿三舉着匕首走了過來,略帶忐忑卻眼神堅定的模樣,頓時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睜大雙眼,正要呼喊救命,卻被江義見狀一把捂住,將破布重新塞入了他的口中。
阿三上前一刀插入了這人的胸口,這人只是睜大雙眼,片刻之後就沒了呼吸。
他無法合上的雙眼讓阿三心驚肉跳,他不敢看。江禮他們也是心悸,但他們習武之人,也受過和動物搏殺的訓練,因此很快就適應了。
江禮上前將這人的雙眼闔上,接着走到一旁等着江宥幀的號令。
「你們先走,這裏我來善後。」江宥幀吩咐了一句。
「回到院子之後,換上一批人防守,還有那個去監視黃敏濤的......」
阿三一聽這話頓時心就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可這般,未免太過兇殘。
「送出京城吧!給他銀錢,越遠越好,讓他別再回來了。」江宥幀嘆了口氣道。
人家也是為了替她做事,她終究做不到鐵石心腸。
「以後這些兄弟打探消息可以,但若是接近目標任務監視跟蹤的活,就交給江禮他們去做吧!」
江宥幀說着看向江禮和江義,這兩人是其中最為穩妥,習武天賦也最好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到了你們該出山的時候了。誰可堪大用,一試便知。」
江宥幀的目光如利箭,這些少年都是最後篩選下來的,接下來各憑本事。
「此後,你們就是玲瓏組織的人。」
江禮和江義都很是興奮,他們每日習武,都覺得枯燥乏味了,就想出去執行任務。
更何況他們還有了組織,二人都躍躍欲試,就等着大顯身手了。
「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兩具屍體?」阿三擔心的是江宥幀的安危。
「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們先走吧!免得一會兒有紅門的人過來。」
把阿三他們勸走之後,江宥幀就將兩具屍首暫時收入了儲物空間,而後打水將屋內打掃一遍,而後便乘着夜色回了家。
阿三他們走前已經將新院子的地址給了江宥幀,這段時日除了跟蹤黃敏濤和孔成令,其他人都先蟄伏起來再說。
次日,江宥幀一早就去了翰林院。
黃敏濤到了之後,江宥幀就將他的卷宗還給了他。
「多謝黃大人,就怕耽誤了你的事兒。」
「哪裏?」黃敏濤打開卷宗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筆跡,這才收了起來。
江宥幀看着他將卷宗放入了他每天都隨身攜帶的小書箱之中,並沒有要立刻翻閱的意思,不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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