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書房沒有可疑之物。」一名侍衛跑來稟報道。
「大人!臥寢內也沒有。」
「大人!兩邊耳房和庫房內都沒有。」
秦嚴冬打量着院內,又看到一臉平靜毫無波瀾的江宥幀,心中猜測起她和李棟升的關係。
他思索了片刻,把目光放在了院內。
「將這個院子翻找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就連花園子和樹底下都要搜查。」
「記得恢復原位。」二皇子沉聲道。
秦嚴冬抽了抽嘴角,他大理寺辦案,還從未如此束手束腳過。
「大人,已經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一名侍衛上前稟報道。
江宥幀看着被翻過來的花草,不禁皺眉。即便那些人又重新栽了回去,但院子裏真的就是一片狼藉了。
秦嚴冬沉吟片刻,望向面色平靜的江宥幀眼神閃爍。
他一揮手,「帶去大理寺審問。」
看着前方走得不疾不徐的江宥幀,秦嚴冬只覺得荒謬。從沒有嫌犯是自己走進大理寺的,誰不是被拖進來的?
尤其是江宥幀衣冠整齊,面上很是平靜,仿佛是來參觀的。此子心性不俗,絕不只是一個舉人這麼簡單。
想起前兩年這小子在朝中攪風攪雨,甚至連人都沒到,就已經到處都是他的名諱了。就連父親都對此子誇讚有加,他就知道這小子可不好對付。
眾人入了大理寺公堂,江宥幀剛踏進去,便看到上方左首坐着一個意想不到之人。
三皇子?眾人很是驚訝。
「下官參見三殿下!」
「見過朱大人!」
三皇子就坐在新任大理寺卿朱志敏旁邊,眾人驚訝之餘齊齊行禮。
江宥幀以為這位還沒得到消息,原來自己卻是最後一個得到消息的。
「二哥,四弟,你們也來了?」三皇子錯愕,這件舞弊案他牽扯其中,雖說要避嫌,但父皇那邊好歹給他幾分面子。
可這事兒關他老二老四什麼事兒?他們來做甚?目光掃過江宥幀,呵!原來這小子在他們心中這麼夠分量?
「兩位殿下是?」朱志敏有些頭疼,三皇子來了也就罷了,可二皇子和四皇子來幹什麼?
「旁聽!既然此事牽扯到老三,未免有失公允,本宮和四弟來旁聽,再正常不過。」
二皇子說着就和四皇子一起落座在朱志敏旁邊,朱志敏壓力山大,他是沒想到一件舞弊案會這麼複雜。
上方已經沒了京兆府尹的位置,他只能坐在下首。
江宥幀一個人面對這麼多權勢,不禁嘆了口氣。權力真是個好東西,難怪人人都想要呢!
「啪!」驚堂木忽然一響,「下方是何人?報上名來。」
一旁眾人齊齊轉頭看向朱志敏,眼神很是奇特。
朱志敏老臉一抽,這不是例行公事嗎?就這流程啊!
「學生成明二十四年北省舉子江宥幀,見過朱大人!」江宥幀恭敬地道。
「江宥幀,有人檢舉你會試舞弊,可有此事?」
「回稟大人,這是污衊。學生絕不可能舞弊,敢問是何人檢舉,有何證據?」江宥幀看起來十分淡定。
要是換作旁人,朱志敏早就恐嚇一番了,偏偏這麼多大人物在這坐着,他連大聲呵斥都不成。
「啪!」朱志敏收着手輕輕敲了一下,「來人,傳人證張二和柳桂上堂。」
很快,有兩人就被帶了上來。江宥幀目光看過去,發現其中一人正是上次考場舞弊的學生,她記得他的容貌。
然而江宥幀本也猜到與他有關了,卻沒想到兩人竟然已經被用了刑,全身都是血,染紅了衣袍。
二人來的時候是被人架着拖進來的,看身上的血跡,應該是剛被用刑。不愧是大理寺,進來就受皮肉之苦。
「堂下何人?」朱志敏一拍驚堂木,聲色俱厲,與面對江宥幀之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半晌,二人毫無反應。
一名侍衛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頭髮狠狠一扯,一碗清水潑在了他臉上。
那人慢悠悠醒了過來,當看到上首之人時,他立刻求饒道:「大人,求大人放過我,我沒有舞弊。」
「你說你沒舞弊,可你的衣袍上為何會有小抄?」朱志敏擰着眉道。
「不是我寫的,那不是我的字跡。」柳桂匍匐在地,全身使不上力。
「你說不是你寫的,但就是穿在你身上,也難保你不是讓別人替你抄的,本官看你如何狡辯。」朱志敏冷哼一聲。
「大人,大人,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這麼隱蔽的事,我怎麼可能讓別人代筆?再說我不知考試試題,即便抄了也無用啊!
這上面的答案根本就有本次考試無關,我已經是舉人了,何必冒這個險?」柳桂哭喊着,他是真的冤枉啊!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陷害你?可誰會陷害你呢?即便你考不上,難道那人就能考上了?還是說有私仇?」
朱志敏翻閱着桌上的口供,道:「本官已經將你身邊的人都調查過了,你的髮妻與父母都目不識丁,但你家的書童卻是認字的。
他是你的書童,替你抄答案不是很正常?已經比對過字跡,完全相同。他已經招供,就是你命他所為。」
柳桂震驚,「這不可能,我沒有叫他抄答案。」
「來人,將書童柳泉帶上來。」
很快,一名才十三四歲的少年就被帶了上來,他也渾身是血,放下之時,已經癱軟成泥。
「柳泉,本官且問你,是不是你家主人柳桂讓你抄寫文章的?」
「是!」柳泉並沒有昏迷,雖然回話有氣無力。
「小泉,你在說什麼?我何曾叫你抄寫過?」柳桂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從小就伺候他的書童,他深深喘息着,渾身都在顫抖。
「是少爺命小人抄寫的,他說在別處買到了本次會試試題,就讓小人將答案抄在了袍子上。」
「你胡說!」柳桂看向朱志敏,十分慌亂。
「大人,冤枉啊!我沒有,是他撒謊。他肯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才會嫁禍於我。」
「那袍子上的字跡,為何平時顯現不出來,可只要一沾水就能顯現?」朱志敏對這一點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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