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巨型血蛛仿佛聽懂了他的挑釁一樣,突然大聲嘶叫了起來,聲音又啞又難聽,尖銳刺耳的頻率幾乎響徹了整個主墓。
她和成子荃都忍不住捂住耳朵,臉色有些發白,靳勛誠蹙眉,也受到了影響,
凌雁翎笑意收斂,漆黑的眼瞳卻異常的冰冷刺骨,說出口的話愈加尖銳,
「吃了這麼多具屍體長腦子了嗎?不會光染色了吧?」
巨型血蛛無法用言語反駁,但是它卻像通靈了似的仿佛聽懂了男人的嘲諷,繞着他邊嘶啞着尖叫邊爬行,只是顧忌着什麼遲遲沒有撲上去。
溫詩云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這的蜘蛛居然都開智了,還能夠識別出人類話語中帶着的部分情緒,
耳朵像是被一種特殊的頻率刺激的有些頭痛欲裂,無法思考,她用雙手堵住耳朵,才稍稍好了些。
男人身量頎長肩膀修闊,站在對面絲毫不見弱勢,反而將對面戲耍控制的死死的。
就這麼僵持了將近二十分鐘,石壁上突然出現了另一個響動的聲音,
凌雁翎眉毛微挑,懶懶嘆道,
「終於來了。」
「不鬧了,丑蜘蛛,你沒有價值了。」
石門被推開,烏青郁和林扎相繼跑了進來,林扎跌跌撞撞地喘着粗氣,
「嚇死老子了,我靠,裏面不能開燈,一點着礦燈一堆大蟻圍上去就啃,丟掉礦燈在裏面什麼都看不見,大蟻真就將整個礦燈給蓋住了,一絲亮度都沒有啊,」
「還好有個不知道什麼東東剛剛在那哐嘰亂叫,不然都不知道啥時候能出來啊!」
看到他們幾人都在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要熱淚盈眶了,
「我滴個親娘,終於看到你們了,我還以為我和青郁就這樣埋在裏面了。」
林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嘰哇亂叫,烏青郁在他身後無奈地嘆了口氣,搖搖頭。
似乎才看到他凌哥在上面和那個大蜘蛛對峙起來了,他的哀嚎聲戛然而止,
「我靠,這是什麼東西!」
溫詩云抿唇笑笑,「你剛剛說的那個亂叫把你帶出來的東西啊。」
凌雁翎在上面像是在戲耍那隻怪蛛一樣,遊刃有餘。
巨型血蛛似乎被他們激怒了,發現了男人只不過是挑釁它,利用它救隊友出來,不再顧及什麼,張口露出尖銳的牙齒,嘶啞着尖叫,尖銳的頻率刺得眾人頭疼欲裂。
吐出的血絲不要命地往男人身上噴卷,很快就將他捲成了一個繭狀。
和掉下石磚之前那個垂下來的繭狀物如出一轍。
林扎見狀驚叫一聲,「凌哥!你別被這丑蜘蛛吃了吧!」
烏青郁反倒很淡定,拍了拍他的肩,「你還是小看老大了!」
血蛛看見男人被它的蛛絲困住了,似乎興奮了不少,以為自己終於把這個可恨的男人殺死了。
可下一秒那個看上去韌如鋼絲一樣的血絲就被男人徒手從里破開。
那蛛絲在他手裏就像是棉花一樣,一戳就破,脆弱的不堪一擊。
凌雁翎神色淡淡地掰開蛛絲從裏面慢慢走出來,惡劣地勾了勾唇,「都說了不和你玩了,丑蜘蛛,聽不懂人話?」
語罷,他中指和食指瞬間扎進了血蛛的腹部,從裏面攪動着,似乎在找些什麼。
血蛛裏面的粘液從傷口處瘋狂湧出,一塊血石從裏面吐了出來。
然後血蛛瞬間失去了活力,整個身軀軟軟垂下。
這下是真的死了。
溫詩云眼眸微閃,那塊血石,居然還不止一塊。
怪不得那個蜘蛛可以變異得這麼大這麼特別,甚至都有些靈性了,看來和那塊石頭也脫不了關係。
凌雁翎默了片刻,微微喘息着,將血石拿到手裏。
加上之前的兩塊血石,三塊石頭在他大掌里,碰撞的顏色紅的驚人,和水晶棺里女人穿的衣服透出的顏色竟詭異地相互映襯着。
溫詩云看着水晶棺裏面幾乎要溢出的陰氣,眉頭微皺,腦海中傳遞的不適感愈發強烈。
她往前走一步,腳卻猛地一軟險些跪下,被靳勛誠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朝靳勛誠安撫地笑笑,然後才看向凌雁翎,聲音有些輕,
「你要開棺嗎?」
「嗯。」凌雁翎薄唇微抿,都到這裏了他也沒打算瞞她,
「我是為了這個來的,這個血石,一共有四塊,理論上應該是產自同一個墓里,所以直播的時候我看到這塊石頭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找的地方就在這裏。」
「可是你為什麼要找齊這四塊石頭,你明明知道它會帶來不祥?」溫詩云還是有些不解,黑白分明的眼裏是清晰可見的困惑。
多少人碰到它甚至是看到它都會被它影響到精神混亂。
輕的則會影響到他們日常生活中要做的事情走向,遇到壞事的概率會增大。
重的則是像連麥那個寸頭胖男人一樣精神恍惚,甚至精神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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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有人要去做的,哪怕不是我。」
凌雁翎黑眸微黯,他並不是為了牟利去做這樣的事情,但和血石有關的事情已經成為他的執念一般的事情了。
溫詩云聽出來了男人話語裏的未盡之意,知道現在不是繼續深入聊下去的時候,唇瓣微抿,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將血石拿到水晶棺邊上。
烏青郁沙啞着聲音提醒,「老大,這...大概率是個千年粽子,要小心。」
能夠隔了幾千年依然保存的這麼好的服飾屍體,在古代至少是個皇后級別的人物,只是又似乎都和現在典籍上所有記載的都不一樣,墓葬習慣也不一樣。
成子荃一瘸一拐地走近了些看,唇瓣抿緊,眼底是藏不住的害怕,
「雁翎,這個棺,不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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